陸云帆神恍惚地坐在地上,像是到了極大的打擊,都是白的,卻不斷念叨著:“不,不可以……”
沈瀾覺得沒勁,沒理會他,自顧自地將藥材整理好收起來。
陸云帆看著的作,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眼神灼灼盯著。
“有件事我想向你確認一下。”
沈瀾已經沒了說話的興趣,沒理會他。
陸云帆顧不上的冷淡,眼睛盯著手上的作,對心里那個猜測更加確定了。
“沈瀾,我的是你治好的吧!”
沈瀾作一頓,卻沒有慌張,語氣淡定:“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之前一直以為是我運氣好,底子好。”
自從他重新站起來后,這話陶蘭和陸云清在他耳邊說了八百遍,弄得陸云帆也覺得是這樣。
現在想來,什麼狗屁的運氣好。
如果運氣好,他就不會出車禍,不會癱在床上四年。
之所以能站起來,都是因為沈瀾的功勞。
是沈瀾每天想著法的給他補,做藥膳,按保養,底子才養的結實,那雙已經癱瘓的才沒有萎。
“在我好起來的前一周,你一直在給我喝中藥,說是金鈺介紹了一個老中醫給你,其實那藥是你自己配的吧。”
癱瘓四年,父母都覺得他沒救了,陸云帆自己也要放棄了,就沈瀾一個人沒放棄,三不五時折騰著各種藥給他喝。
為這事,陸云帆罵過不次,說是白折騰,但是還是會配合著喝下去。
他心里還是抱著一希。
然而恢復了健康,沈瀾的功勞被全部抹殺,沒有人相信是治好了陸云帆,把一切都歸結為陸云帆的運氣和福氣。
說到底,不過就是他們看輕了沈瀾,覺得沒這樣的本事。
陸云帆想著,突然狠狠了自己一掌。
這一掌又重又狠,幾乎是瞬間,白皙的面皮上浮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
打完這一掌,他還不解氣,左右開弓扇著自己的臉頰。
沈瀾皺了皺眉:“你發什麼神經?”
覺得陸云帆的神狀況有點不穩定,跟這樣的人待在一個房間很危險。
“你要發神經就出去,別待在我屋里。”
陸云帆停下打掌的作,臉頰紅腫,滿臉狼狽看著:“對不起,我現在才知道自己有
多混蛋,對不起。”
“你這三個字我已經聽膩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嗎?”
陸云帆了干的,小心翼翼問道:“所以,你承認是你治好了我?你給我喝的藥是不是來自你們家的藥方?”
沈瀾心中冷呵,這個時候竟然還不忘記試探,果然是陸家人,陸川的兒子,心思深沉。
基礎藥方確實來自于沈家方,卻不適合他的況。陸云帆喝的是經過研究改良過的,專門為他的況重新配制的藥。
“我以前那麼喜歡你,如果有藥方能救你,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你痛苦四年?我房間里的那一柜子醫書,在你眼里是擺設嗎?我多次找你的主治醫生,了解你的況,你不是次次都在場嗎?”
沈瀾一連串的質問下去,陸云帆啞口無言,眼神歉疚地看著。
這眼神讓沈瀾覺得膩歪,直接手指向門口:“現在話說完了吧,出去。”
眼見著已經不耐煩了,陸云帆不想引起更多的厭惡,只能蔫地離開了。
他一走,沈瀾將自己的貴重品收拾好,直接了保潔過來,開始對房間進行深度清潔。
在保潔整理房間的時候,一個人在山莊里隨意溜達。
正覺得無聊時,突然看見工作人員帶著釣竿和其他一些漁經過。
沈瀾喊住了他,從工作人員口中得知,這些漁是別的客人要的,但是拿過來的時候,對方又覺得釣魚枯燥不想玩了。
工作人員準備將漁重新收回倉庫。
沈瀾想了想:“給我吧,我想去釣魚。”
據工作人員的指引,沈瀾帶著漁坐在湖邊,愜意地吹著小風,嗅著空氣中不知名的花香,浮躁的心沉靜下來。
剛剛因為陸云帆升起來的煩躁緒也消散得一干二凈。
安靜的氛圍太適合睡覺了,沈瀾靠在小椅子上抵擋不住睡意,眼皮漸漸合上。
睡得安靜,卻沒注意到后一個人正朝緩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