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翊醒了過後,江姒就從醫院離開了。
明峰向季川翊匯報,季昀楓被安排在了地下二層,是原來太平間擱出來的房間。
季川翊聞言,食指微微頓了一下。
半晌他輕笑了一聲:“倒是符合的脾氣。”
江姒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這是季川翊最近總結出來的,比如宋天依幾次三番的挑釁,江姒起先是不管的,後來一擊必中,直接就把星河轉到了自己旗下,還讓宋天依之前那些下屬自掏
腰包把錢窟窿堵上了。
季川翊思到此,笑了笑:“也聰明。”
明峰在一側眼觀鼻鼻觀心。
心裏腹誹陣陣。
稍晚的時候,江姒提著一袋子東西進了病房,季川翊正半靠著床理文件。
江姒進去,啪的一聲把他的電腦關上。
季川翊冷峻的臉上滿是怒意,黝黑的眸子冷冷的掃了過去,等看清楚人後,愣了一下:“江姒?”
江姒把提著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季川翊會意,好奇的問:“給我的?”
江姒努了努,說:“首次免費,第二次開始收費,一次五十萬,記得讓明峰給我轉。”
季川翊疑的拿出來看,那袋子中裝著一鼎嶄新的小香爐,隨即的有兩三個藥包,傳來了陣陣清香的味道,季川翊隻覺得腦袋昏沉的覺在那似香像藥一樣東西的刺、
激下變得清明起來。
右後腦勺的位置,那酸脹的覺正在慢慢的平和下來。
季川翊眉宇鬆了鬆:“謝謝。”
江姒不耐煩的說:“說了,收費的!”
季川翊揮手示意一旁的明峰:“給江小姐轉賬。”
明峰點頭,掏出設備等了半天也沒靜,隨後小心翼翼的問:“季,轉多?”
季川翊挑眉,溫和笑著說:“江小姐要多就轉多。”
江姒白了他一眼:“有病!”
側想離開,季川翊揚聲說:“江姒,等一下。”
下一秒,江姒的背後傳來驚呼聲。
“季……”明峰道:“您後背的傷裂開了。”
江姒回過去看,季川翊肩膀的位置紗布已經被沁,他疼的眉頭已經起來,卻堅持站起來追江姒。
“我有事跟你說。”
他嘶了一聲,調整呼吸後,將一旁的外套扯過來蓋在了上,遮住了鮮淋淋的肩膀,麵容和,眼神深倒是了一點祈求。
江姒打著哈欠:“困著呢。”
言外之意,不想談。
季川翊語調都不自覺的加快:“那你先去睡?”
他隻是客氣一下,沒想到江姒直接轉就走,連揮手的作都沒。
確實有些不住的煩躁之意了,剛剛季川翊醒來以後,就找了中藥室,比對著季川翊此刻的狀況,新配置了香薰,忙碌了一個多小時,剛剛才結束。
已經迫不及待的找個床躺下了。
季川翊本來隻是提議,他以為江姒會比較好奇自己要跟說什麽而決定留下來一會兒,卻沒想到後者走的那麽快,是半點兒也不好奇他想要說些什麽。
季川翊冷冷的看向明峰,說:“你們把季昀楓拉上來後,江姒給了季昀楓一刀?”
明峰後背直,開始冒著的虛汗。
“是……季。”
“還刺的是右邊的肩膀?
跟我的一致?”
明峰額頭開始冒汗了,他眼神閃躲:“當時江小姐那衝上去,快狠準的給了季昀楓一刀,我看著就是想季您報仇才這麽做的,不然江小姐犯得著也給季昀楓一刀呢。”
季川翊平靜的看著他,冷冷的說:“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個時候江姒隻是想揍季昀楓,而正好那個時候,地下有一把刀?
季昀楓倒地的位置,右肩膀的位置更好的把刀、進去?”
明峰:“……”
這……
季,您這麽說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我肯定不敢承認是我想錯了啊!
恰好在這時,門外有靜。
宋天依的聲音帶著焦急:“江姒,你到底要做什麽?
我聽說季哥哥是在你的公寓的傷,你是不是別有用心?
不然把季哥哥引到你住所,還讓季昀楓埋伏著!
想著殺了季哥哥,他好繼承季氏?”
宋天依的聲調有些尖銳,此刻怒目而視。
江姒眼底一片倦意,此刻能打死一隻虎。
而恰好,宋天依這時好死不死的攔在了的跟前。
江姒非常不耐煩,有些恍惚的雙眸此刻殺意都要溢出來了。
“讓開,我沒工夫陪你在這裏作秀!”
宋天依眼底閃著淚:“你做錯了事就要承認,你敢說季哥哥不是你引過去嗎?
你敢說你跟季昀楓沒有合謀嗎?”
“季昀楓?
合謀?”
江姒聞言哈哈大笑。
“你說說……”突然湊近了宋天依,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到底是誰跟季昀楓有集呢?”
宋天依心底陡然了一下,不知道江姒話裏是什麽意思,但顯然這句話是威脅的。
“聽不明白你說什麽!”
開始裝聾作啞,提著保溫桶,整理著梳妝:“我跟你在這裏瞎費什麽口舌啊?
我可是來看季哥哥的。”
宋天依冷哼一聲,小腰扭著進了房間。
江姒打著哈欠,淚珠從眼眶邊溢了出來。
對著宋天依的背影嗤了一聲,隨後大步離開,休息室給也是準備在這一層,主要是不被人打擾。
門外有明峰派過來的保鏢,說:“把門守好,一隻蚊子都不能放進來!”
保鏢是昨天去樓上營救的小隊,看到江姒突然想到了那一刀狠狠的刺向了季昀楓,而江小姐麵不改,他突然就直了背腰:“江小姐放心,我肯定把這扇門守住!”
“很好,不要讓阿貓阿狗隨意過來走!”
江姒整個人撲在了大床上,幾乎是下一秒就昏睡了過去。
誰知道,這會兒宋天依我見猶憐的站在病床前,聲委屈的說:“季哥哥,我辛虧做一場,你就嚐嚐看吧,你今天傷的好嚴重,這紗布都沁。”
“這群護士是怎麽回事啊?
怎麽紗布都沁還沒有人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