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氣氛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
季川翊也察覺到了自己說出的話讓江姒不虞了。
他解釋:“江姒,我不是想要幫助你,以此讓你對我心存激,當然我知道你也不會,我隻是希你不要這樣的辛苦。”
“還有,不要為了躲我,消失不見……”
江姒聽著聽著,覺得話裏的意思有些不對。
想到了最近自己搬去了白宸的家裏,確實有好幾天了。
“你去我家找我了?”
季川翊右手的手指微微收,他視線下垂,眼皮微微。
“我不會隨便再隨便去你家,江姒,你能不能不要住在白宸的家裏?”
江姒眼眸沉了下來:“你不僅去了我家,你還調查我的行蹤!”
季川翊麵冷沉,不說話就是默認。
江姒深吸了一口氣,控製著自己的緒:“今天你幫了我,這件事我就不跟你計較,季川翊,你可以走了!”
“江姒……”
“滾!”
江姒眼眸著厲,語氣毫不留。
季川翊看著,半晌歎了一口氣,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說:“白宸雖然是白家人,但是他從不過問白家的事,那一摞文件中,其它的你可以考慮,但是白家最近,別跟白家沾邊。”
“別熬夜,早點兒休息。”
季川翊說完就走了。
室沉寂一片。
江姒回過神,抬頭看向茶幾。
上麵留下了剛剛吃過的食,已經冷了。
但是季川翊說的不錯,味道確實不錯。
桌子上是擺了兩副碗筷的。
江姒這才反應過來,季川翊似乎也沒有吃晚飯。
不耐的‘嘖’了一聲。
繼而重新坐下,將那一摞文件都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
季川翊出了星河,直接驅車去了白時宴的酒吧。
陸霖聞聲而來。
“喲,咱們季這是百忙之中的時間?”
季川翊涼涼的掃了一眼打趣的陸霖,後者頓時慫了,不敢再瞎嗶嗶。
白時宴將調好的酒遞給季川翊。
後者極其不耐的說:“什麽時候把你家的爛攤子收拾好了?
你要是不行,就讓我來!”
白時宴有些意外:“這是我們家哪位惹到你了?
季恨得都牙了!”
季川翊冷哼一聲。
陸霖在一旁賤兮兮的說:“我知道我知道,聽說你家大哥最近桃花運起,邊圍著不小姐姐呀。”
“而且,最近我聽描述,說白宸邊出現了紅知己,好像就是咱們前嫂子。”
陸霖朝著白時宴使了下眼。
季川翊麵眼可及的黑沉下來。
陸霖湊了過來:“聽說季英雄救英勇負傷了,傷哪兒了?
嚴重不?
傷口快給我們看看!”
季川翊冷著眼看向他:“找死嗎?”
陸霖:“兄弟,不就是一個人,你要是真喜歡,追回來不就行了,有必要把自己搞這個樣子嗎?
而且,季海最近作的也太了,你一心二用真的沒關係嗎?”
季川翊神冷了冷,沒接話。
白時宴掃了一眼陸霖,眼神示意他閉,隨後說:“後天家裏長輩生日,白宸會出席的,來嗎?”
陸霖翻了個白眼:“一群老頭子的宴會,我才不去。”
季川翊卻轉移了話題,說:“警告那幾個,別把手到星河去了,不然我不介意,提前把他們從這場遊戲中踢出局!”
……
江姒坐在辦公桌前,思索了半晌給白宸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很是吵鬧。
“姒兒,等一下哈,我這杯酒喝了再跟你說。”
白宸聲調轉著彎兒,聽起來婉轉妖。
“什麽事兒啊!”
江姒回:“白家最近有不對勁的地方,你知道嗎?”
白宸不以為然:“那群老家夥,整天除了整事就沒其它的事了,不奇怪。”
江姒:“季川翊特意提了一句白家。”
“誰?”
白宸愣了一下:“姒兒,那狗男人又去煩你了?
你等著,小爺這就來揍他!”
江姒朝天翻了個白眼兒:“能不能注意一下重點?
最近白家為什麽瘋狂的給你介紹相親對象?
你沒有跟我說原因,還有,後天白家舉辦壽辰宴,特意提醒你一定要回去,事出反常必有妖,白家那群老頭幾十年來不管你的死活,為什麽最近這段時間頻頻把所有人的視線拉到你的上來了,
這裏麵一定有事!”
白宸沉默了半分鍾。
接著輕笑了一聲,聲音中滿是譏諷:“能有什麽事?
不過是這兩年老爺子不太示於人前,那群老不死的心裏就有小心思了。
打聽不到老爺子的消息,就想著從我這裏手。”
江姒也猜到了這一點。
說:“你打算怎麽辦?”
白宸冷笑:“現在那群人正打的不可開,我就作壁上觀唄。”
“不過,季川翊這消息多半是從白時宴那裏得到的,他能告訴你,也就說明白時宴是知道的。
我這幾個弟弟妹妹,能眼的也就白時宴一個。”
“老爺子去了,白家的掌舵人多半就是他了。”
江姒凝眉看著窗外的霓虹燈。
白家自古就有兩個掌舵人。
明麵上的是白家家主,權利,得萬人羨慕。
暗地裏的也是白家的家主,於人後,一生見不得,不得幹涉白氏,或者家族任何決定,卻被要求在世中或者白家危難中,不惜一切保住白家的命脈。
兩相比較,就知道白宸這些年承擔了多。
扮男,名聲狼藉,是燕京最讓人厭惡的紈絝子弟。
而白時宴卻被喻為白家的未來,能跟季川翊齊名。
江姒聲調緩和了一些,問:“你早就猜到了?”
白宸嘿嘿一笑:“那些老家夥的心思猜來猜去不就是這點兒,不然我為什麽拉你下水啊?
後天的宴會,我可是已經答應了哦。”
“恩?
答應什麽?”
江姒疑。
“我說,到時候會攜紅知己場,好好堵住那些想要給我介紹對象的老頭子的!”
白宸笑的肆意,聲調卻冷,著殺意:“讓他們知道,一個個的別把歪心思打到我的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