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江故池的房間,賀辭言左右看了幾眼,有些嫌棄道,“你就不能收拾收拾房間嗎?我長途跋涉了這麼多些天,就得委屈跟你睡你這狗窩。”
“哎呦,人活在這世上高興最重要,我每天收拾房間也是很累的呀,就這樣躺下就睡,起來就走,被子都不用疊,多舒服啊,你今晚就先跟著我湊合吧,明天我就給你收拾個房間,行不行?姣姐那幾個房間最近沒客人,都堆了一些雜,收拾還要好一會兒呢。”
“行行行,這邊是衛生間嗎?你下去繼續吃你的吧,我自個兒就好。”
“好,那哥你自己好好休息哈。”
江故池一溜煙就跑了。
賀辭言看著這地上七八糟的,腳給自己提出了一條道,隨后開著窗。
冷風吹了進來,刮在了賀辭言的臉上,有些冷有些疼。
從這里剛好能看到院子里,大家都圍坐在篝火旁。
約約還能聽到下面的說話聲,關姣也坐在其中,此時和林婳像是在說些什麼的樣子。
賀辭言眺著遠綿綿的山丘,收回了視線,這才關了窗轉去了浴室。
林婳在下面跟著大家邊吃邊聊天,再一次把自個兒給吃撐了。
看著還剩下的好多,打了個飽嗝,這下子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明天給大家做燴羊吃。”關姣道。
“好。”
時辰已經不早了,大家陸續回了房間。
關姣還是收拾出了兩個房間。
一個給司機住,另一個給那對小夫妻。
忙完這一切,準備回房間的時候被關稚給堵住了。
“那個賀辭言的你們是什麼關系?”
“之前不是說了嗎,大學同學啊。”
他為什麼知道你現在的名字?
關姣聳聳肩,“你是不是聽錯了?應該是路上江故池告訴他的吧。”
關姣越過他準備回自己的房間,胳膊卻被哥哥一把拉住了,“枝枝。”
關姣臉一沉,“為什麼還要提這個名字?”
“不是,我……是我說錯了,你這個大學同學知道之前的那些事兒嗎?他會不會離開之后和旁的人說些什麼?”
“你放心吧,大學都畢業多年了?他也沒這麼閑,那麼多年之前的事,他和誰說?再說我們如今都已經來到這樣的地方,他就算告訴別人,和我們又有什麼關系呢?當年的那些事兒不是都已經結束了嗎?”
“也是……算了,我不問了。”
關稚松開了手,隨后關姣也進了房間。
隨著關上房門之后,關姣背靠在門板上。
過去的事永遠都不想再提,就算是賀辭言又如何。
當初既然已經結束,那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如今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再遇見又能如何。
關姣快速地平復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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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亮。
林婳躺在床上一時間竟然起不來。
這幾天每天都在奔波勞走,當時繃著神經,一刻也不敢放松,如今已經找到了人,一覺睡醒后,渾像是被車碾過似的。
比往常賀知予折騰之后還累。
躺在床上一也不想。
“是不是渾都疼?”
林婳點點頭,“我這一雙都覺得不是自己的,腰也疼,后背,肩膀都在疼。”
“這些天你太過于勞累了,不是在坐著就是四奔波,我去樓下問問看有沒有紅花油,給你稍微。”
林婳點點頭。
賀知予下去的時候,看著賀辭言跟著江故池在吃早餐。
“太從西邊出來了?現在才幾點你倆都起來。”
往常在家里的時候,一個通宵玩游戲起不來,另一個平時上班一放松起來就得休息一天,多數時間都是躺在床上的。
“你不知道我最近生鐘有多準時?到點天亮我就起。”
賀辭言滿臉的怨氣,“閉,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
賀知予一看這怨氣滔天的模樣,估計是早上被江故池給吵醒了。
“大哥,你現在怎麼這麼兇的呀,昨晚上睡覺還把我給踹地上去了,我不就打了兩聲呼嗎?你至于嗎?”
“你那是打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替雷公上班呢。”
江故池很不服氣的說,“你這麼說我就過分了,我之前都是不打呼的,最近每天放羊,把我給累著了,我才這樣的。”
結果沒人理他。
“你倆看見了老板嗎?我去問問有沒有紅花油?林婳有點兒不舒服。”
江故池瞬間就站起來了,“這麼早,他們應該是在后院,我帶你過去看看。”
兩人果然在后院找到了關姣,正在給羊群喂食。
“紅花油嗎?你們去看那個前臺的柜子里有沒有,我記得之前好像那里放了一瓶,不過有段時間沒用了,也不知道在不在。”
賀知予去找了之后發現只剩下一點點。
江故池又問道,“我記得大哥不是出去采買了嗎?能聯系一下大哥,讓他帶一瓶紅花油回來嗎?”
關姣點點頭,“行,我去打電話問問,不知道能不能接到電話。”
關姣用座機把電話打了出去,結果一直無法接通。
“應該是還在路上,沒到有信號的地方,等過一會兒我再問問。”
“行,麻煩姣姐了。”
“不客氣。”
賀知予拿著這最后一點兒紅花油上樓去給林婳按。
紅花油一,林婳就開始鬼哭狼嚎的。
疼的都開始哭。
江故池和賀知予在樓下聽著都覺得凄慘。
“我覺得哥像是要殺人的樣子,我聽著都覺得疼。”
“這玩意兒不疼了好不了,不過這屋子是真不隔音。”
“能有個地方住就不錯了,你還這麼挑三揀四的。”江故池就喜歡這地方的,當然不允許別人說這里不好。
“那你以后就留在這兒,永遠都別回去了吧。”賀辭言冷哼了一聲。
“不是,你怎麼和哥一樣啊?我不就隨口說說嘛,不就威脅我,那我要是不回去,我那公司怎麼辦?我被你踹到地上睡了半宿,我一句怨言都沒有,你怎麼怨氣比我還大呢?”江故池自己小聲的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