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妤漾和眠眠獨自吃了晚餐。
眠眠看了眼門口,問,“媽媽,爸爸為什麽還沒有回來?”
“爸爸可能在忙吧,或許要晚一點,才能回了。”
蘇妤漾說著說著,聲音很低,心裏沒底。
不知道他會不會回。
這樣說也是因為,結婚這麽久,不管多次以為傅靳言晚上不會回來,最後他都回來了。
不想馬上否定傅靳言。
眠眠放心了下來,“哦,隻要爸爸能回來就好。”
“寶貝,媽媽帶你去洗。”
蘇妤漾帶去了浴室。
晚上,把眠眠哄睡著以後,依舊沒有困意,像往常一樣,來到客廳裏坐下,等待加班的傅靳言回家。
可牆上的時針轉了一圈又一圈,已經淩晨兩點。
他還沒有回來。
他也從沒有這麽晚,還不回來。
蘇妤漾還期盼著,他現在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便靠在沙發上繼續等待。
可能是白天太過辛苦,很快靠著沙發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家裏依舊沒有人影。
才終於敢斷定,昨晚一夜,他都沒有回家。
還是迎來了第一次,夜不歸宿。
蘇妤漾一清早,心就開始不好了。
安著自己,傅以傷的太狠,他不放心,走不開。
之後,蘇妤漾就去上班了。
而另一邊。
病房裏。
傅靳言一夜沒睡,對著鍵盤敲敲打打。
似乎隻有工作,他才能消磨時間。
傅以醒了,看見他,睡前和睡醒都一個樣,又不高興了
。
“哥哥,就因為我不讓你回去,你就要工作一整個晚上,你至於這麽難嗎?”
“沒有。”
傅靳言抬頭,撲在工作上,淡淡地說。
“可是我的真的很疼啊,還有我的腰,我已經好多年都沒有過這麽嚴重的傷了。”
傅靳言聽到,停下來手上的作。
確實好多年了,這些年家裏把保護得太好,一寒都不願意讓傷著,上一次這樣,還是在五歲,剛被家裏找回來的時候。
灰溜溜的像個髒小孩,怯懦的東張西。
原本可以從出生時,就父母在邊的幸福。
可惜這五年,為一輩子的缺憾。
他起給傅以拉高被子,“你好好躺著,不要想。”
傅以手拉住他的胳膊,“哥哥,在我出院之前,你都一直在這裏陪我好嗎?”
傅靳言抿,“以……”
“哥哥,你是不是不想答應我?
!”
傅以下一秒就掀開了被子,狠狠的拔掉手背上的針管。
“你這是做什麽?”
傅靳言瞬間張了。
“你竟然不願意留下來陪我,那我也不住院了,這傷能好就好,好不了算了!”
“傅以,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是第一位的!”
傅以沒聽,緒還是依舊激。
傅靳言必須要好起來,他艱難抉擇了一番,說,“行,我會一直陪你,等你好起來。”
“哥哥!
你真好!”
傅以心滿意足了。
……
晚上。
蘇妤漾忙完以後,
回家也沒有歇著,趕煲了一鍋烏湯。
燉好以後,給傅靳言發了個短信。
【我燉了烏湯,是補氣的,你回來提過去,給以補補吧。
】
發完,準備放手機時,又發了一條。
【你陪了一晚也很累了吧,我嚐的很好喝,你也喝一點。
】
放下手機,一邊滿心期待都要看著聊天框,隨時想第一秒看見,傅靳言發來的消息,一邊拿勺子往保溫箱裏盛湯。
不久後,手機響了,是傅靳言的回話。
【不用。
】
兩個字,蘇妤漾瞬間覺勺子好重,心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