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季驍向祈,他一直在調查父母的死因,這件事就了心裏的一樁懸案。
畢竟是親生父母,在很小的時候,死的又那麽突然,如果真的事有蹊蹺,不可能毫不在意。
有時祈會很想問問行霖,有沒有什麽不知道的當年細節。
可一看到行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沒什麽流的.
。
尤其現在他們兄妹倆還鬧這樣,更不可能從他上打聽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那時候年紀太小,好多細節都記不清了。
隻知道有一天父親下班後去了郊外的一家紡織廠,傍晚的時候母親也被父親去,在將近晚上的時候,那家紡織廠就發生了火災。
後來調查出的結果,是有人在煙區煙,那人當天喝醉了,忘記了工廠規定,一時疏忽,才釀了不可挽回的災禍。
這個人很快伏法認罪,坐牢沒多久,聽說就病死了。
這對祈來說,是很遙遠的記憶,因為已經過去了好多年。
如今再被重新翻出來,總覺得有種恍如隔世的不真實。
坐在咖啡廳的時候,祈腦子裏就在胡思想著這些。
直到旋轉門被推開,一道高大的影,闊步走了進來。
距離上次見季驍有段日子了,但祈對他一直記憶尤深,一眼就認了出來。
不執勤的時候,季驍就穿著一便,走到祈麵前,拉開椅子,坐在對麵。
他目沉沉的打量了一眼,似乎在觀察,又像是在慨。
時如梭,一轉眼,當年那個案子的小孩都長這麽大了。
祈坐直子,單刀直:“季警,我爸媽的死難道不是意外?”
季驍:“從表麵看,的確是這樣。”
“表麵?”
“這個案子是以意外結案,但當年我仔細琢磨過,還是有很多疑點,常年都在運作的紡織廠,怎麽偏偏就在那天歇業一天,全工廠除了門口的一個看門大爺,就隻有你父母,
以及另一個已經在工廠幹活兒了二十年的老工人。”
“你父親生前是國企的會計,和廠長聽說是認識的老朋友,廠長後來回憶,是他約了你父親在那天見麵,許久沒見了,晚上要出去敘舊喝酒,最後你父親手機裏的那通電話,
也的確是打給廠長的,並且還有電話錄音,廠長說,他要晚上八點才能回來,但你父親還是在六點的時候就到了,還讓你母親一起過來,也就是說,明知道廠長會晚到,可他還是要提前?”
當然,不止這一個疑點,尤其隨著年月的增長,季驍辦案經驗越發的富,更是對這個案子有了許多不同角度的解讀。
越查越覺得,沒有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有一條當時被警方的線索,季驍卻從沒放棄。
“十年前,在火災發生那天,有附近的人看見一個十幾歲年在工廠後院晃悠,但是在警方調查的時候,並沒找到這個人,那個在附近料的人也改口說是自己看錯了,
因為沒找到那個年出現過的證據,這條線索後來就不了了之。
可是結案後,我有一次又去附近打聽,又有人說,的確見過當天出現過一個鬼鬼祟祟的男孩,個子很高,穿著洗得發黃的白襯衫,下麵穿著工裝,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在找這個人,
直到前不久,我終於找到了。”
祈後背已經滲出了細的汗。
季驍說:“這人丁君默,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後來去了一戶有錢人家做保鏢,前幾年跟隨雇主在港城,但最近也回來了……” “丁君默?”
祈一怔。
這個名字,怎麽這麽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