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的讓楚韻有些猝不及防,愣了一下,有一瞬間竟不知該怎麽接沈愉的話。
“所有人都知道老爺子每日中午所飲的養生湯是我送的。
你以為我是有多蠢,蠢到自掘墳墓?”
沈愉的視線放在楚韻上,連表都懶得給,冷笑一聲譏諷道,“再說,這碗養生湯經手那麽多人,你為什麽偏偏將責任全都推到我上?”
“這招雖險,但勝算卻大啊!”
話落的同時,楚韻接著接話。
邁步走到幾人中間,目灼灼的盯著薄氏夫婦二人。
“伯父伯母,我知道你們一直不喜歡我,但是這次危及爺爺命,我真的是為了他老人家著想。”
楚韻的目過於真誠,秦淑意雖然依舊不為所,但旁的薄靳卻有些心。
“你先說來聽聽。”
好半響,薄靳才鬆了口。
其實對於楚韻和沈愉各執一方的說辭,薄靳誰也不信。
但如果沈愉真的是妄圖殺害老爺子的兇手,那他也絕對不會手。
站在對麵,楚韻清晰的看到薄靳眸底迅速掠過的殺意。
見狀,隻覺得渾都向口匯集,興異常,麵上卻毫無破綻。
“沈愉和爺爺一向不睦,這次爺爺生病,一個十指不沾春水的大小姐怎麽會突然好心,要為爺爺做什麽養生湯?”
楚韻故意頓了頓,待吊足眾人胃口之後又繼續開口,“最開始那三天我留了個心眼兒,將沈愉每日送來的養生湯由醫生查看過,沒有問題之後才敢拿給爺爺喝。
這…這也都怪我…” 說到這兒,不知怎的,眼淚再次順著楚韻的眼眶留下。
“如果不是前三天檢查無礙後我失了防備,也不至於落沈愉的計裏。”
楚韻低聲泣。
在場都是聰明人,自然聽得出弦外之音。
沈愉環手挑眉,臉從容毫無半點波,“你的意思是,經醫生之手檢查過的前三天養生湯裏均沒毒,後來我趁你放下防備,從第四日開始下毒?”
“你難道敢說不是你做的嗎!”
楚韻猛然抬頭,大聲疾呼道。
“加之罪,何患無辭。”
著沈愉破罐子破摔,也不為自己辯白的模樣,薄衍臣忍不住蹙眉。
“我問過陳醫生,這升藥的分量不大不小,又與醫生所開的降藥相悖,兩者混合在一起,不出三日必定暴漲。
屆時,所有人就隻會認為爺爺是發病導致的腦出,誰還會懷疑到區區一碗養生湯上。
沈愉、沈姐姐、你的手段當真是高啊!”
楚韻不止笑容輕蔑,眼睛裏更像是裹了一層刀子,語氣極為不善的說道。
“你記恨爺爺毀了你們全家,又恨他在衍臣哥哥不常回國的這些年對你冷嘲熱諷,打欺辱,所以才狠心下毒毒害他老人家。”
楚韻出一個令人發滲的笑意,向前走了兩步,“沈愉,你看我說的對嗎?”
著麵前與隻有半米不到的人,沈愉眸子裏盡是蔑視,“若真提起往事,我最恨的不應該是你嗎?
如果老爺子的毒真是我所下,那麽第一個被毒害的,也隻能是你楚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