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斯被自己老爸嚇了一跳,這是怎麽了,氣怎麽這麽大。
惹不起他躲得起,幹脆不吭聲了,乖乖睡覺。
冷國誌冷著臉回到房間,關上門,來到屋,坐在凳子上,腦子裏糟糟的,整個人都在發蒙。
這麽多年了,生活的規規矩矩,一心鬥事業,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因為一個人,而變得天翻地覆。
想到什麽,他迅速起,來到櫃子前,上下翻找後,在櫃子後麵的隔間裏,找到一本相冊,立刻打開,翻來翻去,總算找到一張黑白小照片,拿在手裏,反複著。
這是他年輕時候的照片,那時候的他雖然和現在一樣瘦弱,但勝在年輕有活力,頗有幾分文藝青年的味道。
看著照片裏的自己,他緩緩閉上眼睛,腦海裏,不由冒出剛才在警局,吳紅冷厲的雙眼。
“冷國誌,還記得我嗎?
當年在酒吧說喜歡我,會對我負責,我等了二十五年,可等來的是你已經結過婚的消息,你騙我!”
若不是親眼看到,二十幾年前的往事,冷國誌早已拋之腦後,他早就忘了吳紅這個人,也不記得自己曾做過這樣的事。
“你……”
“你果然忘了我。”
吳紅忽然大笑,對自己失,更對男人的冷漠失,早該想到的,男人都是畜生,睡你的時候所說的話,本就不算數。
若不是姝婉遇難,這一生,恐怕都不會再聯係他。
冷國誌想起來了,隻記得對方姓吳,卻已經不記得全名,心裏有種不好的預,隻能冷冷發問,“找我什麽事?”
而且是在這種地方。
過去的事,吳紅不願再提,隻開口,“我給你生了個兒,孟姝婉。”
“你說什麽?”
冷國誌激的站起來,聲音拔高。
這怎麽可能。
吳紅依舊平靜,“要不是走投無路,我不會告訴你兒的存在。”
冷國誌垂下眼眸,隨後抬頭打量著吳紅,似乎是在思考的話是否是在欺騙。
吳紅知道他什麽意思,不等他問便接著說,“姝婉是你的兒,要不是現在出了事,需要你的幫助,我不會求你,更不會見你。”
在吳紅眼裏,冷國誌負了他,一個滿謊言的男人,一個辜負了的男人,一個給了火苗又親手掐斷的男人,沒資格見的兒。
可如今沒有辦法,姝婉遇到了麻煩,想要幫,卻有心無力,自己已經這樣了,不能看著兒同樣涉險,隻能咽下所有苦來求助他。
這些年,在孟家當保姆,暗中打探了許久,知道了當年的男人,便是冷國誌,也知道,他如今的份,是家和醫院的院長,價不菲。
冷國誌對上吳紅帶怒的眼神,仔細打量之後,才接了這個事實,“你說的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做親子鑒定。”
吳紅說,“不過,確定了姝婉是你兒後,你就要救,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這是你欠的,欠我們母的,你要是不管,你就是個罪人,不配做的父親,我會豁出去一切,
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偽君子。”
冷國誌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目落在自己年輕時的照片上。
仔細之後,他打開手機,開始搜索孟姝婉這個名字。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已經讓書查過,孟姝婉是一名演員,雖然名氣不大,但網上有不消息,大部分都是負麵的。
他翻開諸多網頁,癲狂孟姝婉的照片,一張一張看過後,眼睛落在穿著白的一張照片上。
像。
真的太像了。
孟姝婉的五和表,都和年輕時的他很是相似,隻一雙大眼睛隨了母親。
看到這些,冷國誌煩躁的摔了相冊,腦袋埋在膝蓋上,雙手抓著頭發,煩躁不已。
這樣一個負麵纏,滿罪惡的孩子,竟然是他的兒。
怎麽辦。
他不願去想。
過去二十多年的事,本來隻是一個小小的錯誤,年輕時的不小心,本以為隻是一場兒媳,卻沒想到,會留下孩子,會變今天這個樣子。
他不會忘記臨走的時候,吳紅留給他的警告。
一雙冷厲的眼如鷹一樣盯著他,威脅道,“冷國誌,我知道當年你和我糾纏之時,已有婚姻,你不過是在騙我而已,我告訴你,你救了姝婉,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但,你要是不救姝婉,
我會讓整個寧安市的人都知道,你冷國誌婚出軌,你的斯文都是裝出來的,我要徹底毀了你!
不信,你可以試試。”
一雙手拚命扯著頭發,冷國誌的頭越來越痛,眼神也越發渾濁,染上了寒霜。
吳紅這是在他。
想想自己辛辛苦苦努力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如今安定的家,有了自己創辦的醫院,若是被吳紅毀了……
他不敢想。
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他煩躁的起,在屋踱步,來回幾圈之後,他起,朝著門口走出去。
他必須知道,孟姝婉是不是他的兒。
如此一想,他步伐快了幾分,帶著幾分急切,衝門而出。
來到走廊,便聽到陣陣喊聲響起。
冷國誌本就煩躁的心瞬間躁躁的,頓住腳步,本不想搭理,但想到什麽,又折回去來到走廊盡頭,打開了最後一間房門。
此時的冷斯正殺到關鍵時刻,“一個個的,別給大爺掉鏈子,快,上,滅他。”
話音剛落,就覺到肩膀一重。
冷斯扭頭,便對上了父親一雙黑沉的眸子,叼在裏的煙瞬間掉下去,整個人先是一愣,隨後趕摘下耳機,“爸,你,你怎麽來了?”
冷斯知道,父親最看不上的,就是他玩心太大的病。
本以為父親會一番敲打加責罵,沒想到,他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早點睡。”
這一聲囑咐,嚇得冷斯口中的煙都掉了,這還是那個嚴厲的父親嗎?
雖然覺得奇怪,但心瞬間一鬆,“好嘞,我現在就去。”
說罷,麻溜的滾上床。
剛躺下,卻看到父親跟了過來,在他床邊站定,“你媽什麽時候回來?”
“出差大概一個多星期吧。”
冷斯調皮兩句,“怎麽,您想了,你們兩口子怎麽這麽膩歪,分開幾天就不了?”
冷斯最不明白的,就是自己父母的。
那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五六十的年紀了,還天天啊關心的,尤其是父親,對母親更是嗬護備至,不管什麽節假日,要麽送禮,要麽帶去散心,總之就是妥妥的好丈夫,還經常掛邊,
聽的他渾起皮疙瘩。
別人的父母,這個年紀,早就分床,甚至分房間了。
哪像他們,太膩歪。
冷斯不止一次的在想,他爸這麽他媽,以後媽媽要是出門時間長了,他豈不是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