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所謂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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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車上,他閉上眼,想著剛才的一切,想著孟姝婉的樣子,吐了口氣,想到了二十五年前的自己。

那時候,他的妻子季蘭已經懷孕,正直事業上升期的他,力很大,每天不僅要麵臨工作的重,還要一場醫療糾紛總是糾纏著他,讓他無法投疲力盡,他無人訴說,

又怕影響懷孕的妻子,那段時間,總和朋友一起到酒吧喝酒放鬆。

在這期間,他認識了吳紅,當時的吳紅,是酒吧服務員,不僅漂亮,而且善解人意。

男人嘛,心裏有事的時候,就喜歡有人做個聆聽者,吳紅不僅心,而且還安他,說他一定會一帆風順,越來越好。

他對吳紅印象越好越好,慢慢的,便和一起喝酒,時間久了,就了朋友。

有一次,他在酒吧喝醉,不知為何,醒來的時候,是在吳紅的出租屋,更讓他詫異的是,他和吳紅,一不茍,發生了什麽,心知肚明。

他嚇壞了,給了吳紅一筆錢,本想逃離,當什麽都沒發生,但吳紅不肯,說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但不管什麽份,都心甘願跟著他。

冷國誌哪敢,他怎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作風問題,毀的不僅是他的家庭,還有他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事業。

他沒辦法,隨意給了承諾,便倉皇離開。

從那之後,他不敢再去酒吧,遠離了是非之地,一心一意守著家,守著懷孕的妻子。

如今事過去了這麽多年,若不是吳紅找他,他甚至早就忘了吳紅是誰,他本以為,這些陳年往事,早已經隨風飄散,爛在了土裏,卻萬萬沒想到,吳紅當年竟然懷了孕,

還把孩子生了下來。

更讓他不解的是,竟然把孩子調到了孟家,讓當了二十多年的千金小姐。

而且,吳紅本人也查到了他,知道他是家和的院長,可這些年,去意外的冷靜,沒有找他,也沒有打擾他,如今卻在孟姝婉出事後,威脅他救

越想越覺得煩躁,他心裏糟糟的,想要找個人說一說,但這種事,又該對誰訴說?

想來想去,他想到了墨洲,“去墨家老宅。”

冷國誌到的時候,墨洲正打算出門。

“這麽想季蘭,想的一夜沒睡?”

墨洲看到他眼底的烏青,便調侃道。

冷國誌的朋友,誰不知道,他們夫妻好,是大家羨慕的對象。

五六十歲的人了,拚了一輩子,事業有,孩子也大了,拚的不就是夫妻恩康健嗎?

冷國誌此刻,卻聽不得這個,心裏堵的慌,避開眼神,拍了怕他的肩膀,“進去坐坐。”

墨洲帶著他到書房。

落了座,讓下人上了茶。

冷國誌連著喝了兩杯。

“你家裏停水了?”

這樣。

換做平時,冷國誌早就笑著開口了,可這會,他心裏沉沉的,眉心皺,問了一個無關要的問題,“你恨周麗嗎?”

聽到這個名字,墨洲臉上的隨意瞬間繃起來,帶了幾分防備看著冷國誌,“提做什麽?”

這個人,別說想了,墨洲甚至不願聽到的名字。

看墨洲的表,冷國誌便知道,周麗這個背叛婚姻的人,帶給他的是多深的恨。

想想也是,一個靠爬床設計婚的人,還給墨洲戴了綠帽子,換誰都無法接

可轉念想想。

他呢。

他同樣對不起太太。

他做的那些事,雖然過去了那麽久,可到底生了個孩子。

他不敢想,若是季蘭知道了,會是什麽樣子。

不敢想,就不去想。

下心中的煩悶,對上墨洲不快的眼神,他開口,“周麗昨晚找過我。”

墨洲眼中怒意消失,“我知道。”

“你知道?”

冷國誌有些意外。

一大早,兒子便告訴了他。

可他不能這麽說,若是這麽回了,冷國誌便會猜出,是冷斯高了

“派去監視的人看到的。”

冷國誌點點頭,原來如此。

來求我,救墨天悅。”

提到這對母,墨洲心裏擁堵不堪,“殺人未遂,還要救,是不懂法,還是藐視法律。”

說到這兒,他越發生氣,“從沒見,這樣關心過北塵,一次都沒有。”

都是自己生的,墨北塵被無視,反而是墨天悅,被疼到了骨子裏。

墨洲不止一次的猜想,如此疼墨天悅,就是因為,過墨天悅的老子,所以連帶著他的孩子,都上心。

越是如此,墨洲對的恨,越發猛烈。

設計陷害他也就罷了,竟然上一個賭,他究竟哪點比不上一個賭

墨洲的怒,冷國誌看在眼裏。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他想到了他的兒子冷斯,還有剛剛才知道的兒孟姝婉。

同樣是他的孩子,的確,母親不同,也不同。

他對冷斯,雖嚐嚐責罵,但之深切,打下的江山,未來也都是為他。

而孟姝婉……他對這個兒,一點都喜歡不起來,甚至覺得不那麽順眼。

若不是怕當年的事出來,他真希,這個兒,可以永遠都不要認。

冷國誌聽著,忍不住問,“墨天悅這個兒,你就一點不心疼?”

墨洲聞言,抬眸掃了冷國誌一眼,“你今天是怎麽了?”

當初,墨洲還想過留墨天悅在墨家,畢竟這孩子也在墨家生活了二十多年,冷國誌勸,不是你的,留著幹什麽,養大了,也未必會謝你,反而養出了仇。

墨洲思考了許久,尤其是看到墨天悅做的那些事,這才打消了留在墨家的念頭。

如今,既然割舍幹淨,他自然不會再去幫忙。

怕墨洲察覺出什麽,冷國誌搖頭,“沒什麽,隨便問問。”

墨洲沒察覺到冷國誌眼底的異樣,“今晚上一起去釣魚。”

冷國誌心不在焉,墨洲喊了幾次,他才抬頭,從錯愕中反應後,他起,“醫院有急事,我先去理,要不季蘭回來,該怪我了,最近就不釣魚了。”

這麽釣魚的人,說不釣就不釣了,還真是難得。

看來,冷國誌對季蘭,實在是上心。

墨洲最羨慕的,便是冷國誌的婚姻。

彼此依靠,相互心疼,互相信任。

有知冷知熱的伴,而且事業上也是彼此的助力,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幸福的?

不像他,一輩子困在婚姻裏,和坐牢沒兩樣。

“娶到季蘭,你有福氣。”

墨洲慨。

他們這些所謂的功人士裏,誰不羨慕冷國誌和季蘭的婚姻。

有事業,還有,彼此眼裏,隻有對方,哪怕是一起走過了三十年,也依然如此。

冷國誌苦一笑,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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