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姝婉忍下所有,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借口有事找墨北塵,本想著他可以收留,甚至會顧念舊,說不定會憐惜,留住下來。
可沒想到,竟然連門都進不去。
不服氣,但又無可奈何,隻能咬著牙開口,“我來,是想請你幫忙。”
“你憑什麽以為,我會幫你?”
墨北塵反問。
來的時候,孟姝婉是篤定的,但現在,不敢確定。
從撒到乖巧,再到如今的哀求,覺得自己已經低到了塵埃裏,徹底沒了尊嚴,可即便這樣,墨北塵對似乎依舊冷漠,“求求你幫幫我,隻要你幫了我這次,我保證,
以後再也不會麻煩你了。”
說到這兒,孟姝婉忽然咳嗽起來。
越咳越厲害,甚至不上氣來,期間時不時的抬眸,期待著墨北塵能關心一句。
然而,等來等去,卻什麽都沒等到。
疑的抬眸,和墨北塵冷漠的視線對上,立刻出笑來,“不用擔心,當年落水留下的病,涼就會咳嗽。”
墨北塵角微勾,譏諷一笑,“你是在提醒我,你當年救了我的恩!”
“我不是這個意思。”
察覺到墨北塵眼底的冷意,孟姝婉趕忙否認。
“當年是你救了我,還是裝作救了我,你心知肚明。”
墨北塵聲音冷。
孟姝婉不由渾一,腦袋猛然抬起,瞪大雙目,不可思議的看著墨北塵。
他怎麽會知道,明明過去了這麽久。
一直以來,墨北塵都以為,15歲那年,他不小心落水後,是孟姝婉救了他,正因為這個,不管如何過分,他都用自己的能力,替擺平,償還這份恩。
而孟姝婉呢,用這份恩,換來了他多年的維護和縱容。
墨北塵給帶來的這一切,時間一久,甚至忘了,當年的實,並非如此。
以為,隻要不說,這件事就會永遠捂著,絕不可能被發現,可沒想到,墨北塵竟然知道了。
他到底知道了多?
墨北塵對上孟姝婉驚訝的眸子,更加肯定了心裏的判斷。
當年,他落水之後便暈了過去,後麵發生的事,便不記得了,醒來之後,邊隻有孟姝婉,他便以為,是救了他,問過之後,得到的肯定,他更加確信,
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也因為如此,他這些年對,一直縱容有加,哪怕胡鬧,他也會在後善後,哪怕他出了車禍,離他而去,他也沒怪過,反而理解的選擇,甚至在回國後,還因為,
一次次誤會了桑寧。
直到親眼看到孟姝婉對桑寧的所作所為後,墨北塵才忽然驚醒,一個心思毒辣,心如蛇蠍的人,怎麽可能會不顧自己的命,去救他的命,可笑他這麽多年瞞其中,
缺了發現的眼睛。
唯一的解釋,便是當年救他的,並不是孟姝婉,是冒認了這份恩。
而他,也一直錯將所謂的恩,當做了,這才傷了寧寧的心。
墨北塵冷眸如冰,落在孟姝婉的臉上,看的心底越發慌,避開眼神,不敢去看他。
“當年的事,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說?”
墨北塵詐。
多年前的事,已經無從查起,唯有如此,才能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孟姝婉的心早已經慌如麻,不敢說,依然,“我,是我救了你。”
不敢去想,若是墨北塵知道真正,會是如何,隻能咬著牙否認。
然而,話音剛落,就聽到墨北塵說,“把丟進去。”
“丟什麽,把我丟到哪兒?”
孟姝婉傻眼了,還沒反應過來,四個保鏢上前,拉著的四肢,如拉豬一般,將架了起來。
在孟姝婉陣陣哀嚎中,整個人被丟進了側麵的泳池。
心涼之後,孟姝婉才反應過來,墨北塵口中的丟下去是什麽意思。
掙紮著想要爬出水麵,然而剛一頭,就被按了下去。
連續幾次之後,孟姝婉已經快要繃不住了,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整個人都籠罩在恐懼中,要命的是,保鏢還一直在按的頭,剛冒出來,想要呼吸新鮮空氣,
就再次被按了下去。
這一刻,徹底投降了,瘋了一樣舉起手,“我說,我說。”
墨北塵眼眸深深,在孟姝婉話落之後,才緩緩走到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擺擺手,示意保鏢停下來。
孟姝婉被丟在岸上,像個死狗一樣趴在岸邊,已經累的無法起,但又怕,怕墨北塵再次將丟下去,隻能咬著牙爬起來,跪在他腳邊,哽咽著開口。
“不是我,當年你落水後,自己爬了上來,我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自己爬到了岸邊,暈了過去,我沒有想冒領救你的功勞,是你醒來,問我,是不是我救了你,我就想著,想著這樣,
你會記著我的恩,和我在一起……”
知道實話實說後,自己要麵對什麽,孟姝婉急切解釋,“我這麽做,都是因為我喜歡你啊,我從小就喜歡你,真的北塵,你要相信我,
我是因為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才這麽做的。”
“喜歡我?”
墨北塵緩緩蹲下來,著孟姝婉的下,問了一個讓覺得致命的問題,“喜歡我,卻在我車禍之後,離我而去?
“我……”孟姝婉說到這兒,已經不敢再發出聲音。
能說什麽?
說他那時候有可能癱瘓,不能將自己的後半生給一個殘廢嗎?
不敢。
墨北塵冷著孟姝婉下的手忽然用力。
恨不得碎的臉。
孟姝婉眼淚落下,卻不敢反抗。
看著眼前這樣的孟姝婉,墨北塵眼神越發冷瑟。
果然。
對他,並未有任何恩。
隻是,這麽多年的欺騙,墨北塵也不能讓白白著。
“既然你喜歡騙人,那就繼續待在水裏。”
墨北塵話落,保鏢們立刻行,重新將人丟了下去。
“留口氣。”
丟下這句話,墨北塵轉進了屋。
於六跟在後麵,兩人一起進了屋。
見墨北塵臉不好,於六試探著問,“墨總,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太太。”
隻要桑寧知道,是孟姝婉一直在騙墨北塵,那或諒解他,重新給他機會,畢竟在他看來,墨總也著實願,是無辜的。
墨北塵隻是了眉心,“孟姝婉欺騙,是惡毒,我和寧寧之間的事,是我欠的。”
這是兩碼事。
他不能將孟姝婉的欺騙,作為他對不起寧寧的理由。
這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