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於六應了一聲,他是越來越發現,墨總一句不離太太,看來已經是徹底上了,不過如今,有孟姝婉在,始終是個阻礙,即便弄清楚了救命之恩,但墨總畢竟救了,其中的誤會,
還是要解開為好。
想到這兒,他提醒,“墨總,孟姝婉今晚打電話,說有重要的事,要找你。”
於六話音剛落,門外保鏢匯報,“墨總,人暈死過去了。”
孟姝婉被澆了三盆涼水,覺到陣陣痛楚,睜開眼睛,目便是一雙鋥亮的皮鞋,努力睜大雙眸,視線上移,看到了墨北塵的臉。
幾乎是下意識間,反應過來,開始央求,“北塵,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再把我丟下去了,我不想死。”
孟姝婉是真的怕了,剛才好幾次,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墨北塵太可怕了,他是真的想讓死。
墨北塵冷眸掃過,聲音無波,“這是欺騙的下場。”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孟姝婉已經怕到抖,是真的不敢了。
墨北塵表不變,無視的聲音,隻問,“我這裏不是說廢話的地方,你電話裏提到的重要事,是什麽?”
究竟多重要的事,讓這麽晚了還要來麻煩他。
孟姝婉已經不敢吭聲。
哪來的什麽重要事。
是想用恩著墨北塵幫。
可如今,恩沒了,墨北塵恨不得殺了,哪敢還敢請他幫忙。
“沒,沒什麽。”
“不說?”
墨北塵拉長聲音,話落抬起手,指了指不遠的泳池。
孟姝婉已經對泳池有了心理影,看到墨北塵抬手,立刻開口,“我騙你的,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我是想求你幫我,我想見見冷國誌,我錯了,我不該騙你,不要把我丟下去,
我不想再下去了,求求你。”
孟姝婉說完,已經麻利的跪在了墨北塵的腳邊。
墨北塵後退一步,避開孟姝婉的擺。
他嫌髒。
冷冷的掃了一眼孟姝婉滿是懼意的眼眸,他問,“給我個幫你的理由。”
孟姝婉繃著子,生怕自己說錯一個字,思索片刻後,忽然開口,“我知道,當年那個貨車司機,他有妻,找到們,當年的事,就有證據了。”
“你如何知道這些?”
墨北塵眉心微皺,沉聲問。
“當時,武振風打完電話後,我……我跟蹤過他,看到他去過司機家裏,從他口中聽到,司機有妻。”
墨北塵麵容繃,看來孟姝婉還真的知道的多,竟跟蹤過武振風,還真是讓他刮目。
如今,他雖然已經知道當年的車禍,與武振風有關,但這麽多年過去,沒有證據,卻也拿他無可奈何。
若是孟姝婉所言是真,找到司機的妻,或許能查到什麽,有了人證,這些事,便能迎刃而解。
墨北塵聞言,隻看了於六一眼。
於六會意,轉去打電話。
見墨北塵沒給回應,看他思考的樣子,孟姝婉知道他聽了進去,信了自己的話,連忙央求,“知道的我都說了,北塵,你幫幫我,好不好,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我隻想認我親生父親,
要不然我隻能流落街頭了。”
墨北塵看向,“明天,來墨氏。”
他會將冷斯喊來。
既然是冷家的事,他自然是要告訴他的,至於如何理,由冷斯決定。
至於為什麽幫?
讓冷家知道孟姝婉的存在,是不是幫,還不一定。
孟姝婉千恩萬謝的跑了。
生怕晚走一秒,墨北塵會再將丟進泳池裏。
孟姝婉離開後,墨北塵坐在客廳,思考著司機妻的事,下意識掏出一盒煙,抖出一,點燃。
剛吸一口,想起桑寧曾說過,不喜歡煙的味道,立刻起,去了臺。
於六將墨北塵的作都看在眼裏,拿著煙灰缸跟上去。
“太太不在家,可以在客廳煙。”
過臺,看著院子裏的花花草草,想象著桑寧平日裏在花園裏忙碌的場景,墨北塵聲音沉沉,“會回來的。”
說罷,他扭過頭,看著擺放在茶幾上的木槿,角含了一不易察覺的笑。
於六無奈的看著墨北塵,真沒想到,向來高傲的墨總,竟會有一天,對太太這麽上心。
以前太太無數次提起不喜歡他煙,勸他煙,沒見他有任何變化,如今,人走了,他反倒是在意起來了,連在客廳煙的習慣都改了。
就連往日毫無生機的茶幾,也擺上了一束耀眼的木槿,據說是太太對木槿花有不一樣的。
還真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不過,他隻趕在心裏調侃兩句,看向墨北塵的時候,依然保持助理該有的恭敬,“墨總,你真的要幫孟小姐?”
墨北塵吐出一個眼圈,虛看著前方,“冷家,不會接納。”
於六到底是墨北塵的特助,一句話便反應過來,低頭,“明白了。”
隻吸了幾口,墨北塵便嗯滅了煙,問,“貨車司機查的如何?”
“剛才讓人查過,貨車司機的確有妻,不過,們在出事之後,就搬了家,如今也杳無音信。”
司機車禍去世,連帶他的家人也一並消失了。
看來這車禍,的確不是意外。
墨北塵看向於六,“有人刻意為之,我們自然查不到。”
“是不是背後謀劃這場車禍的人,將們藏起來了。”
是有這個可能。
但又不僅僅隻有這個可能。
墨北塵思索片刻,“有可能是他們藏起來,也有可能,是們躲了起來。”
躲起來,為了避開那幫人。
於六聽到這兒,瞬間反應過來,“墨總,你的意思是,這對母,有可能是在躲避背後之人的報複。”
墨北塵沒說話。
這隻是他的猜測,什麽況,還要等找到這對母,才能清楚。
若是如此,那武振風,也一定會盯著,“武振風那邊,恐怕也在查們。”
於六臉繃,“我會讓人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