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檔會所,煙霧繚繞,歌聲彌漫。
一眾坐在長排沙發上,陪著沙發中央的中年男人喝酒。
男人看都沒看這些人,白黑懶懶的靠在沙發上,著自己梳的一不茍的頭發,臉上雖布滿風霜,但神奕奕,不難看出年輕時相貌堂堂。
男人腳下,跪著一個男子。
男子跪地幫他捶,一邊捶,一邊朗聲匯報著什麽。
男子話音剛落,中年男人便抬手,示意他停下來,聲音冷冷,“墨北塵,真是這麽問的?”
“是!
他已經知道了當年車禍的事,而且當麵質問了我。”
中年男人聞言,一腳踹開了腳下的男子,“武振風,沒用的東西,竟讓他猜到了,這點事都辦不好。”
武振風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繼續跪著,“是,蒙總,是我不好,是我沒理好。”
“你的確蠢!”
被做蒙總的男人指著武振風的腦袋,毫不客氣的譏諷,“蠢笨如豬,我當初給你副總裁的位置,不是讓你吃幹飯的。”
武振風低著頭,腦袋不敢抬起來,冷汗津津的回應,“蒙總,您放心,雖然他猜到了,但隻要他沒有證據,也奈何不了我,更不會知道,這一切和您有關。”
蒙總冷哼一聲,“那對母找到了嗎?”
武振風悄悄抬頭,聲音微,“沒,還沒有。”
話音剛落,換來的又是一腳。
這次,他的腦袋直接磕在了茶幾上,瞬間腫了起來。
他甚至不敢去腫起來的腦袋,繼續爬起來,跪下去,“是,我沒用,蒙總放心,我會繼續查,一定會找到那對母,絕不會讓您收到牽連。”
蒙總總算滿意了,拿起雪茄了一口,悶了一口煙,噴在武振風的臉上,問他,“墨北塵怎麽忽然知道,車禍是人為的?”
“我不清楚,不過,蒙總您相信我,我沒告訴他,您知道的,因為您,我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墨北塵對我而言,是死敵,我絕不會背叛您的。”
蒙總冷哼一聲,看著跪在自己腳下如狗一般的武振風,“諒你也不敢!”
——
天剛大亮,冷斯丟在枕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他閉著眼,嘀咕著罵了一句,出電話,接了起來,聽到那邊是墨北塵的聲音,瞬間清醒,睜大眼睛,聽到墨北塵讓他去一趟墨氏,麻利從從床上爬起來穿。
這麽著急,一定是出了什麽大事。
冷斯甚至沒來得及吃早飯,便趕了過去。
難得墨北塵遇到事,需要他幫忙,他總算有了用武之地,當然要積極一些。
然而,著急忙慌來到墨北塵辦公室,卻沒看到墨北塵,反倒是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孟姝婉。
“真是掃興,一大早的看到一條狗。”
冷斯譏諷。
孟姝婉如今有些怕墨北塵,但對冷斯,卻完全不怕,當即反駁,“你罵誰呢?”
他們三個好歹從小就認識,就不明白了,冷斯為何一直都不喜歡,哪裏不好,讓他說話這麽難聽。
“我罵那個保姆生的假千金,罵那個心狠手辣欺負桑寧的惡毒人,罵那個厚臉皮明知道北塵有老婆,還想當小三的不要臉人。”
“冷斯,你別太過分了!”
孟姝婉嚷起來,拐著彎罵,就差點名道姓說就是了。
“別忘了,你和我,還有墨北塵,我們一起長大,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能這麽說我吧。”
“就是因為和你一起長大,我才知道你有多討厭。”
冷斯向來不會給誰麵子,喜歡就喜歡,討厭就是討厭。
他從小就不喜歡這個心機深的孟姝婉,墨北塵以前也不喜歡,隻是不知道,上了高中後,不知發生了什麽,跟換了個人似的,開始護著孟姝婉,對格外關心。
他就鬧不懂了,墨北塵喜歡什麽。
喜歡心思毒,還是喜歡勢利眼。
換他,全世界的人就算死了,都不會看一眼。
他曾提醒過墨北塵幾次,效不佳,幹脆就不管了
“你!
冷斯,你憑什麽這麽說我!”
孟姝婉氣結。
冷斯不給說話的機會,“你什麽你,我憑什麽,就憑我眼不瞎,你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北塵有太太,趕滾。”
孟姝婉反駁,“他們離婚了!”
“就算離婚了,也不到你!”
孟姝婉委屈,明明一起長大,冷斯討厭就算了,反而這麽向著桑寧,“你為什麽向著桑寧說話?”
冷斯白了一眼,“那向著誰,你啊?”
孟姝婉咬了咬,“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
保姆生的野種唄。”
冷斯早就從於六那裏打聽過所有孟家和墨家的事,孟姝婉不是孟家的真千金,桑寧才是,還有墨北塵,以前的確忽略了桑寧,但離婚後,反倒跟個狗皮膏藥一樣,
賴上了。
眼看著冷斯對自己出言辱,孟姝婉拔高聲音,大聲開口,“我是你親妹妹!”
冷斯以為自己耳朵出了病。
他是不是聽錯了什麽,孟姝婉瘋了吧,想給他當妹妹。
他稀罕?
他皮一,鬥狗一樣招了招手,“來來來,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孟姝婉聲音拔高,認真的盯著冷斯,驕傲的開口,“我爸爸是冷國誌,我是他的兒,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
冷斯表瞬間僵住。
眼珠子機械的了,看向孟姝婉,“你瘋了吧。”
“我說的真的,我是冷國誌的兒,這是事實。”
孟姝婉再次開口。
冷斯徹底怒了,上前推搡著孟姝婉,想將丟出去,“滾蛋,大早上的說什麽廢話,我爸是你爸,什麽七八糟的,趕滾,瘋子。”
孟姝婉被推到門口,不肯走,死死的扣著門,就是不肯離開,急急開口,“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麽被放出來的嗎?”
冷斯停下來,“你什麽意思?”
孟姝婉趁著冷斯鬆手的空隙,推開他,重新返回辦公室站著,“你隻知道,是北塵幫了我,可你不知道,他現在那麽討厭我,怎麽會幫我,我和他之間有易,不過我不能告訴你,
但有件事,我可以給你說,那就是幫我的人,不隻是墨北塵,還有冷國誌,是我媽找到了他,他知道我是的兒後,親自出麵,請墨北塵幫我。”
“你吃錯藥了吧。”
冷斯依然不信,全當孟姝婉在放屁,“我爸幫你,你哪蔥啊,憑什麽呀。”
孟姝婉角微勾,帶了得意,“因為我是他的兒。”
“不可能。”
冷斯已經徹底怒了,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牙打掉。”
“我媽親口說的,我就是冷國誌的親生兒。”
你媽算個什麽東西。”
一個把自己孩子換到別人家福的人,能是什麽好東西。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讓冷國誌和我走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