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傅枟霆被突然的一句話搞得一頭霧水：“我們以前見過？”
“不清楚，覺得你上的味道有點悉。”
剛靠近他的一瞬間，腦海中突然閃出兩個模糊的影子，也是互相抱著，背景比人影還模糊，覺很混。
傅枟霆問：“你失憶過嗎？”
“沒有，我的記憶很完整。”
“很不巧，我也是。”
到底是哪裡來的悉？
而且似乎聞到這個味道，就會很安心。
去救何那天也下了大雨，同樣聞到了。
“先回去再說，回去後我把我用過的男香都發給你。”
“嗯。”
顧泠然也沒有過於糾結這件事，剛才的一恍神，就像是夢裡的場景。
帶著傅枟霆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返回洋房。
兩人出去的時候還是乾乾淨淨的，回來的時候像是連人帶包被扔在泥里滾了幾圈。
走到門口，顧泠然正要上手敲門，突然想起自己走之前跟谷胥說過的，還是從包裡拿出了鑰匙進鎖孔。
鑰匙間剛到鎖孔，就連帶著直接把門也推開了。
“門沒鎖？
谷先生出門了？”
“不可能。”
谷胥出門一定會把門鎖好，也不可能是昨晚那麼惡劣的天氣，他沒關大門。
出事了！
臉變了，一腳踹開半虛掩的們就衝了進去！
廚房裡的薑湯放了一夜，已經冷掉。
客廳，儲藏室都不見人影…… 抓著樓梯扶手飛快衝上樓，靠近谷胥臥室門的時候心臟狂跳著。
“我來。”
傅枟霆跟著上來，發現開門的手有些抖，直接幫開啟了谷胥的臥室門。
門沒鎖，房間裡空無一人。
兩人迅速將所有客房和其他房間都翻了一遍，沒發現谷胥的任何痕跡。
“還有地下室。”
這是最後一個房間了。
兩人站在地下室的門口，顧泠然罕見地遲疑了一下。
怕地下室裡會出現一些不想看見的場景。
“沒關係，我們一起。”
傅枟霆握住的手，推開了那扇門。
地下室一片狼藉，存放藥材的櫃子直接倒了兩個，幾乎每個屜都是開著的，七八糟的藥材散了一地。
谷胥被人捆住雙手弄暈了丟在門後。
“師父！”
“谷先生！”
兩人同時蹲下來檢視谷胥的況。
顧泠然抓上谷胥的手腕，在清脈象後，繃的放鬆了些。
“先把人放到臥室吧，沒什麼大問題。”
傅枟霆蹲下子，讓把谷胥放在自己背上，將人背起。
“你先送師父上樓，我留在這看看。”
“好。”
傅枟霆走後，顧泠然走到那幾個東倒西歪的藥櫃前面，開始檢視藥材的損毀缺失況。
地下室的藥材都是被谷胥登記造冊的，顧泠然從屜裡拿出冊子，發現幾乎所有的珍稀藥材都被拿走了，比較普通的藥材則大部分被丟在地上，被人惡意碾碎。
將冊子翻到最後一頁，上面用紅的簽字筆畫了個醒目的數字零。
是那夥人的挑釁。
谷胥只是被人打暈了，又灌了點安眠藥，倒是沒什麼大礙，不過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
傅枟霆將捆住谷胥的繩子解開，發現他手腕上被勒出了目驚心的紅痕，看這個很急就知道他昨晚掙扎得多激烈。
“知道是誰做的嗎？”
顧泠然拿著草藥冊子，點頭：“心裡有數。”
“是師父的另一個徒弟。”
“你師父不止你一個徒弟？”
點頭：“他不輕易收人，只收過兩個關門弟子，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桑玄，他是來報復的。”
當年，他因為心不正，被谷胥斷絕了師徒關係。
他卻以為是谷胥偏向顧泠然，把所有好的都留給，甚至剷除了自己為顧泠然鋪路。
他知道谷胥最寶貝這些藥材，乾脆帶人來搗了個乾淨。
“不過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這來的……算了，抓來就知道了。”
既然桑玄先惹了，坐以待斃不是的行事風格。
嗡嗡嗡—— 頭頂上急促的聲音打斷了的思考。
山裡怎麼會有這種聲音？
顧泠然疑地開啟窗戶往上看。
一架私人直升機正緩緩降落在洋房的屋頂。
“傅？
你們在這裡嗎？”
傅枟霆走到邊，朝著窗外比了個手勢，隨即低頭給解釋：“我行不便，谷先生昏迷不醒，這是最快的離開方法了。”
現在山路不好走，一個傷員一個昏迷的一起下山，可能還會再出意外。
顧泠然理解他的意思，只是詫異這人和自己想得一模一樣。
很久沒遇上能跟上自己思路的人了。
“傅，我們……呃，我們迴避一下？”
季樞帶著個手下從洋房的房頂上下來，剛走到臥室門口，就看到傅枟霆雙手撐著窗臺，還站在剛才和他打手勢的位置，但是懷裡還圈著顧泠然。
他們這是又電燈泡了。
“等等。”
季樞剛走了幾步，突然反應過來。
泠然小姐怎麼會在這裡？
不是應該在那個彩妝公司嗎！
直升機上，季樞盯著憋了半天也沒好意思問。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進了個山，兩人的看起來又好了一點？
“谷先生的住要我安排嗎？”
顧泠然想了想：“不用，把他放到陳興那裡。”
谷胥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還有另一件更急的事。
的病，不能再拖了。
顧泠然將人送到陳興那裡後，馬不停蹄地去了研究所，拉著幾個得力助手一起在實驗室閉關。
兩週的時間不長不短，今天恰好是最後一天。
的臉在最後三天又慢慢變差，生命明顯逐漸流失，家人都擔憂地守在床前。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那個顧家的小孩真能送藥過來？”
“不會是研究不出來，逃出國了吧？”
“那顧永森可丟臉丟大發了！”
如青夫婦站在床頭，臉煞白，眼下一大片烏青。
果然還是不應該相信那個顧泠然！
的生命徵越來越弱，兩個醫生負責監測資料，兩人對視一眼。
不出一個小時，他們就要宣告病人死亡了。
一個傭人跌跌撞撞跑進來：“外面好像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