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植為了和比試一下，也是豁出去了，衝著抬頭賣了個萌。
顧泠然不為所。
見過更可的傅潯，衛植這種十二三歲的年扮可已經不能打了。
衛植更以為顧泠然其實是技藝退步不敢和自己比，一計不又生一計，端著栗子糕又湊到遊老邊。
“師父，您最近不是要開直播了嗎？
肯定需要一個展示完作的人對不對？”
遊老一算日子還真是，上面讓他定期在網上開直播，和大家宣傳這門手藝，只不過觀眾只有寥寥數人而已，還經常因為他不悉規則被封掉直播間。
“那就今天吧，你也別磨你師姐了，今天還得準備直播。”
“要不師姐也直播出鏡怎麼樣？”
遊老哭笑不得：“你想得倒！
我對外一直沒公開你師姐的份，你倒著急！
先把直播開了再說，看看今天的直播間能不能有二十個人吧！”
他這麼急著直播也是因為顧泠然們這些年輕人在，有什麼問題還可以讓他們幫忙。
瑜舉手：“那個……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用我的賬號。”
衛植嚯了一聲：“你還有賬號呢？”
點開社平臺，遊老和衛植好奇地湊過去，只看了一眼就被嚇了一跳。
“你這簡直就是個小明星啊！”
遊老轉頭問：“泠然，你賬號現在多啊？”
“我沒賬號。”
上次直播方振還是借用了其他人的賬號，賬號運營太過麻煩，多了還容易暴資訊。
“那用瑜的吧。”
遊老看著這個量，不張起來。
幾百萬人，這要是出錯了…… 顧泠然看出他的張：“我們都在旁邊看著，直播不會出問題的。”
這句話像是定心丸，遊老緒穩定了些，和大家簡單說了直播的容和形式。
無非就是在鏡頭下面進行鐵畫製作，過程冗長無聊，留不住人，相比這種大家更願意去看娛樂質強的直播。
顧泠然思索片刻，拿著瑜的手機劃了一些當下熱門的直播形式，提了幾句修改意見。
肯定不能和觀眾零流。
這個流的任務就落到了衛植和瑜上。
瑜之前的直播雖然都是有團隊幫忙打和拍攝的，但自己也有點東西在上。
知道顧泠然提出的意見都是一針見的，都是很有效提高直播觀看率的方式。
這樣的人居然沒有社賬號？
顧泠然和傅枟霆不出鏡，躲懶在鏡頭後面吃栗子糕，傅枟霆還帶了其他的零食，都是照著喜好買的。
瑜調整好角度後，開啟了直播。
的幾千萬瞬間收到提示，紛紛湧直播間。
遊老哪見過這個陣仗，張著都不會說話了。
“小瑜開播了！
好突然！”
“小瑜老婆我來了！”
“今天是什麼主題呀？”
一點開直播，瑜迅速進了狀態：“今天是特別場，我們請到了鐵畫的傳承人遊老先生！
下面請遊老先生給我們講講鐵畫的歷史吧！”
遊老看見顧泠然朝他點頭，回過神來，開始和之前的直播一樣，介紹鐵畫。
顧泠然拿著手機點開直播，在彈幕區域幫忙控場，防止出現一些不和諧的彈幕。
傅枟霆低頭看垂著眼睛，細長的手指編輯彈幕速度飛快。
看工作有時候也是一種視覺。
接著的流程是瑜在一旁觀看，衛植負責演示製作過程，遊老因為前些天手了點傷，只能負責解說。
遊老年紀擺在那裡，還相對穩重些，衛植就不一樣了。
他從剛才就一直在瞟手機螢幕，總是想去看上面的評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人和他們一起討論鐵畫！
評論有好有壞，每當看到一些不好的評論時，他心也不免低落。
原來多的直播是這樣的！
心起起伏伏像過山車。
衛植張又激，手都有些抖。
遊老在下邊踩了他一腳，怎麼這麼沒出息！
衛植吃痛，手上的勁一鬆，正在焊接的鐵畫失了準頭，工直接破了他的手背！
“啊！”
他沒忍住，當場失聲驚起來。
瑜和遊老被嚇了一跳，遊老腦子甚至有一瞬間是空白的。
這種錯誤太低階了，低階到本沒人犯過，他早就忘記了要怎麼理傷口。
彈幕一下熱鬧起來，有擔心的，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這小男生技不行啊！”
“還好我老婆沒上手，這被了一下肯定就留疤了！”
“不是，你們怎麼愣著，理一下啊！”
傅枟霆覺得懷裡一空，顧泠然已經起衝了過去。
沒忘將手機視角低，直播畫面裡的人一下就沒了臉，只能拍到脖子以下。
螢幕上扣了一群問號。
大家正疑怎麼回事的時候，突然發現畫面中出現了第四個影。
但是手機角度問題只能看見兩條白皙的手臂，還有上半服的刺繡花紋。
他們看著衛植被拉到一旁，那人練地從桌下拿出個醫藥箱，開始給他進行簡單的傷口理。
“這是新來的小姐姐嗎？
手好漂亮！”
“我是醫生，包紮手法是專業的，沒想到這個團隊還配了醫生啊！”
“怎麼不給看臉？”
理得及時，衛植的手沒什麼大礙，但還是覺得很疼。
他這樣是沒辦法再繼續做下去了，只是鐵畫的製作已經快接近尾聲，這樣放置下去，之前的那麼多工序就前功盡棄了。
瑜用口型問遊老：“怎麼辦？”
遊老了手指，正估算著自己手的話傷口崩開的可能，就看見顧泠然將衛植安頓好後，走到了作檯前。
“你要上？”
遊老還有些遲疑，他不是懷疑顧泠然的技，只是也很久沒接鐵畫了，作起來難免生疏。
最後兩道工序最為困難，尤其是焊接，要用純銀加上銅一點一點焊，需要極大的耐心和準頭。
衛植之前的作失誤給後續收尾帶來了極大困難。
直播間流量大了，也吸引了一批自稱是圈的人來指點。
“都做這樣了，還繼續做呢？”
“鐵畫一旦這樣就基本廢了！
重做吧，看來主播們也是剛懂一點就來蹭熱度的啊！”
“上面說的都是真的？
蹲這吃瓜。”
顧泠然無視那些唱衰的彈幕，背對著遊老，無聲地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