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蘇木絮絮叨叨跟枝枝說了很久很久,直到晚霞紅暈染遍天際,又到月上柳梢,花園里的燈都逐漸亮起。
夏蘇舟沒有回來,也沒人來打擾們。
夏蘇木聊得很是暢快,躺在夏蘇舟給枝枝安排的房間床上,翻了好幾個滾,才依依不舍道:“真不想走。”
將頭埋進枝枝懷里,是悉的皂香味。
因為沒錢,枝枝買不起洗,只能用最便宜的皂清洗,明明活在最骯臟的難民窟,連日子都是有一天沒一天的過,可枝枝還是會保持的整潔和干凈。
老是說,要是連整理自己的心都沒有了,那活著就會十分無趣。
因此夏蘇木在子康復一點後,接下了紅燈區那些姑娘們的浣洗工作,也想知道,如果自己洗了那麼多件服,會不會想活下去的意志會堅定點。
夏蘇木悶悶道:“我可以一直留在這里嗎?”
枝枝著夏蘇木已經逐漸恢復的長發,輕輕搖了搖頭,從被接回來之後夏蘇舟說的那些話,加上夏蘇木分的故事,聰明的早就明白了現在的狀況。
枝枝將懶洋洋的夏蘇木扶正,鄭重其事看著的眼,開始打手語:“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但你現在有婚姻,以後還會有丈夫,你媽媽給你的打算其實很好,或許你可以考慮一下。”
“什麼?”
夏蘇木無措的笑笑:“你為什麼也要來勸我,你也不要我了嗎?”
下意識攥枝枝的胳膊,原本亮晶晶的雙眼剎那沒了彩,開始焦慮急躁,枝枝如何不了解,第一時間就知道夏蘇木開始發病了,同時也意識到,沒有就醫,沒有吃藥,就這樣任由病發展。
夏蘇木好像又回到了當初那個沒有求生的時刻。
枝枝連忙摟住,用手上下著夏蘇木的手背,親吻著發冷的耳垂,盡可能用皮去溫暖。
等夏蘇木逐漸停止抖冷靜下來,已經滿臉淚痕。
“我不是要離開你,現在我在這里有了份,我可以一輩子都在你邊,但是阿木,你現在回來了,你有家人,就算你哥哥對你不好,但至你還有媽媽。”
“不會害你的。”
枝枝含笑看,瘦弱的軀里是強大的鎮定,也正是因為面對任何事都面不改的狀態,才會一點點染了夏蘇木。
明明是被照顧的年紀,卻能照顧別人,并把從生死線里抓回來。
夏蘇木如何不知道枝枝的意思,也理解沈佩蓮的做法,否則也不會一直忍到現在,沈佩蓮最重視的就是臉面,不想讓媽媽傷心。
握枝枝的手:“那你跟我保證,明天你還在這里!”
枝枝被逗笑了,的手了夏蘇木的頭發,點點頭。
夏蘇木這才一步三回頭往外面去。
只要一想到枝枝和在一個城市,來到了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就忍不住開懷,這種緒一直回到了木蘭苑。
結果剛開電梯門,里面是死一般的寂靜。
燈亮著,里面沒有人。
夏蘇木在玄關換了拖鞋,據說是葉南星專門給買的,兩只可的小兔子裝飾,連他為了和夏蘇木是款,也專門買了一對湊著,就是從來不用而已。
腦子里想的都是枝枝,本沒發現周圍有什麼異常。
“夏小姐,您回來了。”
周相宜悄不聲息坐在沙發上,把夏蘇木嚇了一跳。
還出手腕,帶著一塊巧的手表:“剛到十點,夏小姐今天回來得有些晚呢,是和朋友在吃飯?”
怎麼說周相宜現在也算是夏蘇木的上司,沒上過正經寫字樓的班,只聽說在國領導的旨意大過一切,要是前幾天夏蘇木肯定是擺爛式回應,但現在枝枝回來了,需要做好一切準備,同時也不能讓葉南星知道枝枝的存在。
不過怎麼遮掩都沒有用,因為夏蘇舟早就在白天和葉南星通過氣,同時也收到了邀約。
“是有什麼工作嗎?”
許歡說現在國工作時長很久,尤其是這種做書助理的,更是要二十四小時在線,不然有工作沒看到,那是要被辭退的。
因此夏蘇木說得膽戰心驚。
可沒忘記葉南星給承諾的錢,不想現在就被辭退。
周相宜對突然的溫順愣了一瞬,想著在以退為進,不由暗暗冷笑,只是面上還是善解人意地勸道:“夏小姐,為你的上司,我無權干涉你私下活,但是你還是要稍微對葉總的事上點心。”
“畢竟怎麼說他也算是給你發工資的。”
夏蘇木一邊應付,一邊趕回想又在哪里得罪葉南星了。
周相宜見這樣心也妥帖的幾分,臉上的笑意更深,原本的計劃似乎還沒有現在夏蘇木自己作死要來的好。
葉南星要求極高,又是被眾星捧月慣了,要是夏蘇木一開始屬于以退為進,再擒故縱,那麼還會贊同,認為手段高超。
只是現在,好像玩過火了。
周相宜暗自悶笑,現在直接不把葉南星的事放在心上,還真把自己當做人了。
不過這樣也好。
就在周相宜陷自己以為的故事線里開始大戰時,夏蘇木只覺得乏味。
又來了又來了,葉南星是炸藥桶出嗎?以前怎麼不知道他這麼易易炸,還要人伺候啊。
當初他和白菱歌在一起之後,不也是萬事自己做主嗎?
難不他是想讓累死在工作崗位上,算是替白菱歌報仇嗎?
現在覺得,當初追求葉南星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至那時候去哪里,去做什麼,葉南星本就不會在意,甚至還會想辦法躲開他。
現在好了,當了他的助理,突然連人都不自由的。
但夏蘇木如今是牛馬,已經簽了合同的,沒辦法甩脾氣不干,加上要是真的不干,葉南星告訴沈佩蓮,估計又是連環call,為了耳清凈點,也為了一年後那筆巨款,夏蘇木咬著牙問。
“請問葉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