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的那些燈一點點模糊,到最後了無數張夏蘇木的臉。
纏著他,追著他,在親他臉頰功後的笑,一幕幕都浮現在眼前,還有剛才那雙空無神的眼。
葉南星閉上眼,只覺得現在眼睛酸的厲害,明明他記憶力里的夏蘇木不是這樣的,應該是明的、生機。
可每次他想對好一點,都只覺得夏蘇木不領,不止不領,還會三番兩次拒絕他的好意,讓他不得不對夏蘇木產生怒氣,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簡言,你說夏蘇木現在什麼意思?”
簡言恍然大悟,隨意喝了一口酒,隨意道:“什麼意思,自然是不把你放在眼里的意思。”
他湊近了葉南星:“不是我勸你,現在你別搞這種回頭的戲碼,你和夏蘇木的事,其中彎彎繞繞只有我跟夏蘇舟知道的最清楚。”
“不對。”他舉起手做投降狀,“應該是你和夏蘇舟最清楚。”
估計是喝了點酒,簡言也碎碎念起來。
“我是也不喜歡夏蘇木,當初對白菱歌什麼行為咱們仨都是清清楚楚從白菱歌那里知道的,加上夏蘇木那個刁蠻子,干什麼都喜歡按照自己子來,更何況對你又那麼強勢。”
“對待白菱歌會怎麼樣,不用才也知道。”
“但是現在五年過去了,再大的仇恨能放下也就放下了。”
葉南星視線看過來,簡言當即改了口風。
“你別看我啊,我跟夏蘇舟那個變態可不一樣,當初他喜歡白菱歌跟瘋魔了一樣,也就你是他兄弟,才能從他手中搶過來。”
“要是別人,我估計他會直接弄死你,然後把白菱歌囚。”
簡言嘿嘿一笑,臉上出的笑。
葉南星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怎麼覺你更加變態啊。”
他慢悠悠道:“你現在讓我放下,無非是上次溫泉的窒息游戲讓你舒服了,因此你才輕飄飄說無所謂不是?”
“知我者還是葉也。”簡言也不瞞,自然的說出葉南星曾經的稱呼,迷離燈,靜寂四周,簡言不知不覺也陷了回憶里。
“你說當初咱們幾個玩的多好啊,其實我也不是喜歡白菱歌,畢竟好東西看多了,突然進來一個乖乖的,誰不迷糊?”
他拍了拍葉南星的背:“其實你也不用太過于將這件事背負在心里,說實話,我冷眼旁觀這幾年,你對白菱歌的關系都還沒有對夏蘇木多。”
“胡說!”
葉南星突然生氣起來,將杯子重重砸在桌子上。
簡言也不怕他:“你還急眼了不是?”
他們三人一起長大,各自肚子里幾斤幾兩都是清楚的,加上三人家世不差,只是簡家深耕在醫學,一般都在國際上活,盡管在國影響力比不過葉家和夏家,簡言也并不怕他們。
“我問你,當初你為什麼要跟白菱歌往?”簡言出手指,好像算賬一樣一筆一筆的算著:“是不是因為你媽不喜歡?”
“當初你家發生什麼事也不用我多說吧,其實白菱歌就是你用來反抗家里的道而已。”
“不要覺得我說話難聽,事實就是如此。”
簡言說話總是一針見,他毫沒有在意葉南星已經鐵青的臉,看他樣子估計已經半醉,就算第二天醒過來,腦子里估計也記不了多東西。
于是他很放肆,說的話都是發自肺腑,要是平常,估計葉南星直接掉頭就走,在批評方面,他總是小氣得要命。
“而對于夏蘇木,多次你是出于本能在做事,你怕難怕得意忘形,更怕是因為你的臉才喜歡你。”
“就是因為你太了解,所以你才害怕。”
簡言說得口干舌燥,直接給自己灌了一大杯酒,腦袋開始暈乎起來,葉南星見狀也將剩下的一飲而盡。
只是他神清明,沒有簡言那樣上頭。
“我拿你當兄弟,才跟你說這知心話,總之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別把人娶回來了,還過不去白菱歌那個坎,最後一個都落不著好。”
葉南星苦笑:“你覺得我還能落著好嗎?”
他喃喃道:“你都不知道,夏蘇木早就喜歡上別人了,應該是不喜歡我了,你看我出來都一個多小時了,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
簡言在他心上扎了一刀:“你說這話確實也對,當初要是你在外面玩上一個小時,就該試探著來找你了。”
想到當初夏蘇木在葉南星上做的傻事,連簡言都沒忍住慨。
在他們這個圈子里,這麼熾熱地追一個人,沒有任何懷疑和害怕,只是將真心付出的人,估計也只有夏蘇木了。
就像當初他不喜歡,也不得不承認,葉南星真是個幸運兒。
但現在看到葉南星寂寞蕭瑟的背影,也不得不笑話他,是個大笨蛋。
“行了,有喜歡的人又怎麼樣。”簡言已經大著舌頭,“夏叔和沈姨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肯定不會愿意夏蘇木嫁給別人的,要我說咱們本來就不是因為才結婚,只要有利于兩家合作,跟誰結婚不是結婚?”
“夏蘇木不愿意,夏叔和沈姨愿意不就行了?”
葉南星搖頭,語氣卑微得有點可憐,他好像第一次像現在這樣悶悶地說話,連聲音都降了幾度。
“不一樣的。”
他搖頭,像是在說服自己一樣,“這不一樣。”
簡言被酒灌滿了的腦袋這才清晰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葉南星,差點跳起來,拔高了音量問:“我去,葉南星,你不會真喜歡上夏蘇木了吧?”
相對于簡言的震驚,葉南星態度反而看上去十分自然:“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夏蘇舟會殺了你的。”
簡言低喃兩句:“得虧你找的是我啊,要是你今晚約了夏蘇舟,你一定會被他打死的,我覺得,他肯定會弄死你!”
葉南星揮揮手:“我剛才給他打電話,他沒接。”
“......”
所以哥,合著今晚玩的是坦白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