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匿名發來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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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鈺的到來,使得本來塵埃落定的局面再次掀起波瀾。

首當其沖到不爽的,便是季擎。

他看著裴鈺,語氣有些不悅。

“裴爺,這件事是我們季家的家事,而且已經下了結論了,就不勞你手了。”

裴鈺煞有介事地擺擺手:“哎,季伯父,話可不是這麼說的。”

“剛剛那位宋小姐都可以摻和進季家的家事,我作為老季的親親竹馬,怎麼就不行了呢?”

“還是說,您只能接對季遠舟有利的證詞啊?”

這話問得犀利,一下子中了季擎的私心,讓他一張虛偽的臉頓時僵起來。

“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裴鈺笑瞇瞇將他打斷:“有沒有必要,您說了可不算,這事得問季爺爺。”

“季爺爺,您怎麼看啊?”

季擎臉難看。

姓裴的小子竟然如此囂張,當著他的面就敢說他做不了季家的主,簡直不把他這個長輩放在眼里。

他本想出言教訓他,卻被季老爺子一個威嚴的眼神定在原地,無法彈。

“爸……”

季老爺子收回視線:“你且稍安勿躁,聽聽裴鈺怎麼說。”

季擎臉沉,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季遠舟更是笑不出來了,一雙眼睛測測地盯住裴鈺。

像是里的老鼠,剛剛爬出來重見天日,轉瞬間又被重新打回惡臭熏天的下水道里。

裴鈺快意地勾起角,從手機相冊里找出一段視頻,點擊播放。

他還心地環繞四周走,致力于讓每一個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當看清手機上的容時,季遠舟的臉登時白得嚇人。

這怎麼可能?

事發當天所有的監控都被他派人毀掉了,裴鈺怎麼可能會有這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確鑿的證據面前,季擎就算有心袒護季遠舟,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戰戰兢兢地去看老爺子。

只見他的臉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鷹隼一般的視線直直在季遠舟上,冷笑著嘆:

“好得很啊。”

季遠舟膝蓋一,“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時候所有的狡辯都是徒勞,他能做的,只有立刻求饒。

“爺爺,對不起爺爺!

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做錯了事,但我也是沒辦法,大哥當時是沖著打死我去的,我如果不還手,我會死的爺爺!

我真的會死的!

!”

季遠舟聲嘶力竭,幾乎是瞬間就哭紅了眼睛。

他的樣貌像極了他母親,那是季擎最喜歡的一個人,屋及烏,他對這個小兒子更是恨不得掏心挖肺。

季擎果斷向老爺子求

“爸,遠舟他年紀還小,膽子也不大,如果不是被到沒辦法了,他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的,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小輩計較……”

偏偏裴鈺在一旁鼓起掌來。

“哎呀哎呀,為人父的心啊,真是令人,但我怎麼記得剛剛面對老季的時候,您好像不是這番說辭呢……”

他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樣。

“我想起來了,您之前說的是重、重、懲、罰!

還說若非如此,就無法服眾呢。”

季擎被譏諷得下不來臺,臉青一陣白一陣。

季老爺子警告地看他一眼:“既然如此,就按你之前說的辦吧。”

“來人,罰季遠舟家法五十,立刻執行!”

季遠舟子一晃,臉蒼白如紙。

家法五十……

挨過這五十,他哪里還能有命在?

季擎也慌了:“爸,五十家法,這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要是遠舟他捱不過去怎麼辦?”

季老爺子猛地一甩拐杖,將季擎打得痛呼一聲。

“捱不過去也得捱!

他開車撞斯越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斯越會不會有命之憂?”

“如此歹毒,不給他好好吃點苦頭,將來指不定把你、我,連帶著整個季家都搭進去!”

季擎捂著胳膊,被訓斥得訥訥不敢言。

季遠舟咬牙關,心里簡直恨出了

死老頭子真是好狠的心,在他眼里,就只有季斯越是季家的種,他就是一條可以隨意踩死的狗!

但即便如此,季遠舟還是說服自己忍下來。

他慘淡一笑,沖季擎脆弱地搖搖頭:

“爸,不要再為我惹怒爺爺了,這件事是我的錯,我認,也甘愿罰。”

“這是我欠大哥的,只希這件事過去之后,大哥,還有爺爺,你們能原諒我。”

季老爺子并不理會,只冷聲道:“人呢?

還不打!”

季遠舟跪在地上,近一米長的子重重落在他背上,一下接著一下,沉悶的拍打聲掩蓋了他咬牙的忍痛聲。

額頭被冷汗浸,滿都是腥氣,他能到自己脊背上慢慢浸出了痕。

都疼,骨頭都好像裂開一樣,痛不生。

然而更令人無法忍的,是尊嚴被踐踏的覺。

老頭子當眾罰他,無疑是昭告天下,他季遠舟,永遠不配跟季斯越爭奪。

只要季斯越在,他就永遠只能戰戰兢兢討生活,安分守己,仰人鼻息。

他恨得心臟都快燒了灰。

“噗……”

季遠舟猛地噴出一口,險些跪不住,倒在地上。

季老爺子眉頭輕皺:“繼續。”

季擎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爸!

你難道是想要遠舟的命嗎?”

季老爺子冷哼道:“子不教父之過,再說一句廢話,剩下的你去替他。”

此話一出,季擎頓時閉,一個字都不敢再多說。

裴鈺在旁嘖嘖嘆:“還以為你爸多看重那個私生子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上功夫。”

這不,一聽老爺子說讓他代子罰,他就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不過,這季遠舟的瘋勁確實不小,還好我找到了證據,不然你今天就要被他擺一道了。”

季斯越皺眉問他:“你哪來的證據?”

季遠舟做事很干凈,一般不會給自己留下后顧之憂才對。

誰知裴鈺也是一頭霧水。

“你說奇不奇怪,是有人匿名發給我的,大約是其他看季遠舟不順眼的人在做好事吧,那小子賤得很,有其他人看他不爽也很正常。”

“……哎?

老季,你干什麼去?”

裴鈺說話說到一半,看著突然變了臉飛奔出去的季斯越,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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