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季知南按了按眉心，眼睛里沒有一波瀾：“對了，見深，季氏集團有個助學金，你知道嗎？”
陸見深知道。
當初季氏集團高調發布這個助學基金，還請了不專家站臺。
但不會有人知道，季致遠發布這個助學基金并不是為了幫助那些學生，而是為了滿足他自己的。
季致遠好。
“嗯，”陸見深結滾了滾，開口：“聽過，之前還鬧過幾個學生自殺，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季知南摘下左手腕上的珠串，低聲道：“那些學生，都是被季致遠侵犯過的，季致遠資助他們就是為了幫他和他一樣癖好的人挑選目標。”
陸見深沉默了。
季致遠的事，他有所耳聞。
但卻從來沒想過季致遠這個人已經骯臟卑劣到這種程度。
“你手上有季氏集團資助過學生的名單嗎？”陸見深問。
“沒有，那份名單，只有季致遠一個人知道，”季知南說：“但很快我就能拿到了，你是想要這份名單去威脅季致遠？”
拿到名單，才能知道哪些人是害者。
陸見深卻道：“名單我會拿給林醫生，看怎麼理。”
季知南愣住。
還沒在一起呢，就這麼寵了？
“說起這個，見深，你那個前妻呢？”季知南笑容惡劣，“你別忘了你還沒離婚，慨棠之前不是說你前妻不跟你離婚了嗎？”
說起這個，陸見深的臉變得十分難看。
一開始談離婚，他前妻一分錢不要，他還覺得疚，多給了一千萬的補償，可人心不足蛇吞象，大概是看他有錢，對方突然反悔了。
他倒想看看到時候對方究竟多大胃口！
真敢獅子大開口，他會讓一分錢都拿不到！
“你這麼會說，下次別說了。”陸見深無語，“名單拿到了立即給我，人也給我留著。”
陸見深說完，掛了電話。
片刻后，林鹿趁依云昏睡過去才來找他。
他把事簡單跟林鹿講了一遍。
“你是說，依云不是第一個害者，”林鹿的聲音，森冷如冰：“那個助學基金，就是專門給季致遠尋找侵犯目標的？”
太惡心了！
普通人想越階層，想獲得破格獲取的那一希，卻了季致遠獵殺的目標！
季致遠挖好陷阱，就等著他們主來鉆！
陸見深點頭：“可以這麼理解，我讓宴行查了一下，這個助學基金是三年前季昭意牽線建立的，憑著這個，南大破格給季昭意一個B國外換生的名額。”
林鹿驀地僵住。
聽懂了陸見深這句話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林鹿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助學基金，從一開始是季昭意的主意！不但討好了季致遠，還拿到了換生的名額，一箭雙雕！”
季昭意！
倒真是小看這個從一開始站在季凜背后的死綠茶！
“不，是一箭三雕，”陸見深搖頭，說出：“季昭意這個私生因此得到季致遠的認可，不但把接回了季家，還上了族譜，之后這三年，季昭意就負責助學基金，每個獲得季氏集團助學基金的學生都是季昭意親自過目的。”
換句話說，那些害者，是季昭意一個一個選出來送給季致遠的！
“名單呢？”林鹿問。
陸見深回：“知南已經在想辦法了，應該很快就會拿到，人也是，你打算怎麼理？”
怎麼理？
沒打算給治安署。
季致遠背后是京都季家，所以，即使慈善晚會那天季致遠犯了那麼大事，也有人背鍋，他很快就出來了。
“季致遠不是喜歡玩嗎？就讓他玩個夠！”林鹿的拳頭攥著，咬牙道：“他人在哪？我要見他！”
陸見深卻看著：“林鹿，你看著我，回答我，你想干什麼？”
季致遠該死。
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但這種人，還不配林鹿親自手。
只會臟了林鹿的手。
“你放心，我不會親自手，也不會殺了他，”林鹿眼底閃過一抹蝕骨寒意，一字一字道：“但有時候，有的是有比死更讓人絕更慘烈的辦法！”
說得坦然，沒有一的避諱，跟平時那個判若兩人。
陸見深卻覺得，這才是最真實的。
“人在知南手上，我可以帶你去，”陸見深握住手，對道：“你這雙手啊，是救人的，所以我要你答應我，如果要手的話，我來。”
一山不容二虎。
季致遠雖然已經不再是季家的掌控者了，但京都季家選擇了他，他在季家一天，季知南就不可能真正為季家的主宰。
所以，季知南幫陸見深，也是幫自己。
季知南是一定會除掉季致遠的。
當然，季致遠也一樣。
季凜暗殺季知南的時候，季致遠并沒懲罰季凜，只是認為季凜太蠢，暗殺失敗了，甚至，季凜能出手都是季致遠暗中推波助瀾。
這對父子，早就生死不容。
林鹿抬頭看著陸見深，片刻后，才點了一下頭：“放心，我的命很值錢，我可沒想過給季致遠那條爛命陪葬！”
沒出手，就這麼讓陸見深握著。
陸見深松了一口氣：“好，現在過去嗎？我馬上人備車。”
“嗯，現在去，”林鹿說：“趁依云還在昏迷，你找人看著點，要是醒了看不到我可能會失控，現在太脆弱了。”
依云很驕傲。
可的驕傲，被季致遠碾碎了。
想要一個公道。
這公道，沒人給。
林鹿給。
車子備好，兩人剛上車，就在這個時候，林鹿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季風。
？
季風是季家人，但不想回歸季家，所以跟季家是沒關系的，但畢竟是姓季，季致遠也是的父親，林鹿不想接。
季風就像是一張白紙。
是怕季風知道真相會接不了。
“接吧，”陸見深開著車，“不是孩子了，這些事遲早會知道的。”
林鹿看著屏幕，最終還是接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