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紹遠著下,仔細看了看姜澤和池煙。
“還別說,是有那麼一點。”
姜澤瞬間想起之前的線索,左眼下有淚痣,池煙該不會在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親表妹吧。
薄燕希見姜澤正在沉思,舉起酒杯示意與池煙干杯,池煙把手里的香檳放下,拿過一杯果,笑著說:“我不能喝太多酒。”
池煙以果代酒跟薄燕希干了一杯,但視線還是落在安紹遠上,雖然與安紹遠第一次見面,但猜得出來,是他。
他與安紹庭還是有幾分相似,畢竟是親兄弟。
池煙不知道安紹遠怎麼跟付南城是好友,但安紹庭……
安紹遠知道池煙在看他,淺笑道:“付太太是認識我嗎?”
“今天第一次見。”
姜澤突然抬起頭,看向池煙,說:“你是在哪家醫院出生的?”
池煙愣了一下,不知道姜澤突然問這個問題做什麼,但還是禮貌回復:“聽我媽說好像是在海城出生的,哪家醫院我也不清楚。”
池煙說完,姜澤就跑了。
薄燕希看出來姜澤這是起了疑心,估計要去跟姜家二老提這件事,可惜啊,付南城讓他把親子鑒定換了。
池煙是蒙在鼓里,姜澤的異樣,也沒有讓覺得有些不妥,向薄燕希和安紹遠表示歉意,“你們是南城的好友,他卻中途離開了,照顧不周,希你們能諒。”
“沒事,你不用跟我們客氣,我們小時候經常來付家玩,的很。”
薄燕希的話,讓池煙不嘆,說起來,付南城的朋友倒是不錯,沒有付南城那麼難相。
“那你們先聊,我過去陪陪。”
池煙平時不怎麼集,而且他們又是付南城的朋友,過多的話,也沒有什麼可跟他們聊的。
這時,姜澤正在跟姜老爺子說話。
“外公,剛剛燕希和紹遠都說我跟池煙長得有點像,我看左眼下也有顆淚痣,會不會就是咱們要找的人?”
姜老爺子意味深長地在人群中看了池煙一眼。
“其實啊,長得像你舅媽多一點,一開始我跟你外婆也有所懷疑,我和你外婆去做了親子鑒定,結果不是的。”
姜澤自從付南城咨詢他要跟池煙離婚后,他總是控制不住要替池煙說話,惹得付南城還嫌棄他太心池煙的事。
剛剛他起了那麼點懷疑,還以為幫池煙說話,是親的緣故,現在聽了姜老爺子的話,姜澤還是覺得有些憾。
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但結果不盡人意,下一個線索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姜澤連忙安姜老爺子,“外公別擔心,我會繼續想辦法去找的。”
“確實也急不得,咱不著急。”
這種事吧,期待越大,越容易落空,讓人的心臟會不了。
姜善雅在他們的養育之下,也是非常懂事孝順,如果實在找不到,他們有姜善雅也好。
付南城趕到醫院,池盈的傷口已經合完畢,這個時候已經在病房里打針輸。
醫生站在一旁訓話:“池小姐,你的狀況跟別人不一樣,你的家人全力以赴在幫你治病,你自己再這麼搞下去,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池盈低著頭,默默地泣著。
池夫人趕上前,“心不好,你別這麼說了,我會想辦法勸著。”
付南城皺著眉頭,邁步進來。
池夫人驚喊一聲:“南城,你來了。”
池盈抬起頭,看到了付南城,馬上躺到床上,側過頭。
付南城走到床頭,了一聲盈盈。
池夫人拉著醫生離開了病房。
池盈泣得更厲害,肩膀都在抖,看到這幅模樣,付南城還是忍不住心疼。
長達十年的習慣,下意識的條件反應。
“怎麼這麼乖,弄傷了自己,我也不能替你疼。”
付南城看到池盈手腕上包裹著的紗布,輕輕握住的手,聲說:“疼嗎?”
池盈更加難了。
付南城對一直都那麼好,過去十年,付南城守在邊,以致于從來沒有談過。
的世界仿佛只有付南城一個人,看似他們無比甜,看似付南城把最好的都給了,但卻沒有真正品嘗過的滋味。
和付南城除了偶爾牽下手,擁抱一下,過多的間的甜舉他們都沒有過。
因此在出國的那一年里,放縱了自己,沉迷過男之間的事中。
可片刻的歡愉過后,那些男人都看不上。
這世上,能跟付南城相比的人不多。
只要看到付南城,的心還是會全部都放在他上。
小一些的時候不懂,長大后,才慢慢覺得在付南城上覺不到真正的。
付南城越是對好,越難過。
池盈不說話,付南城捧住的臉,把的臉扭回來。
付南城安,“我跟你媽媽說了,你的世我不在乎,你怎麼還犯這個傻。”
“我……”池盈帶著哭腔說:“南哥,我很想活著,可是我這麼差的,我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池盈多年生病,讓看起來比瘦弱的人更加弱,甚至平時也沒怎麼敢大聲說話,都比較耗氣,這樣的況,養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氣。
付南城出幾張紙巾,輕拭池盈的眼淚。
“該說對不起是我。”
這麼多年,他花了很大的力,還是沒辦法治好池盈的病。
“南哥,上次我發病的時候,我聽到醫生說我病惡化了,要化療,我知道,如果再找不到配型,等待我的將會是什麼?我不想化療。”
付南城張地說:“你不許放棄!”
重癥的病人,最怕的就是自己放棄,如果本人沒有求生意志,再厲害的人醫生也治不好。
池盈手背上還打著點滴,不敢,只是輕輕地握住付南城的手,傷心絕道:“可我真的撐不下去了,我的很難,骨頭里都是疼的,南哥,我看不到希,與其這麼難的活著,不如死了算了,而且如果沒有我,你跟煙煙也可以重修舊好,我不想你夾在我和中間,這麼難,這些日子我都看出來了,你不開心……”
“盈盈。”
付南城忍不住握住的手。
平時不說,他都不知道,原來是這麼的清楚他的想法,這麼的理解他。
越是這樣,他越舍不得讓委屈,心的自責又有一些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