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番外·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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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上次來折騰他們一圈,這次就來報恩。

到醫院檢查之後才知道,ta已經存在快五十天了。

擇日不如撞日,剛好安排了B超去看,一個小小的孕囊躺在超聲波下,安靜又茁壯。

醫生說:“恭喜啊,周先生周太太。

baby已經有胎心胎芽了!”

上一次的驗還在那久久無法忘懷。

周沉無意識地反複領口那枚領結:“不用保胎?”

“不用。”

醫生笑著安這位新手爸爸,“ta很棒,一定會平安落地的。”

這個消息滿打滿算過了三個月,周沉才告訴他爸媽。

那天,周畔喊著讓大嫂陪一起去頂樓遊泳。

話剛落,周沉淡淡把人護在後。

“你自己去。”

“大哥,你真的有管太多。

沒人跟你講的事嗎?

囉裏囉嗦的……”

“你大嫂肚子裏有baby,被你的狗刨踹到怎麽辦?”

“誰狗刨?

大哥你有冇搞錯——”

等等。

周畔反應過來,連同方娉然也一起驚訝地過來:“baby?”

沈頤喬被盯得不好意思,解釋說:“剛剛滿三個月。”

這句話果真消掉大半關注的視線。

除了周畔因為好奇不停打量的肚子,其他人都表現正常。

隻不過晚上的菜式稍稍做了變化,飲食清淡的周家餐桌上出現了各種酸辣甜。

飯前周尹山回家,通過方娉然知道這個消息。

接著周沉按照慣例被去書房。

沒有雪茄,也沒有訓斥,周尹山徑直撥通遠洋電話,請周沉的爺爺來聽。

爺爺在那頭上一秒樂嗬,下一秒聽說周沉瞞了這麽久沒跟家裏說,轉頭把他罵了孫子。

這是爺爺最像爺爺,孫子最像孫子的時刻。

回去路上沈頤喬問他:“爸爸你去幹嘛了?”

“這個消息,他希我自己告訴爺爺。”

沈頤喬驚訝:“爺爺也知道了?”

“是。”

“那……爺爺說什麽沒?”

周沉省去老頭破口大罵的那一大段,回答:“沒什麽,就說過段時間要回深,天倫之樂。”

這話說得好方,跟印象裏的老頭形象有所出

想到爺孫倆最親近,忍不住問:“爺爺沒怪你到現在才告訴他?”

“他玩得正興頭,沒顧上。”

那倒是有可能。

沈頤喬覺得一切合理,便懶得再往下問。

和周沉說過自己的計劃,懷孕後能上班繼續上班,到後期如果不方便再說。

總之別把當周家就是沈頤喬。

周沉沒什麽不應允的。

他問:“沈頤喬是誰?”

沈頤喬厚著臉皮仰起下:“深臺一姐啊。”

因為產後仍然有上鏡打算,孕期沈頤喬嚴格管理自己,加之有方娉然指定的圍產期管理團隊,整個孕期都沒出現不良反應。

追溯起來最嚴重的也就是後期肚子大不太方便,晚上又老是頻繁想要去廁所,每每這個時候都會萌發一種對自己無法掌控的無力

手肘剛撐起,周沉就醒了。

他睡眠很淺,幾乎隨時待機。

每次見要起來都是二話不說先把人扶穩坐好,等臉上的脾氣下去了,他才耐心問:“是喝水?

還是洗手間?”

對著他眼下淡淡的烏青,起床氣一下降了回去。

沈頤喬吸吸鼻子:“先上洗手間,再想喝水。”

“行。”

上完廁所喝完水,這邊躺下,周沉還會湊過來親親的鼻尖,說一句“mommy辛苦了”。

緒價值給到位,孕期就沒那麽難熬了。

自覺自己很平穩地度過孕期,但在旁人眼裏,依然是珍稀大熊貓一枚。

先不說周沉,就說臺裏小組裏的那些人。

林暢以前工作時喜歡踮腳轉椅子,現在一轉就生生克製住自己,生怕一個不小心師父湊上來看稿子撞到

還有萬宜,時不時給轉發一堆對孕期無害的護品。

連帶著組裏另外兩個煙的男同事都不怎麽了。

實在難忍,兩人相約去天臺來一,然後把外套掛門口,這才回組裏幹活。

又一年年末,臨近聖誕。

離微澳一年一度發布新機型的日子還有幾天。

營銷號先開始熱起場子。

“上圖,這是今年代工廠的新機型照片。

有沒有覺得哪裏不一樣?”

“科技好強!”

“是微澳有意往輕便化便攜發展嗎?

這個機子怎麽看起來這麽小,往年的新機型好像沒那麽小吧?

這個明顯覺得窄了一圈。”

“窄了嗎?

那天我兒子在家想玩VR玩不了還哭半天。

現在市麵上的機型都是為大人設計的,小孩那頭圍本玩不了,收到最還是一帶就掉。

新款要是變小我可以考慮給我兒子買一臺。”

“哈哈哈估計隻是拍出來的問題吧,畢竟要搞兒款現在可麻煩了,還得審批,還得有青年模式什麽的。

一般廠家都不願意搞,本大收益小,沒意思。”

“樓上說的是,畢竟市場小,沒必要特地浪費資源弄這一塊。”

“可惜了,那等我兒子長大一點再說吧。”

按照往年,場子熱到元旦,接著就是發布會。

今年的發布會周沉依然沒有到場,由李木代替。

李木原本還想蛐蛐兩句,一聽嫂子在醫院待產,立馬將包袱扛了過來。

“什麽親兄弟?

親兄弟就是嫂子就是我親大嫂,哥的兒子就是我親兒子。”

換來周沉死亡一瞥。

但他眼下確實沒工夫管李木這張破

他大概人生中沒有哪一天會比這一天張,好像含著一口讓他承不住的酒,從鼻腔到管,被刺激的氣味和激得渾焦躁,坐下一秒,腦子裏被酒氣泡占據,混一團泥,

又不得不站起來。

來回踱步,扯領帶,擰袖扣。

所有沒有規矩的作都在他上上演。

這裏不需要他做什麽決定,團隊裏有的是經驗富的醫生和助產士,但他仍然一秒都離開不了,即便嗓子幹,忍不住一陣又一陣咳嗽去緩解張,他還是老樹似的盤駐門外。

這種覺恐怕會銘記一生。

太糟糕了。

周沉想,這輩子隻想驗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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