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來就是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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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菲收回視線,擺在桌上的手機一直沒有靜,心裡很難

捧著頭,說:“思文,我還是輸了?

我費了那麼多心思,這才剛剛開始,就結束了?”

向思文:“也不一定吧,如果你輸了,幹嘛來酒吧喝酒?”

“什麼意思?”

也不過是靠著一張銷魂臉,江韌要是真喜歡,當初又何必跟分手?”

景菲喝了口酒,咬著牙,滿心的怨恨,“誰知道。”

“你先別自暴自棄,你之前都等了那麼久了,還差現在這點時間?

你未必會輸。”

“我怎麼比得過?”

向思文搖搖頭,“你現在也不差,你這張臉可是江韌喜歡的型別,你是有優勢的。”

景菲只哼哼笑了聲,默了一會,又側頭朝袁鹿的方向看了看,“你知道麼?

今天進來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是把我當了小三。”

說著,側頭看向向思文,對視一眼後,向思文點頭,“是麼?

真是太賤了,應該讓認清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景菲輕描淡寫的說:“你可千萬不要來啊。”

向思文拿了杯酒,起

景菲拉了一下,笑說:“你要幹嘛?”

向思文拍拍的手背,“你不要管,在這裡好好看著,我這人脾氣不好,誰欺負我閨,我就要欺負回來。”

“別了,到時候鬧起來,去江韌那邊告狀。”

向思文笑了笑,拉開的手,朝著袁鹿的方向走過去。

…… 袁鹿的酒量淺,喝啤酒都會頭暈的人。

這些尾酒喝著滋味不錯,但裡頭的酒濃度,深淺不一。

有幾杯喝下去特刺激,喝完以後,人就不太行了。

這滿桌的酒,也才下去四五杯而已。

袁鹿就暈頭轉向,橫在沙發上,沒法了。

抓著鄒的手,說:“這房子怎麼在轉啊。”

沒好氣的笑了,“你這人,還真是長了一張唬人的臉,其實是個小白。

我出來喝酒呢,你自己買幾罐啤酒在家裡喝不好麼?”

袁鹿將臉頰手上,並沒有聽進去的話,瞇著眼睛,看著桌上五的酒,“我好難。”

“想吐?”

搖頭,“暈。”

這時,有個服務員過來,跟鄒說:“鄒小姐麼?”

“是,怎麼了?”

“外面有人找,你要不要出去看一下?”

“幹嘛不進來?”

“不知道,說是讓你出去。”

:“那你幫我照看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好。”

拍拍袁鹿的臉頰,說:“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你別跑。”

袁鹿靠在沙發扶手上,點了點頭,現在能跑到那裡去。

拿了手機出去。

服務生在旁邊站了一會,就被人過去服務。

袁鹿勉強睜眼,閉上眼就老想到江韌那張冷漠的臉,還有他朝著發火的樣子,他說的那些話,字字清晰。

不是喝醉了麼?

為什麼還能記得那麼清楚?

為什麼心裡還是那麼難

手要去拿酒,還沒拿到,突然一杯紅迎面潑過來。

下意識的閉上眼,進了鼻子,痠疼不已。

跟著耳邊就傳來人惡狠狠的聲音,“你這個不要臉的狐貍,搶別人男朋友的賤貨!

男人吃你這一套,我可不吃。

搶男人是吧,既然搶了,就要做好被撕的準備!”

人的聲音尖銳,聲音很大,彷彿要蓋過酒吧裡輕的音樂。

袁鹿還是暈乎乎的,可的話,都聽的很清楚。

抹了一把臉,抬頭看過去,視線裡出現三個疊的人,同一張臉,可這張臉不認識。

氣勢洶洶,一臉憤怒。

袁鹿坐直子,囂,已經引來了旁人的圍觀。

誰不喜歡看熱鬧?

這種打小三的事兒,就更容易引人圍觀。

袁鹿:“你,你是誰?”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搶別人男朋友不會有好下場。

你要是識趣點,自己退出,那麼今天就這樣算了。

你要是執迷不悟,那就有你的,到時候求饒都不放過你!”

“你,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沒有!”

“哼,死不承認是吧?”

手,鄒及時回來,在外面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什麼人找

問了幾個人都說不知道,不清楚。

由著心裡記掛著袁鹿,就先進來了。

想,才走開這麼一會,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兒。

看樣子,是故意把支出去的。

一把將向思文拽開,看到袁鹿的狼狽樣,二話不說,拿起桌上一杯酒,轉頭就潑到向思文的臉上。

向思文驚,“你有病啊!”

“以牙還牙不懂麼?

你潑了別人,就得有這個心理準備。

怎麼著,就許你拿酒潑別人,不許別人潑你了?

你當這世上的人都是木頭,任由你欺負?

你是全世界啊。”

向思文:“搶別人男朋友,你還有理了?”

聞聲,愣了幾秒,回頭看了袁鹿一眼。

這會瞪著眼,要哭不哭的樣子。

不太清楚這裡面的事兒,但不管是什麼事兒,自家親戚肯定是要護著,在外頭即便是錯了,也要護著。

“沒有證據不要在這裡大放厥詞,還有,你家男朋友要是行為檢點,責任心強,有道德底線的話,能被人搶走麼?

不去怪男人,跑這裡來找人發洩,算什麼東西!”

向思文大笑,“果然都是一丘之貉,自己沒有道德底線,還在這裡強詞奪理。

看樣子,你們全家都是小三唄!”

話音未落,鄒便一掌甩了過去。

是什麼都不怕的,底線,就要手,誰怕誰!

向思文沒想到手,當即也炸了,兩人一下攪和在了一塊。

袁鹿被這陣仗嚇住,愣怔幾秒後,趕忙上前拉架。

喝了酒,自己都站不穩,又怎麼拉架。

一上來,向思文找準了時機,手朝著臉上去。

指甲劃過的臉,火辣辣的疼。

袁鹿倒下,趴在了桌子上,桌上的酒杯全掃到地上。

很快,酒吧保安過來,也有人立刻就報了警。

景菲也適時過來拉架,“思文,別打了,不要打架!

你別這樣。”

就這麼一頓鬧,幾個人被拉出酒吧,民警過來調節。

四個人站一排,只有景菲完好。

“任何事兒都要心平氣和了解決,打架能解決什麼?

到時候打出個好歹來,你們誰付得起責任?

還有,這種事兒,你們幾個的在這裡鬧的熱火朝天,那個男人呢?

結底還得讓那男人來解決吧?

你們倒好,自己先打起來了。”

四個人低著頭,老老實實的聽教訓。

“互相道個歉,再有下次,就去局子裡好好反省。”

沒人道歉,一個個閉。

最後,還是景菲先出來道歉。

向思文拉,“你道什麼歉?

你才是害者好不好?

人家搶你男朋友,現在裝可憐,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看到漂亮人可憐,就心。”

這話明顯是說給民警聽的。

景菲一下捂住的臉,說:“你別再鬧了。”

警察也懶得管這種瑣事,朝著袁鹿看了眼,說:“孩子要自尊自,長那麼漂亮要什麼沒有,何必要去搶。”

袁鹿頭低的更低,長髮垂落,遮住臉。

他們上還是留了面,沒有說太多,教育了幾句以後就走了。

景菲拉著向思文也走了,沒跟們多說什麼。

瞧著們走遠,理了理糟糟的頭髮,向思文戰鬥力還強,鄒臉上也掛了幾道彩。

人走掉後,兩人一時無言。

說:“你在這裡站會,我進去拿包。

我外面有一公寓,帶你去洗個澡,收拾一下。”

袁鹿點點頭。

進去拿了包,又跟老闆娘道了歉,給了些錢。

“走吧。”

到了公寓,鄒找了一套服出來給,“洗完再說。”

袁鹿抬頭,鄒這會才看到臉上的抓痕。

“靠。”

罵了句髒話,“肯定是故意的,你也不知道躲遠點?

剛才警察在的時候,你怎麼一句話都沒有?

該讓賠償。”

“算了,我不想一直吵。

那麼多人看著,多難看。”

還想說什麼,但怕不注意說不好,讓難堪,也就忍了。

“行吧,你先進去洗澡,我找找家裡有沒有碘酒什麼的。

可不能留疤了。”

袁鹿這會顧不到自己的臉,就算真的留疤了,都無所謂。

抱著服進了衛生間,洗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

頭髮用巾包住,一張臉完全出來,那三道抓痕就更加明顯,在熱水的沖刷下,看著都有點腫。

幸好家裡有碘酒,可以理一下。

坐在小椅子上,仔細給消毒,湊的近,鄒不由的在心裡嘆,這臉是在老天爺那邊買了VVVVIP了,真的是老天賞飯吃。

怎麼看都

嘖了聲,說:“到底是什麼況?

我可不相信你會搶別人男朋友。

誰不知道,你爸家教嚴格。

是不是被騙了?”

袁鹿眼眶發紅,抿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把那個男人出來,我來問。”

袁鹿垂著眼簾,搖搖頭。

都要被給急死了,“你好歹說句話,你這樣我告訴我媽了啊。”

“不要。”

說到這個,袁鹿想起來週末父母要過來,這臉上的傷口雖然不深,但到週末肯定是好不了。

捂住臉,擰了眉,“週末我爸媽要過來,我這臉怎麼辦。”

“你現在活過來了?”

“怎麼辦?

不能讓他們知道。”

嘖了聲,這話題轉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 江韌接到向思文電話時,剛回到家。

他還一個字都沒說,向思文就在那頭破口大罵,“江韌,你是不是混蛋?

自己搞了這麼個人就算了,你還縱容那人欺負到景菲頭上來了?

我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自己當小三,找帶人來找麻煩。

你就這麼任由人打,是麼?”

“什麼?

你說清楚。”

“嗬,應該是你說清楚才對!

景菲沒談過,你可是他的初,他一直都規規矩矩,你就是這麼玩弄的?”

現在在哪裡?”

“在我家,你最好是過來說清楚,當然你要是不過來,我就去找你,這筆賬總是要算清楚的!”

“等著。”

掛了電話,他又重新穿上鞋子。

周迎見他又要出去,立刻跟過去,“上哪兒啊?”

“有點事兒。”

“你可真夠忙的。”

“說明你這次來的不是時候。”

“有良心沒有,我難得回來一趟,沒回家,專程過來找你玩。

你就這麼晾著我。”

周迎聞到他上有酒味,匆匆忙忙的換了鞋子,說:“你這樣還開什麼車,我跟你一塊去。”

“你這是八卦吧?”

“心裡知道就好,說出來幹嘛呢。

走走走。”

周迎拿過他手裡的車鑰匙,推著他出門。

雖然有導航,但周迎開車技不太行,他沒參加高考,家裡給安排直接出了國。

駕照是有,但跟國外的方向不一樣,他就開不太習慣。

還有北城的路,他也不,雖然有導航,他還是開錯了好幾條線。

江韌差點被他給氣死,結果繞繞彎彎,花了兩個小時才到目的地。

向思文是景菲很要好的閨,但兩人不同笑,向思文在北城一所三流大學,的房子就租在學校附近。

兩個校區有點遠,這邊附近的房子環境都很一般,但即便再一般,價格也不便宜。

周迎停好車子,掃了眼周圍的環境,說:“這地方看著不怎麼樣啊,你這是來找誰啊?”

江韌瞥他眼,把他摁回車裡,說:“你就在這裡等著。”

周迎嘖嘖了兩聲,說:“金屋藏了還?”

江韌沒理他,自顧自上了樓。

到了門口,還沒敲門,向思文就開了門,“我還以為你被纏住,來不了呢。”

“景菲呢?”

“在裡面。”

側開,讓出道來。

江韌進去,景菲在房間裡,他剛要過去,就把房門關上了,還上了鎖。

向思文雙手抱臂,站在旁邊。

江韌注意到臉上的傷,不由皺了下眉,“你先把事說清楚。”

向思文挑眉,“我現在更想知道你的想法,人都找上門來了,你什麼解釋都沒有,你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過來,是想道歉,還是準備跟分手?”

“這事兒,我跟談。

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向思文與他對視片刻,“這事兒,是我衝,景菲心不好說是要喝酒,我就帶著去了酒吧,偏巧了上了那個狐貍,我氣不過,跑去罵當時楚楚可憐的,

邊的人替出頭。

我們大鬧了一場,最後景菲拉著我走,不讓我再鬧,也是怕我吃虧。

我才不怕,天王老子來了我都不怕。”

“可景菲不想鬧事兒,我就依著

誰知道,回來的路上,上兩個流氓。

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害怕!

江韌,你這是哪兒招惹來的人?

是不是景菲不跟你分手,還會找人過來嚇?”

“我們都是學生,在北城沒有靠山。

只是單純的喜歡你,跟你談,你就是這麼對的?

男人的話,果然是不可信,也就是追的時候積極一點,現在到了手,就不珍惜了,是吧?”

說完,向思文拿了錢包鑰匙出去,說是去買夜宵,把空間留給兩人。

江韌站在房門口,敲了兩下門,“景菲,你先開門。”

裡面沒有靜。

他等了一會,又敲了敲,“你再不開的話,我就撞門進來了。”

片刻後,他果真一腳狠狠踹在門上,跟著,景菲就開了門。

滿臉的淚痕,驚恐萬分的看著他,說:“你幹什麼?

!”

“想讓你開門。”

抿著,與他對視片刻,就轉頭,“我不想見你。”

的臉有些紅腫,看樣是被人扇了耳

江韌二話不說,拽過來看了看,他手,景菲一把掃開,“你不要我,你去找那個人。”

“我會去找。”

景菲愣了下。

江韌跟著說:“我會讓來跟你道歉。

這次是我的問題,我以後不會再跟有瓜葛。”

景菲抿了抿,“我還能相信你麼?”

“當然。”

“可是,我覺得不會放手,我能覺到,對你很執著。

還找人來教訓我,我有點害怕。”

“有我在。”

景菲咬著,一拳頭狠狠砸在他上,說:“你真的該死!”

江韌沒有擋,也不解釋了,由著打。

最後抱住掙扎了幾下,也就沒再了。

沒有問,他們之間到了哪一步。

江韌陪了好久才離開。

周迎:“朋友麼?”

“你管那麼多。”

“問問嘛,這次是玩還是認真的?”

“還問。”

“好好,不問了,你請我喝酒吧。

我快憋死了,今天一天都在你那小公寓裡待著,無聊死了。”

…… 袁鹿在鄒公寓裡睡了一晚,手機沒帶,所以這一晚上都很清靜。

開始是睡不著,後來大概是太累了,不知不覺就迷糊了過去。

做了個七八糟的夢,夢裡回到高一運會那天,來了例假,實在不舒服,就一個人回教室休息。

高一,和江韌還不是同班,江韌是隔壁班的。

靜靜的教學樓,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

走到教室後門,發現自己位置上有個人。

幾乎沒多想,大喊了一聲,“你是誰?”

的位置靠窗,那天有,正好落在他上,薄薄一層淡淡金,他轉頭,咧朝著笑,說:“被發現了啊。”

袁鹿認得他,是隔壁班的江韌。

下課的時候,總在走廊上來來回回,每次過來,總有

的同桌很喜歡他。

“你不是我們班的。”

袁鹿說。

“對啊,我是你隔壁班的,我江韌。”

“你站我位置上幹嘛?”

“沒幹嘛。”

袁鹿走過去,兩人之間隔著三張桌子,了一眼,發現桌上放著一盒東西,指了指,“那是什麼?”

“沒什麼,我一會有比賽,先走了。”

他說完,往正門出去的。

背上掛著號碼布,525。

深秋季節,穿個短袖,胳膊的。

袁鹿瞧著都覺得冷,等人走了以後,才走到座位前,桌上是一盒巧克力,巧克力上著一張的便條紙。

上面寫著。

【認識一下,下次路上你,記得回應。

】 隔壁班的江韌。

袁鹿當時腦子空空的,有點張,也有點點悸

那會,正好接了一些言小說,總會有一點幻想。

把便籤撕下來,摺疊好,放進筆袋裡。

當天晚自習,刻意看了一下江韌的座位,第二天就把巧克力還回去了。

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那天,坐在自己班級的看臺上,給自己班級的運員寫加油的話,看臺上三三兩兩的,人不齊。

低頭認真寫著,邊突然有人坐下來,側頭看了眼。

是江韌,將一瓶水溶C100放在邊,掃了眼手上的本子,說:“給我寫一個唄,一會我要跑三千米。”

這是,後側傳來口哨聲,袁鹿下意識的回頭,是他們班的男生。

正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班主任還站在前面呢,袁鹿立刻往邊上挪了挪,與他拉開距離。

江韌也沒坐過去,目朝著運場看,左腳擱在右上,雙手搭在腳上,手裡握著一瓶運飲料,特別的隨意。

袁鹿時不時的朝著班主任的方向看一眼,他並沒有注意到這邊。

正襟危坐,手裡著筆,什麼都寫不出來了。

江韌沒再跟搭話,就那麼坐著。

好一會之後,他才扭頭看向,說:“記得寫。”

說完,他就下去了。

袁鹿看到他跟他的同學匯合,朝著運場過去。

不由的臉紅,很快就收回視線。

袁鹿醒來的時候,還能覺到自己心裡的悸

趴在床上,不想從夢裡醒來。

現實太殘酷了,不想面對。

在外頭敲門,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推門進來,“我要去上班了,你怎麼說?”

“我今天先在你這裡待一天。”

“也行,你記得給學校那邊代一聲。”

也沒帶手機,“得麻煩你去學校幫我拿下手機,順便拿個換洗服,再順便幫我代一聲。”

“得,我今天你上午請假算了。”

“謝謝。”

“你要吃什麼,我去買早飯。”

袁鹿想了想,“不吃。”

“行,我隨便買,到時候別給我浪費,必須吃完。”

退出去,片刻又進來,“你給我乖乖的,別想不開。”

“不敢。”

“不敢最好。”

隨後,鄒倒了杯水,就去樓下給買早餐,看著吃完了,都弄完再出門已經九點多了。

到學校那邊,將近十一點。

到宿舍樓下的時候,看到個人。

這人記得,“江韌?

是江韌吧?”

江韌回頭,眉梢輕挑,“是。”

“還巧,你在這裡做什麼?”

“等人。”

江韌似是想到了什麼,“你跟袁鹿認識?”

“我是袁鹿表姐,你不會是來找鹿鹿的吧?”

很驚訝,“你兩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看那天你們也沒集啊。”

江韌沒答。

等了一會,慢慢的察覺到了什麼。

這時,晴子下課過來。

看過照片,所以認得。

沒再理江韌,過去攔住人,說:“我是袁鹿表姐,這幾天要住我那邊,讓我過來給拿點東西,還有手機,昨天出來沒帶。”

晴子朝著江韌看了眼,鄒的話,他都聽到了。

晴子說:“那你跟我上去吧。”

“嗯。”

上去之前,鄒跟江韌說:“你在這裡等著,一會跟我一起走。”

進了宿舍樓,鄒問了一句,“剛才那人,是不是鹿鹿的男朋友?”

“是啊,他們是不是又吵架了?”

坐實了心裡的猜想,鄒氣不打一來。

簡單的收拾了些東西,拿了袁鹿的手機,“鹿鹿這幾天估計不能過來跳舞,你幫忙請個假吧。”

“好好,我知道了。”

拿著東西下樓,江韌還在,走過去,“還算個男人,沒跑。”

江韌哼笑了一聲,態度不太好。

瞪了他一眼,說:“你最好抗揍。”

話音落下,就朝外走。

上車,降下車窗,拿手指了指他,說:“跟著我,你要是趕跑,我肯定打斷你的

我告訴你,我有這個能耐。”

江韌:“看出來了。”

關上車窗,在後視鏡裡看到他上車後,才啟車子,時刻關注他是否跟著。

他倒是跟的很

到了公寓,鄒停好車,在附近餐館買了午餐。

去買飯的時候,江韌菸。

二十多分鐘後,鄒回來,他跟著上樓。

沒拿鑰匙,摁了門鈴,好半天都沒人過來開。

又摁了一會,袁鹿才慢吞吞的來開門。

“你不是有鑰匙麼,怎麼還摁門鈴。”

開啟門,看到門口的人,一下愣住。

這樣子,手敲了下的腦門,“站在這裡幹什麼,進去啊。

我在你宿舍樓下到他的,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是你男朋友啊,你可藏的真深,上次在就把怎麼也不告訴我?

就那麼裝作不認識,你這朋友倒是當的好,由著男朋友玩,跟人熱也不管。”

袁鹿收回視線,“姐。”

“姐什麼姐,我說錯了麼?”

把買來的飯放在餐桌上,把手機遞給,“晴子說有好多電話,你看看。”

袁鹿接過手機,看了一眼,江韌的未接電話最多,還有陳萌和家裡的。

把手機放進口袋,氣氛有點尷尬。

袁鹿抓住鄒的手腕,不想有在旁邊看著他們吵架,說:“你去上班吧。”

“我請假了,你忘了?”

“你不是隻請假半天麼?”

“那我就不用吃飯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韌站在邊上,一直沒做聲,鄒瞥了眼,拉開椅子坐下來,朝著他揮揮手,說:“過來坐。”

像個大家長似得。

江韌沒,也沒有應聲。

袁鹿想說什麼,鄒一把將拽到邊坐下來,“你先別說話,你讓他先解釋。”

江韌:“我以為該是你解釋一下。”

他看向,眸冷,含著慍怒。

挑眉,“什麼?”

袁鹿看向他,也有些不解,“解釋什麼?”

披散著頭髮,臉上的抓痕剛好遮住。

江韌過去,拉開椅子,在兩人對面坐下來,視線在兩人之間掃了一圈,最後落在袁鹿上,說:“你是厲害的,在北城有親戚,就可以胡作非為了?”

袁鹿有點反應不過來,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

:“怎麼著,你還想欺負啊?”

“我怎麼敢?

我要是欺負,你得打斷我的吧?”

側頭看向袁鹿,“這是男朋友?

這是什麼態度?”

江韌沒再理會鄒,只看著袁鹿,說:“你竟然用這種方式去威脅景菲,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這樣的人吃不消。

以後都別來找我了,你就是來找我,我不會給你面子。”

“我威脅什麼了?”

整個臉都被打腫了,我親眼看到了,你也不必辯解,更不要在我面前裝可憐,你一點都不可憐。

你是長得漂亮,也許比景菲漂亮,可惜我一點都不喜歡你這張臉,不過你在床上是真的,也很會,我承認,我是喜歡跟你上床的,畢竟你活不錯。”

“我艸!”

拿了桌上的飯菜,一腦全砸他臉上,“你他媽說的什麼!

!”

袁鹿臉慘白,只覺腦仁疼,像是有一電鑽在腦子裡不停的鑽,滋滋的疼。

江韌撣掉上的飯粒,眉頭皺了皺,斜了鄒一眼,說:“你也別橫,要真格了,我未必找不到人來教訓你們。”

要打人,袁鹿一把拉住,看著江韌,“你來,就是要說這個?”

因為鄒的激整個人被帶,頭髮也被扯開,臉頰上的傷痕出來一點。

扭頭看鄒的時候,整個側臉都出來了。

傷口看著不淺。

江韌眼裡閃過一異樣,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袁鹿:“姐,你先別鬧。”

忍不了,一把掙開,拿了掃把,直接把江韌打了出去。

袁鹿攔了兩下,最後只站在原地瞧著,江韌被趕出去。

大門關上,鄒將掃把丟在地上,雙手叉腰,氣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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