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慎重的考慮之後,秦瑱最終還是沒有接糜竺的禮。
即便這只是糜竺的一番好意,但他還是明確表示,當份子錢那就結婚之時送過來。
現在提前送份子,到時候結婚你再送一份,那不一樣還是私禮麼!
他當然知道糜竺這傢伙是錢多的沒放,但他爲重臣,還是不該收下此理。
見得秦瑱如此堅決,糜竺便不再強求,索帶著禮哂笑而去。
左右秦瑱婚期已近,他倒是加點錢再送就是了!
就這樣,一來二去,秦瑱的婚期便即到來。
由於老劉親自辦,麾下小吏自也忙碌起來,請柬朝著各地發去,請了麾下世家大族,各界名流前來赴宴。
要知道,現在的老劉可不像以往那個蝸居沛縣的小嘍囉了。
老劉可是天子欽點的漢室宗親,陸縣侯,徵東將軍,可謂貴不可言。
他放出的請帖,那是無一不回,大量名流聚集而來。
但劉備那邊的關係先不說,秦瑱和蔡琰本關係網也極廣。
消息一放出之後,郭嘉、荀彧這哥倆都差人送了一份禮過來。
更別說還有蔡邕那些弟子,王粲、阮瑀、路粹、蘇林等人,一聽到秦瑱要再娶蔡瑤,亦是紛紛來信祝賀。
其中只有顧雍最爲特殊,一方面他是秦瑱的師兄,一方面他又是吳郡顧氏子弟,故而只是託人前來恭賀了一番。
此外還有徐庶、關羽這等外駐難至的,也紛紛令人前來。
至於橋氏那邊的關係也不,不士子甚至從廬江趕過來送禮。
衆人之中,唯有糜竺的禮送的最大,足足在一對玉璧和珍珠的基礎上,又加了一百萬錢!
這禮一出,便讓一衆賓客的隨禮黯然失。
不過即便如此,卻沒有人覺這是特意爲之。
因爲自從去年糜氏開始販鹽之後,就打開了財富碼。
短短半年不到,糜氏便獲利超過五千萬錢。
按照這種速度,糜竺爲大漢首富已然只是時間問題。
這種土豪出手慶賀好友結婚,那錢財自然不了。
對此,秦瑱自也沒有什麼特殊表示,或者說,他忙的沒機會表示。
所謂婚禮,一般都在黃昏舉行,故也名昏禮。
在進行儀式之前,他得先以香湯沐浴,然後換上黑鑲金線的列侯綢,裡搭配純紅裳,而後騎馬領著牛車去接新娘。
沒錯,是牛車,而不是花轎。
同樣,這個時代的新娘子也不著紅裝罩蓋頭,僅是以團扇遮面即可。
如此新娘子一上場,自引得衆人驚歎。
因爲秦瑱的三個老婆各有特,似小姨子蔡瑤,高和蔡琰相仿,約莫後世一米六五左右,材均勻,而且波濤洶涌。
像是大小橋姐妹,則是子窈窕修長,尤其是大橋,一雙長,足有一米七出頭。
小橋相對矮上一些,但也有將近一米七。
這個時代的裝不怎麼顯材,可架不住人漂亮啊!
一個個明皓齒,那一個婀娜隨風轉,妙世無雙。
幸得左右隨從衆多,不然是百姓圍觀,就足以引起。
不過饒是如此,百姓觀禮也堵得街道不甚暢通,皆是暗道貴人便是貴人,這排場著實不小。
這般接的新娘之後,便是漫長的回城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三個新娘太多,老牛有些扛不住,一路磨蹭,直到日落之時,方纔至家。
至於家中,已是高朋滿座,賓客不絕。
有時候現實就是如此慘淡,有些結婚賓客都不一定能坐滿。
可秦瑱以納妾之名娶妻,卻是引來大量觀禮之人。
到了家中之後,理論上本該拜過家長,然則秦瑱和三個媳婦兒都沒有適合長輩,便越過此禮,直接向賓客行禮。
而後新娘子的事就結束了,秦瑱還得一桌桌敬酒。
到了這一步,秦瑱方纔慨還得是蔡琰機智,讓他一次娶三個,而不是分開娶。
不然的話,是這些禮儀分三次就能把他煩死。
還好衆人也知道秦瑱晚上要忙,故而也沒灌酒,但饒是如此,他也喝了半罈子之多。
一時尿意上來,張飛等人卻又開始了戲耍新郎。
婚鬧之所以是陋習,就是因爲持續上千年,從秦漢之時,就有了捉弄新郎的習俗。
秦瑱位高權重,別人不敢捉弄,張飛這莽大漢卻沒多顧忌。
帶著一衆將軍就要來個倒反天罡,棒打軍師。
這自然不是真打,只是玩笑,秦瑱自不可能發怒,急忙躲避,又將孔明推出來擋刀。
孔明見狀,暗道苦哉,看著張飛一路近,忙道:
“此即舊俗,頗爲不雅,我聞先生詩才了得,不如誠興作賦一首,便即免打!”
衆賓客看得熱鬧,亦是紛紛拍手好。
張飛聞言,這才咧笑道:
“若有詩賦,可即免打,不然軍師一娶三個娘,惹人生嫉,著實該打!”
秦瑱此時憋得不行,一時搜腸刮肚,總算找了一首應付過去。
如此完事,方纔朝著後院方向行來。
婚禮進行至此,已然進行了大半。
按照習俗後院本該有一羣娘子軍列陣以待。
但秦瑱爲了免麻煩,就去了這個步驟,需要的唯有去每個房間問候新娘子。
由是他先來到蔡瑤的房間,與蔡瑤喝了合巹酒。
喝完酒後,小妮子自是一臉的別過頭去,不敢看他。
燭映照之下,小臉蛋上白裡紅,緻非常。
許是因爲張,睫不停,秦瑱如此看著,一時只覺酒意上頭,不覺昏昏睡。
而在這時,蔡瑤卻小聲道:
“看個什麼!”
秦瑱聽著,一時回過了神來笑道:
“怎麼,連日看著,今日禮,反倒看不得了?”
蔡瑤一聽禮二字,自是萬分,可隨之又是冷笑道:
“姐夫.不,夫君好沒道理!”
“既是禮,還不去尋你那橋氏姐妹去!”
一聽這話,秦瑱便覺不對,心想這次婚禮只是問了蔡琰的心思,小姨子倒是沒問過。
看這模樣,這丫頭多半是在吃醋!
想到上一次這丫頭不經惹,他便笑著上前做到蔡瑤邊道:
“怎麼,瑤兒莫非吃醋了不?”
吃醋本是唐代房玄齡的典故,但蔡瑤常年和他相,自也知道其意,忙道:
“纔沒有!莫以我爲妒婦。”
說著別過頭去,不敢看秦瑱。
秦瑱一見模樣,不由暗笑道這不是吃醋還能是什麼。
當下他又靠近了一些,把住了蔡瑤肩膀道:
“既是無醋,何以不看爲夫?”
他手一到蔡瑤肩膀,蔡瑤軀便是一,一時慌,不知該如何回覆。
可一想到以後要和兩個陌生人分丈夫,又覺有些委屈。
想來想去,竟是鼻頭一酸,回過頭來,眼中泛起了水霧道:
“姐夫你是個騙子,只說娶我,又沒說娶別人。”
“憑的們姐妹就要與我一天門.”
說著說著,自是小一撇,又有些哭泣的意思。
秦瑱見此,只得抱著好生安。
並且給蔡瑤表示,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就沒有其他人了。
蔡瑤聽著這話,方纔擡起頭來淚眼朦朧的看著他道:
“此話當真?除了橋氏姐妹外,姐夫當真不再娶其他人?”
秦瑱見緒緩和下來,便忙點頭應諾。
實際上收了二橋之後,他屬實也再沒什麼力了。
四個媳婦以後睡覺都要班,難道還要再娶幾個,全年無休不!
現在這樣一週四天,起碼還能休三天,已經完全夠了。
而這話,自是讓蔡瑤放心了不,又嘟著道:
“權且信你,日後若是再納,姐姐不問,我也不依!”
“姐夫若是言而無信,我就”
深了兩玉指,像是剪刀似的凌空夾了夾。
秦瑱見之,頓時便笑道:
“也不知從何學了這些,這個我可沒教你!”
“這還用教麼?”
蔡瑤把頭一揚,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可下一秒,就再沒了這種神氣,因爲現在可不像以前要顧及男之防。
見得意,秦瑱一把捧住小臉便朝脣上狠狠印了下去。
蔡瑤一反應過來,便是呆滯當場,反應過來之後,又是急忙拍打,裡嗚嗚不止。
然則秦瑱自不會放開,由是片刻之後,丫頭不再反抗,逐漸由慌變了適應,再到主。
直到秦瑱將放開,這丫頭才滿臉通紅的別過頭,目盈盈如水,不敢再多說一句。
秦瑱見這般,但覺口乾舌燥,生怕控制不住,連忙起表示自己去看看橋氏姐妹,隨之灰溜溜的朝著屋外退去。
見秦瑱如此逃走,蔡瑤方纔破涕爲笑道:
“當真是個惡人!”
說著,想到方纔之事,一時捂住臉龐,不已。
另一邊,秦瑱離了蔡瑤,便來到小橋屋中。
照例又喝了一杯合巹酒,又安了小橋一番。
不過橋珂相比蔡瑤更爲懂事,並未有毫吃醋,只是在聽到秦瑱要離去之後,一臉紅的道:
“夫君是要去尋姐姐行周公之禮麼?”
這個時代婦人出嫁,是會先由長輩先講述一些基礎知識的。
甚至大家族之還會看一些圖畫教材。
恰好大小橋出嫁之前,就看過類似的圖畫教材。
一想到秦瑱要去尋姐姐做那些人之事,小橋便有些慶幸。
畢竟小上兩歲,雖然對秦瑱有好,但總覺太過人。
可終究是新婚夜,見秦瑱要走,又有些失落。
而哪裡知道,這話對秦瑱來說,簡直是惹人犯罪。
能想象一個無比清純的坐在榻上,紅著臉問你是不是要去幹那事的景象麼?
現在就是這麼一副景!
還好秦瑱定力夠強,心道自己不能犯罪,點了點頭,便即離去。
到了這裡,秦瑱總算可以安下來會自己的房之夜了。
燭之下,房間昏暗,喝過了合巹酒,只見人如玉,眉眼低垂,坐在榻上,玉指纏,顯得頗爲侷促。
秦瑱見之,自也靜了下來和大橋說著小話。
如此說了了許久,大橋便站了起來對他聲道:
“妾這便爲夫君寬。”
秦瑱一看時機差不多了,一時吹滅了燭火,四下變得黑暗而又寂靜。
隨後就聽一陣窸窸窣窣之聲,又聽一聲細小之聲道:“請夫君憐惜!”
一句話說出,使得場面越發焦灼。
正是一夜無話巫山雨,春風幾度自難言。
總之第二天秦瑱罕見的睡了個懶覺,直到中午方纔上崗。
而隨著秦瑱婚禮結束,朝廷也總算傳來消息。
說是天子已經下詔,命令劉表出兵,助劉備討伐孫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