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
整個微博服務直接癱瘓了。
顧時宴召開了澄清會,還進行了現場直播。
這一作,直接讓微博服務連著崩潰了好幾次。
無數網友蹲在直播間,為得就是看看顧時宴能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他站在各大前,前圍滿了各種話筒,還有很多攝像機對著他。
即便這樣,顧時宴還是不卑不的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從此時此刻開始,我和韓家小姐的婚事就此作罷,退婚是我的決定,跟韓小姐無關,是我在外面有了喜歡的人,更想要給喜歡的孩一個家,我自知對不起韓小姐,所以決定追加五個億到韓小姐賬戶,算是一部分補償。”
說完這些話,顧時宴在保鏢的簇擁下離開了。
而直播間里,罵聲大過支持聲。
“說退就退了?那韓小姐怎麼辦?”
“渣男!是不是有病?”
“我真替韓小姐悲哀,顧家早點絕后吧。”
“這個圈子里的人敢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顧時宴也算是有點膽量,佩服的!”
“樓上的,你佩服個鬼啊,他早點不退,婚期當天再退,他這就是純純有病!”
“有病礙著你了?人家不僅有病,還有錢,你一輩子也賺不到的錢!”
澄清會一結束,網絡上展開了一波接一波的討論。
……
潼城。
鐘意也看了這場直播,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顧時宴為了蘇云禾,不惜和家人作對,不惜背負罵名。
可想而知,蘇云禾的重量有多大了。
鐘意沒看評論,將手機放在一旁,拿枕頭蓋上眼睛,假寐了一會兒。
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再醒來,鐘意驚了一的冷汗。
離奇的,顧時宴竟然沒有打電話過來關心蘇云禾的狀態。
想想也是,他們有可能正在煲電話粥呢。
鐘意覺得頭暈腦脹的,應該是睡多了,頭有些不舒服。
坐起來緩了一會兒,然后去房間看蘇云禾。
敲響門后,屋子里卻遲遲沒有回話的聲音。
鐘意意識到不好,趕忙推門進去。
蘇云禾躺在床上,鐘意這麼大的靜,卻并沒有。
鐘意跑過去喊:“蘇云禾,你怎麼了?”
蘇云禾面蒼白,正昏迷著。
鐘意來不及給顧時宴報備,急匆匆打了救護電話。
送去醫院搶救后,被醫生告知是低糖,還說病人缺營養,需要多補充。
鐘意聽得云里霧里,但也一一答應下來。
不知道蘇云禾經歷過什麼,只知道看上去很瘦。
樣子雖然清純,但總覺藏了些什麼起來。
正巧,顧時宴的電話來了。
鐘意接起來,不等他過問,就直接說:“蘇云禾暈倒了,現在在醫院里,不過醫生說沒事了。”
顧時宴聽著鐘意的話,心里刺刺的,不知道是一個什麼覺。
好半響,他才接一句說:“嗯,我晚點飛過來。”
當夜十一點,顧時宴就落地了。
到醫院,也才不到十二點。
中途,蘇云禾醒了,鐘意沒進去看,只是從醫生那得知沒事了。
顧時宴急匆匆趕來急診科,看到鐘意時,不問緣由,開口就是斥責:“我讓你好好照顧,你就是這麼照顧的嗎?”
鐘意的頭還疼著,看顧時宴兇自己,心里莫名覺得委屈,也兇了回去:“自己低糖,自己營養不良,這也要怪我嗎?”
顧時宴紅著眸子吼:“你還敢頂,是不是不想要自由了?”
鐘意忍不了一點兒:“你就知道拿這個來威脅我,你以為你還能威脅我多久?”
鐘意急得都快要哭了。
顧時宴卻毫不在意的緒,冷冷的問說:“怎麼?你還能死了不?”
這句話,冷得比零下的溫度還要更冷,剜著鐘意的心臟。
怔愣著,眼眶里聚集著一汪兒的淚花。
好半天了,才忽然笑起來反問說:“遲早的事,不是嗎?”
顧時宴眼神淡漠的瞥著,不摻雜半分,他說:“要死,你也別死我面前。”
鐘意的心更痛了,大聲說:“你放心,我絕不死在你面前,我到時候死了,也不會讓人通知你!”
顧時宴的眉心皺了起來,沖鐘意怒斥說:“滾出去,你打擾到云禾休息了。”
鐘意一句話都不再說,轉過就離開。
出去的時候,還和停好車趕來的楚堯撞了一個正著。
楚堯看看鐘意,小聲的喊一聲:“鐘書。”
鐘意沒搭理他,氣沖沖的走了。
顧時宴不是好人,楚堯也不是。
鐘意剛跑出醫院,淚水還沒流出來,就有一道高大影將籠罩在了影下。
眼前的被完完全全遮擋住的那一刻,鐘意心頭一,趕忙抬起了頭。
看到面前的人是周無漾時,忽然更覺得委屈,淚水一下子就滾出了眼眶。
不管不顧,直接撲進周無漾的懷里,抓著他腰間的襯衫,哭得很大聲,很放肆。
周無漾有些手足無措,本來口而出的玩笑話,是被他又給吞了回去。
“怎麼了?”他垂首,語氣溫,眼里都裝著。
鐘意哭得一一的:“抱抱我,好不好?”
周無漾當然樂意,將摟在懷中,恨不得進骨一樣。
鐘意哭了好久,等到緩和過來后,才從周無漾懷中退出來說:“對不起,我……我失態了。”
周無漾手溫了的頭頂,語氣像是哄小孩子:“在我這里,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做自己,不用想那麼多的。”
鐘意鼻尖一酸,淚水又要滾出來。
周無漾看委屈的樣子,心疼得不了,整個心臟都揪著。
他手,輕輕抓住的手腕說:“我帶你散散心,怎麼樣?”
鐘意點點頭說:“嗯。”
鼻音都帶了哭意,更讓周無漾心疼了。
在潼城這個異地城市,鐘意看到周無漾,有種他鄉遇故知的覺。
夜已經深了,但周無漾總是很神通廣大,就是在潼城這個異地城市,也只是打了一個電話,就有人送來了機車。
給鐘意戴好頭盔,然后騎車帶去了海邊。
潼城本來就比柏城冷,再加上是凌晨,夜里的風,已經有種初冬的刺骨覺了。
機車停在海邊,周無漾將鐘意的頭盔拿下來后,然后將自己的大給了。
鐘意不肯穿,他就霸道的為扣上紐扣,里還嘟囔著:“小姑娘家家的,犟什麼?我喜歡你,我就是想對你好,我不許你拒絕我。”
鐘意索由著他,看他垂下來的眼睫問說:“你怎麼忽然來潼城了?”
周無漾替扣好紐扣后,又手故意的頭發問說:“你還不如問問我,這段時間去了哪兒?”
鐘意仔細想想,是有一些時間沒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