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荷明白霍景承的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讓別問顧政昀這件事兒,萬一他知道了,可能會打草驚蛇。
“聽說你要離婚了。
這段婚姻不開心?”
顧政昀問到。
“算不上開心吧,我們倆沒有什麽基礎,剛結婚的時候倒是沒什麽,可時間長了,各種矛盾發,現在一進我家就煩,過不下去了。”
霍景承搖了搖頭。
霍景承昔日的年,全都沒了。
“要離婚,所以要找一個已婚婦說說?”
顧政昀說到。
霍景承:……。
顧政昀關心的不是自己離婚不離婚的問題,隻關心薑荷。
薑荷則一直在埋頭吃飯。
霍景承被顧政昀這麽一說,心裏堵得慌,飯也吃不下去,隻潦草地吃了兩口,就說下午還有事,走了。
吃飯的就隻剩下薑荷和顧政昀。
“來抓?”
薑荷邊吃飯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沒有,過來找戴佩蓮。”
薑荷隻“嗬嗬”了兩聲,“編吧。”
顧政昀給薑荷夾了幾口菜,還了的後腦勺一下,“多吃點兒。”
薑荷沒說話。
薑荷夾水煮魚的時候,突然說了句,“哦,對了,爸媽什麽時候還回來?”
顧政昀的手定了一下,“想他們了?”
“不是。
上次我出國走得匆忙,也沒跟他們打招呼,這不是覺得特別不禮貌嘛。”
薑荷淡淡地說道。
顧政昀沒說話。
他覺得霍景承和薑荷今天聊得是不是就是這個?
吃完飯,顧政昀要回自己公司。
“你不是要找戴總?”
薑荷明知故問。
就知道他今天是來抓的。
“你說我編,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不這麽做,是不是對不起你的?”
顧政昀調戲薑荷。
薑荷:……。
沒理顧政昀,回辦公室辦公了,心裏還是很,一下午都在想自己父母的事。
快下班的時候,萊茵堡公司的人提出想去盧森堡參觀一下,萊茵堡這個項目的啟就是因為他們老總在盧森堡了啟發,他們想學習一下盧森堡的經營理念,還想和盧森堡那邊合作產業園項目,
順便也讓戴佩蓮公司的人學習一下廣告創意。
他們要下周二走,戴佩蓮傳這邊跟著的人是薑荷和秦姐。
萊茵堡那邊已經把他們的機票和酒店都訂好了。
薑荷心想:去趟盧森堡也好,好好捋一捋父母這件事,好好想一想,讓自己冷靜一下,整天麵對顧政昀,很難麵對這件事。
晚上,薑荷就把去盧森堡的事兒跟顧政昀說了。
“又跟你秦姐?”
顧政昀若有所指地說道。
薑荷知道他有所指,上次就是說和秦姐一起去英國,結果是和任一民一起去的。
“這次是真的,任一民我都不知道他去哪個國家了。”
薑荷說到。
顧政昀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日曆。
“去多久?”
他問。
“十天。”
“那我豈不是度日如年?”
顧政昀促狹地對薑荷說道。
“你是度夜如年。”
“了解?”
顧政昀問薑荷。
薑荷便知道,顧政昀今晚不會放過,剩下的四個夜晚都不會放過,果然……
薑荷每天都頂著黑眼圈上班,戴佩蓮看了都在心裏咒罵顧政昀,自己這個表弟多是有點兒禽
的。
出差那天,顧政昀親自送薑荷去了機場。
看到拖著行李來和薑荷匯合的秦姐,顧政昀才放心。
“到了別忘了給我打電話。”
顧政昀湊在薑荷的耳邊,聲音曖昧而低沉地對薑荷說道,雄荷爾蒙十足,讓薑荷聽了,心裏發。
他總能這麽勾引。
“我知道。”
薑荷的臉已經紅了。
薑荷上了去盧森堡的飛機。
十個小時後,落地盧森堡。
西歐的風土和人讓薑荷覺特別新鮮,空氣和氣候都很宜人,這次薑荷是真有些樂不思蜀了,落地後也隻給顧政昀發了兩個字:【到了。
】
顧政昀給打電話,要麽在考察接不到,要麽就是好久才回。
“等我回去吧,老公。”
薑荷說道。
“等回來幹什麽?”
顧政昀口氣十分荷爾蒙地說道。
“幹什麽你不清楚?
!”
薑荷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說道。
“幹你!”
顧政昀有些忍不住了。
薑荷沒說話,忍住了。
剛來歐洲幾天,薑荷就有些上火,因為飲食習慣不一樣,薑荷經常吃不到蔬菜,口腔潰瘍還嚴重,吃不下飯,特別難,想喝粥,但是喝不到,住酒店沒有那麽方便,薑荷想:
忍幾天,過幾天就回國了。
大概是在第五天,有一個盧森堡本地的電話打過來。
薑荷特別奇怪,心想:怎麽有盧森堡的電話找自己?
接了。
“薑荷?”
一個特別紳士、特別親切的聲音傳來。
薑荷特別詫異地說道,“任總監?”
“我是。
聽公司的人說來了盧森堡?
是嗎?
住哪?”
任一民說道。
“你在盧森堡嗎?
我住在索菲特酒店。
離你遠嗎?”
薑荷突然有了一種“他鄉遇故知”的覺,那種覺特別好,突然在異國他鄉遇到了人,那種覺真是無以言表。
“我在盧森堡,很近,再說盧森堡本來也不大,我下午有空過來看看你。”
任一民說道。
薑荷心想:這次是和盧森堡酒店的人一起出來的,見了任一民多有些不方便,便說,“沒事,你說你的地方,我去找你。”
任一民便把他的位置發給了薑荷。
下午,薑荷參觀完畢,沒有和同事一起回公司,便徑自去了任一民給的位置。
剛剛走到一棟極歐洲風的小樓前,就看到一個穿著極為舒服休閑的人朝著薑荷走過來。
“薑荷。”
他了一聲。
“任總監。”
薑荷也笑,“沒想到你來了盧森堡。”
在這裏到昔日自己的上司,薑荷覺得開心親切的。
“世界很小,不是嗎?”
任一民雙手抄兜,站在盧森堡很的下,對薑荷說道。
說到“世界很小”這個話題,薑荷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和顧政昀那金風玉一相逢的那個晚上,很奇怪,在這種況下,的腦子裏浮現的依然是顧政昀。
“是。
這是你的家還是公司?”
薑荷問他。
“都是。
家在樓上,公司在樓下,這個國家很小。
走,來我家看看。”
任一民對站在樹蔭下微笑的薑荷說道。
“先去你公司看看也行。”
薑荷畢竟是做廣告的,自然對國外的廣告公司很興趣了。
“那好。”
任一民說完,便從兜裏拿出鑰匙。
“哪間是你的?”
薑荷問。
任一民看了一眼薑荷的反應,說,“底商都是我的。”
薑荷瞪大了雙眼,“你這麽厲害?”
剛說完這句話,便“哎呀”了一聲。
“怎麽了?”
任一民問薑荷。
“上火,口腔潰瘍。”
薑荷痛苦地捂著說,“歐洲這吃的,真的一言難盡,一碗粥都喝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