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想了好久,總算是想起來了:亞信這個名字,曾經在顧思明和趙漫的房間裏聽到過……
楚晴反正沒事兒,這幾天就一直查這件事兒。
越查越巧合,越查越心驚,“亞信”曾經的負責人做潘紅和薑忠安。
也姓薑?
難道是……?
楚晴讓自己在派出所的朋友查了戶籍,發現,薑荷的父母就是薑忠安和潘紅。
這個發現簡直讓楚晴喜出外,如果真是顧叔叔和趙漫殺了薑荷的父母,那薑荷還能跟顧政昀在一起嗎?
這是滅門的仇恨啊……
楚晴最近一直都在打聽這件事,可謂是費盡心思。
總算知道了,原來帖子當中提到的這個“公公”是霍世安,也就是霍景承的父親,現在霍景承的媳婦兒孫筱筱,大概恨死自己的老公了,自己的老公又沒有黑料,
就找了自己老公公的黑料。
為了一舉翻,心積慮讓懷孕六個月的黃慧穎去了盧森堡,拍攝薑荷和任一民,冒充薑荷給中國警方打電話。
*
盧森堡。
忙了一晚上的薑荷,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廣告問題,實在沒有思路,心想:先不管了,去吃了飯填飽肚子再說。
剛要出房間的薑荷,卻收到一個陌生人送來的飯盒。
飯盒上還在一張小卡片:早日好起來。
落款寫了兩個字:一民。
是任一民派人送來的。
大米熬得濃稠稀爛,一看就特別有胃口。
薑荷誠惶誠恐。
給任一民打了電話。
“你不用這樣的。”
薑荷十分不安地說道。
“就一碗白粥,還要跟我這麽客氣?”
任一民說道,“他鄉遇知音,本來就是幸事,你幹嘛要想那麽多?
我沒想。”
薑荷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白粥,心想:再給任一民送回去也不現實,而且,自己雖然知道知道他住在那棟樓,但是單元號並不知道。
“那就這一次啊,下次不許了。
我過幾天就回海城去了。”
薑荷說道,“哦,對了,剛好到個問題,想請教你一下。”
把白粥放到自己的房間裏,拿出自己的電腦,詳細跟任一民說了剛才到的難題。
薑荷一遍喝粥,一邊和任一民討論。
粥喝完了,問題也討論完了,益匪淺。
薑荷掛了電話,也沒去餐廳吃晚飯。
第二天,任一民又給薑荷送來了粥。
就在薑荷想著要不要收下的時候,任一民的電話又打來了,“不許多說,收下。”
薑荷還沒開口,就被堵得沒了話,隻能收下了。
任一民的熱拒絕不了,想到上次在英國,被顧政昀堵那樣,薑荷心裏總覺得張,但是好在,還有兩天就回國。
一直希任一民不要給送了,但是,任一民每天都換著花樣給薑荷熬粥,有時候還給薑荷送開胃小菜,安了遠在異國他鄉的薑荷的中國胃。
甚至,薑荷和萊茵堡的人離開的這一天,任一民還特意來酒店送薑荷。
“薑荷,以後有了難就來盧森堡找我。”
任一民說道。
薑荷覺得,能有什麽難?
就算有難,也不會來異國他鄉找任一民啊。
自己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來這個西歐小國了。
但是,還是說道,“好啊。”
上了去往機場的大車以後,秦姐還問薑荷,“任總監對你很不錯啊,你說你要沒結婚,不考慮考慮他麽。”
這個問題,薑荷真沒想過。
到了機場,上了飛機。
從盧森堡到中國,十個小時,薑荷一直在睡覺。
不知道,在這十個小時中,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黃慧穎把照片都傳給了楚晴,楚晴先是把薑荷和任一民接的照片發到了萊茵堡公司的公司論壇上,還趁上廁所的時間,假意悄聲跟人說道,“你去看看萊茵堡公司的論壇,
總裁夫人在別的國家又有了水緣了。”
這種桃緋聞,大家都喜聞樂見,尤其是總裁的緋聞。
這件事,又是容巖給顧政昀說到。
下屬是不敢主把這件事跟總裁捅破的,隻有顧政昀的死黨敢。
“政昀,你老婆好像給你戴了綠帽子。”
容巖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表現。
顧政昀盯著這些照片,地閉了閉。
他從未如同今天這麽生氣過。
薑荷,在盧森堡總共做了兩件事:和任一民舊複燃,投訴了顧思明。
任一民著的後背,什麽關係,可見一斑。
顧政昀的心,徹底讓薑荷撕碎了。
薑荷到了海城,上了萊茵堡的車以後,就收到了小薇的微信。
小薇把和任一民的照片都發給薑荷了,還跟薑荷說道:【薑荷姐,你怎麽回事?
被人抓住這麽大的把柄?
】
薑荷微皺了一下眉頭,心想:究竟是誰在抓的把柄?
還跑到萊茵堡去抓?
看這個拍照的角度,也無法想象出來到底是誰。
命唄,老天爺注定了和顧政昀注定不能在一起,每當這種時候,顧政昀就會知道。
心裏忐忑不安,直覺告訴,這次的結果特別不好。
心想:這次顧政昀沒跑到盧森堡去抓,什麽反應都沒有,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他之所以不發,是因為這一角冰山下藏著更加深切的風暴。
薑荷心裏非常不安,有一種特別特別不好的預。
拉著行李回了家。
客廳裏的燈都黑著,卻聞到房間裏一濃重的煙味兒。
開了燈,發現顧政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正在煙,茶幾上的煙灰缸裏有許多煙。
薑荷手拉著行李,站在那裏,一都不敢。
知道,最深切的仇恨,不是聲嘶力竭的爭吵,而是,像顧政昀這樣。
可能,之前他就抓到過薑荷和任一民的把柄,一次兩次,他倦了。
“回來了?”
顧政昀抬頭問薑荷。
“嗯。”
薑荷說話都有些膽。
別的什麽都沒問,生怕多說一句都會勾起顧政昀的醋意,怕他大發雷霆,怕他大發。
薑荷拖著行李箱去了樓上。
稍微有點兒吃力,在樓梯拐角,回頭看了一眼顧政昀,他還坐在沙發上煙。
到了臥室,薑荷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去洗澡了。
顧政昀上了樓。
剛要服,就聽到薑荷的手機響起來,是一個陌生的盧森堡的電話。
這個號碼,薑荷沒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