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監獄出來,高進一直皺著眉頭。
“但凡顧政昀有點兒惻之心,小黃桃都不用坐牢!
可是他冷,他不管底層勞人民的死活,他……”高進惡狠狠地說道。
這話薑荷多有點兒聽不進去。
那畢竟是曾經的老公啊。
“你也不用這麽怨天尤人!”
薑荷說了一句。
“你都離婚了,還向著他說話是嗎?
如果他不冷,他會跟你離婚嗎?”
高進恨鐵不鋼地看著薑荷說道。
薑荷無語。
“他是他,戴佩蓮是戴佩蓮,如果對你……”薑荷考慮到自己要去盧森堡了,想跟高進代幾句話,奈何被高進一句話就駁回去了,“省省吧。
想讓我進他們家,下輩子吧。”
薑荷:……。
下周,薑荷便坐上了飛往盧森堡的飛機。
在飛機上,薑荷一直在想顧政昀和小黃桃的事兒。
自己的父母的死,是顧思明害的;小黃桃,因為顧政昀進了監獄。
其實對顧政昀這麽一個人,薑荷應該不抱任何希了。
他極要麵子,人又極狠辣,萬一將來有一天他這麽對自己,薑荷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可能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可想到他說“離婚”時,薑荷的心裏揪著疼,又舍不得他。
雖然離婚了,但離婚是他的意思,薑荷無法割舍對他的。
果然,理智是別人的,腦是。
想來想去,終究是個無底。
想得頭疼也沒想出來往後該怎麽麵對顧政昀。
金主爸爸給薑荷租了公寓,車也租好了,薑荷生活很方便。
薑荷生活很忙碌,加上換了生活環境,努力想忘掉國的事。
午夜夢回的時候,腦袋反而更神了,怎麽都睡不著,腦子不浮現出父母出車禍時的景,雖然沒看見,但想象更可怕;浮現出小黃桃洗盡鉛華後的慘笑……
這些場景,
導致神經衰弱,經常頭疼。
任一民常常和聯係,下了班經常請喝咖啡。
他知道薑荷離婚了。
他一次又一次地想試探著送薑荷上樓,可薑荷沒有一次允許過。
知道薑荷經常頭疼,他帶薑荷去了一家藥店,醫生給薑荷配了調整神經衰弱的藥,每天吃一粒,醫生讓薑荷養養,得差不多養一年。
“這個藥你要每天吃啊,別忘了。”
任一民對薑荷說道。
“忘不了。”
薑荷笑著說道。
“薑荷……”從醫院回來的路上,任一民忽然定住步子。
“嗯。”
“你這樣,我很心疼。”
任一民說道。
薑荷苦笑一下,“誰的人生是簡單的呢?
不都是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這才是人生啊。”
任一民點了點頭,他看到薑荷落寞的影,有些想哭。
*
海城。
這一天,顧政昀剛吃了早飯,準備去上班。
他係襯袖口的時候,瞥了一眼搭在椅背上的大。
那是薑荷從英國給他買的大。
買的時候咬牙切齒的,心疼。
想到此,顧政昀忍不住笑了一下。
可是想到那個人現在已經在盧森堡,可能在別的男人的懷抱,他的笑容馬上又僵住了。
他開車去了公司。
剛到公司大廳門口,便看到楚晴在和一個中年男人說話,不知道在說什麽,楚晴滿臉不樂意。
“政昀哥哥,你來了?”
楚晴看到顧政昀,好像看到救星一樣,躲到了顧政昀後。
顧政昀本不想管這事兒。
他微皺了一下眉頭。
那個中年男人看到顧政昀,慌忙說道,“您就是顧總,我找楚晴說件事兒。”
“政昀哥哥,他是任一民的爸爸任大偉,任一民和薑荷在國外同居了,這個大叔嫌棄薑荷離過婚,一直想把任一民介紹給我。”
楚晴可憐兮兮地說道。
顧政昀地閉了閉。
任大偉皺了皺眉頭,還發出了“不是”的靜。
“政昀哥哥……”楚晴一副被欺淩到沒有辦法的樣子,“我又不喜歡任一民,他喜歡別的人,我怎麽可能喜歡他麽。”
“你去上班。”
顧政昀對楚晴說道。
楚晴這才極為不屑地瞟了任大偉一眼,上樓了。
剛才楚晴上班,就到一個中年男人住了自己,他說他任大偉,是任一民的爸爸。
他話還沒說呢,顧政昀就來了。
不知道任一民為什麽來找自己,聯想到上次馮玉芬問自己多大的事,覺得,八任大偉是來給自己兒子說的。
楚晴趁機把“任一民和薑荷已經同居了”的事編出來,給顧政昀。
薑荷到底和任一民同居沒同居,本不知道,但是想,反正薑荷都去盧森堡了,肯定不和政昀哥哥聯係,所以,就往上潑髒水應該沒事吧。
“顧總,我有難言之,您能幫幫我嗎?”
任大偉說道。
“什麽?”
顧政昀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走,一邊說。”
任大偉把顧政昀拉到了旁邊。
他實在不知道怎麽開口,做了良久的心理建設以後才說,“我……我上次丟了一雙鞋,監控顯示是被楚晴走了,可我不明白,一個孩子我的鞋幹什麽,今天我……我老婆問我了,
那雙鞋是買給我的,我害怕我老婆,不敢讓知道,所以……”
“哦?”
顧政昀突然想到了薑荷家的那雙鞋,應該是楚晴的,看起來,他今天是來找楚晴要鞋的,“什麽的鞋?”
“白。
耐克。”
任大偉說,“您是楚晴的上司,您看看能不能幫幫我,幫我跟楚晴要回來。”
自從那雙鞋丟了,他沒法跟安雪代,畢竟對安雪來說,那是斥巨資給他買的,可是任大偉不珍惜,很生氣,已經很久沒理任大偉了。
任大偉實在沒法子,隻能著頭皮來找楚晴了。
“我知道了。”
顧政昀說到。
往辦公室走的路上,顧政昀讓人去查了一下任大偉外麵是否有外遇,前段時間,他聽石院長說過,馮玉芬院長和老公關係不好,再說,經濟條件好,應該不會關心一雙耐克鞋的得
失。
下午,便有人把任大偉和安雪的事告訴顧政昀了。
顧政昀笑了笑,他瞬間就有了主意。
晚上他一個人不想回家,便去了薑荷租的房子,他有那套房子的鑰匙。
可是剛剛進房間,他就走不了,他陷在沙發裏,煙。
這套房子沒了,是真的寂寞,寂寞地他的心都在著疼。
他輕了一下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