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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得快點去第四生產隊,然後再快點回來幫他們救羊。」收回目,張義松看向林雪君,聲音地道。

「好。」林雪君應下後,便帶著他和海日古先去河邊認真洗靴子和手,然後才折返海日古家氈包。

這時蘇木和大白馬已吃飽喝足、修整完畢,林雪君蘇木角沾著的西瓜皮屑,翻上馬後,與海日古一家人道了別,便在虎依依不捨的眼神注視下,快馬直奔疫病源頭:第四生產隊。

……

因為林雪君在第六生產隊耽誤了些時間,大隊長帶著阿木古楞沒能在草原上與林雪君和張義松匯合,反而更早抵達了第四生產隊的夏牧場。

這時天已經黑沉了,兩人一進夏牧場便被人領到在這邊放羊的戶主賽罕家。

賽罕是蒙語『好』的意思,老太太今年62歲了,帶著自己的四個兒子和兩個兒的家庭在第四生產隊做牧民。

進門時,仍很健朗的賽罕阿媽正搖搖晃晃地給兩個醫倒茶,只可惜醫們並沒有喝茶的心思。

他們正吵得不可開,哪怕陳社長坐在裡面皺著眉頭瞪他們,也沒能阻止他們臉紅脖子的辯論——

「怎麼就不是羊氏桿菌了?發病的3號羊、4號羊、6號羊、12號羊等等,是不是有頸部和下部水腫?」曾經去第七生產大隊找林雪君取經,還陪林雪君給大狗赤兔做過手的姜醫一邊喊一邊拍桌子,把賽罕阿媽的舊桌子拍得碎屑翻飛,眼看著就要散架了。

「可是咱們的病羊和病牛沒有出現流黏膿的癥狀!也沒有呼吸困難!而且發燒的也只是數羊!在沒有完全確定的況下,絕對不能妄斷是什麼病,萬一治錯了,不是死上加死嗎?」周醫一說出『死』字來,大氈包里的牧民們便出苦難忍的表,賽罕的小兒子更是暴躁難忍,直接出了氈包去吸菸。

大隊長王小磊和阿木古楞都沒在氈包里看到林雪君和張義松的影,忍不住小聲問邊人林雪君的下落,聽到對方說並沒有見到過林雪君同志,王小磊霍地一下便站了起來。

正吵得兇的兩位醫一下被臉比他們還難看的王小磊給嚇了一跳,尤其王小磊長得長手長腳,他呼啦啦往起一站,頭幾乎頂到氈包邊緣掛著的掛件上的流蘇。

醫一看到王小磊,腦子一轉便想到了林雪君,當即丟下周醫,大聲問道:「林雪君同志呢?讓過來也看看,懂不懂疫病?之前看的書里有沒有這一類的?讓來看看是不是羊氏桿菌!」

「林雪君?陳社長請的那個?」周醫氣還在呢,不等王小磊回答,就率先接了話,「是不是跟你一起給狗做手那個?」

「就是!」姜醫氣吼吼地答。

醫當即轉頭問王小磊:「那條狗怎麼樣?下了手臺還活著嗎?」

「活著呢,現在也還活著呢,每天跟守林人一起上山,能吃能喝。」阿木古楞最不了別人質疑林雪君,搶過話頭大聲答道。

「等等,等等!」王小磊哪還聽得下去這些人胡攪蠻纏,越過兩名醫便朝著陳社長道:「林雪君同志和張義松同志明明是比我們先出發的,可現在還沒到這裡,這可怎麼辦啊?別是路上出了事吧?」

是想到這種可能,他腦袋上就已經冒起冷汗來了。

陳社長聽到這話臉也白了白,他站起便要喊人去草場上尋,決不能讓好不容易冒芽的有能力的同志倒在草原上。

就在這時,氈包外忽然跑過來一個年輕牧民,他後跟著的竟然就是大家才提到的快馬手張義松。

「社長,張義松同志過來了。」

「林雪君呢?」陳社長當頭便問。

「林同志直接去病畜棚了,在那邊——」張義松有些猶豫地抿了抿

「在那邊怎麼了?幹什麼呢?」姜醫也挑高了眉頭,林同志一來就去看病畜了,這小同志……嘖,還是那個連生腫瘤的狗都要救的倔孩子。

「在……」張義松又猶豫了下,才無奈答道:「一進畜棚就開始找羊糞,一坨一坨地看呢。」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幾息後,陳社長率先出門而去。

接著,姜醫、周醫也爭先恐後地跟了上去——

第100章 給出方向【2合1】

可是在生命面前,必須有人承所有一切重量。

在趕往病畜棚圈的路上, 姜醫和周醫仍在爭執不休,吵得所有跟過來的人腦仁疼。

但現在最依仗的畜類疾病專家就是他們了,沒有一個人敢打擾, 再吵也一不茍地聽著。

「所以我說實在爭執不下來, 就殺一隻病得最嚴重的羊,解剖,確切地檢查一下病灶在哪裡,也就能明確到底是什麼病了。」周醫被姜醫氣得不行,終於再次提及殺羊解剖。

「我們現在有這麼多病羊, 這麼多繁雜的癥狀, 想要排查出哪些是這個疫病的癥狀, 哪些是病羊自己的特殊癥狀都很難, 你解剖一隻羊難道就能確定病因了?」姜醫仍死咬著不同意。

現在的問題是並非所有病羊的癥狀都一致, 有幾隻腹瀉,幾隻不腹瀉;有數出現口腔潰爛, 其他都沒有;有幾隻神不振,其他似乎還好;有幾隻發生水腫,幾隻沒有……

現階段最大的問題就是任何生病都會有一堆七八糟的癥狀, 有一些也許是病羊自己早就有的小病, 但你無法區分它到底是屬於病羊自己,還是屬於這個疫病的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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