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兩個姑娘於是各自翹著腳請對方幫忙。
先將腳洗乾淨後,再拿針對方的腳腳。破水泡後將裡面的組織出,把被水泡撐鼓起來的皮平,再糊上消炎生的藥草糊糊。
全程秀玉都呲著牙,給別人挑水泡也可怕,自己水泡被挑也可怕,還疼。
尤其挑好所有水泡,穿上子踩回鞋子時,更是痛得嗷嗷。
兩個人相對著嘶嘶哈哈地涼氣,林雪君乾脆向後一仰,直接躺在了松樹下松針鋪蓋的厚地面。
臉邊是一顆完全炸開的乾燥松塔,林雪君將之在手裡咔吧咔吧地著把玩。
秀玉也學著的樣子躺下去,視線穿過樹枝圈勾的空隙,看漸漸從湛藍變墨藍的天空。
心裡念叨著「不疼不疼,我是鋼是鐵,不怕疼」,一張,忍不住便唱了起來:
「比鐵還,比鋼還強……」
林雪君一聽這調子如此悉,不知不覺便跟著應和:
「向著太,向著自由……」
抱著一捧干木枝和炸開的乾燥松樹塔回來燒的趙得勝路過兩個孩子,不由自主地也唱了起來:
「向著新中國……」
於是,歌聲漸漸傳染了整片營盤,所有人都跟著唱了起來:
「團結就是力量……」
「發出芒萬丈……」
唱歌好像真的有鼓舞士氣、提振神的作用,勞累的學員們唱著唱著好像都不那麼累了。
腳上、背上的酸痛等似乎也得到了紓解。
音樂安了人類的靈魂,也救治了小小抗議的。
阿木古楞和神手寧金在歌聲中沖回營盤,兩個人都啊啊大,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
歌聲被打斷,大回頭便見一大一小兩個年都了落湯,從頭到腳全漉漉的。
坐在樹樁上的林雪君剛想問他們是不是跑去游水了,忽然看清了阿木古楞手裡拎著的東西。
「蜂!」驚呼出聲。
阿木古楞循聲終於找到林雪君,當即啪嘰啪嘰踩著被水浸的白布鞋朝跑過來,獻寶一樣將蜂送到面前,高興地道:
「你嘗嘗,野蜂可甜了!」
林雪君著他手裡捧著的閃爍著蜂特殊金稠亮澤的完整蜂巢,忍不住咽口水。
這可是真正採食各種鮮花花釀的新鮮蜂!不是後世那些騙人的假蜂。
是聞著就夠香甜的了,抬起頭,忍不住道:「我們烤兔的時候可以把蜂塗在外面,焦香甜,那樣吃老好吃了。」
目落在獻寶的阿木古楞臉上,林雪君的笑容微微怔住,小年那隻藍瞳眼睛完全睜不開了。
好好的帥年,因為眼皮被蜂盯腫,變得有些慘又有些稽。
可他還笑著,高興地用淺褐的那隻眼瞳著。看見驚喜的樣子,於是笑得眼睛更彎了,白白的牙齒也出來,仿佛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變了個獨眼海盜。
太悄悄藏了半張臉在山坡下,樹影被無限拉長,條條棟棟地將森林分割無數明暗相間的片段。
鬼鴞的眼睛被影籠罩時,黑的瞳仁忽地放大,被細圈的亮黃虹仿佛是黑眼瞳的金鑲邊。它眨了下大大圓圓的眼睛,在屬於它的夜晚將來臨前,發出笛子般的聲聲低鳴。
林雪君輕輕按了下阿木古楞舉著蜂巢的手臂,笑著道:「走,我們去把蜂巢理下,找個杯子裝蜂。」
寧金將理好的所有野味都給趙得勝大叔,得勝叔把野兔用鹽簡單醃製一下,便用削好的木穿過兔,架在篝火上轉著烤。
另外一些小型的則切剁後放在大鍋里燉湯,再搭配幾樣適合燉煮的野菜,香味很快便飄開了。
野外環境限,食材也並不很多,大家沒辦法做出很多花樣,卻也認真烹飪,儘量在有限的條件下做出最味的食。
野蔥、婆婆丁等可以直接吃的菜被清洗得乾乾淨淨,甩去溪水後整齊擺放在盆里。
阿木古楞和寧金理好蜂巢後,留出了一些蜂今天晚上吃。
手巧的得勝叔用厚實的無毒草葉切後系在一小木上,做了個純天然無污染的小刷子,在野兔烤後蘸上蜂均勻塗抹外皮。
抹了蜂的野兔被炭火燻烤得散發出混著甜的香,糖豆站在邊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流下來的口水都拉了。
森林裡各種夜晚出沒的鳥類都開始齊唱森樂曲,黑暗籠罩之後,被篝火照亮的營盤像被黑夜包裹的孤島。人們忙忙碌碌間,總會因為遠黑暗中的某些聲音或一晃而過的影子,而忽然駐足靜,直到確認沒有危險潛伏,才繼續方才的忙碌。
大鍋里的湯咕嘟咕嘟冒泡,白的熱煙驅散了夏季森林夜晚漸漸侵襲過來的寒意。
嘗試著將寧金打的整隻鼠丟給鬼鴞,小鳥用一隻鋒利爪子住老鼠後,居然真的在林雪君等人遠離開它時,低頭緩慢撕吃起來——之前會被蟲子欺負的瀕死小鳥,狀況恢復得居然如此之快。
能自主進食後,只要飛行能力恢復,它就可以放歸了。
林雪君又將另一隻寧金打的小鳥拴在樹樁上,讓鬼鴞吃完了灰鼠後自己抓鳥吃。
王老漢把煮給三隻狗子的食放涼分三份擺在一邊,霸道的沃勒先選,然後赤兔和糖豆才輕搖尾去吃自己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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