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轉頭對辦事員同志道:
「幫《首都早報》的兩位同志安排兩杯茶水, 他們一路過來估計也沒怎麼吃飯,再整點吃的。」
小王小丁就這樣借了林雪松的也了客人, 轉坐進辦公員辦公室里,被幾位大姐大媽圍著關心起來——
「……這麼年輕啊?有沒有對象呢?」
「《首都早報》的編輯可厲害了,咱們這邊最看的報紙就是這個了。」
「家裡二老都健康吧?」
「啥時候回首都啊?」
沒一會兒工夫, 小王小丁的家庭背景、高年齡等方方面面的信息就都被『關心』出來了。
捧著杯子拘謹坐在辦公桌邊的兩位編輯不約而同地想:
應該讓這些大姐大媽們去當記者, 啥都能採訪出來!
要不當警察也行,什麼罪都能審出來!
…
林雪松被帶到公社陳社長辦公室門前, 心裡一陣忐忑。
他就是過來省親,為啥公社的社長要親自見他?覺妹妹做得好,應該不是闖啥禍了吧?
陳社長的門剛被敲響,裡面就傳來陳社長的聲音:「進來。」
林雪松同小劉進門後小劉立即向陳社長介紹了林雪松的份, 陳社長竟抬起頭, 笑著從座椅上站起來, 繞桌而出,大步相迎。
林雪松忙邁步過去率先握住陳社長的手,接著順從地被請到辦公桌前就座。
當陳社長親自給林雪松倒了杯茶,連問三個問題,林雪松總算明白對方為啥要親自見自己了——
「林雪松同志這趟來是看林醫的吧?」
「怎麼樣?雙親對林醫在呼赫公社的支邊工作還是支持的吧?」
「你的行程如何?林醫畢竟是知青嘛,一年就15天的年假,現在也沒辦法跟你回去,你這邊探一下,就要自己回去了吧?那準備呆多天?」
敢陳社長怕他這趟來,會把呼赫公社的林醫接回北京啊。
林雪松忙講明自己是代表家人來探林雪君的,呆幾天就回北京了,自己回,林醫還繼續在公社支邊。
不搶人,純探親。
陳社長哈哈大笑,終於放心了。
他探頭往窗外看看天,又瞧一眼時間,這才道:「太晚了,你們現在出發,到第七生產隊都後半夜了。
「在草原上走夜路太危險了,不容易判斷方向,還可能遇到狼。
「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裡吧,我給你安排住的地方,一會兒一起去大食堂吃飯。
「還有兩個《首都早報》的同志是吧?一起安排了。」
說罷,陳社長探頭喊住院子裡準備去安排馬車的小劉,吧啦吧啦幾句就把事定下了。
林雪松不了解草原況,從善如流地答謝後先告辭跟小劉一起去安排行李和住。
等到了大食堂就座,林雪松很快便被草原人的熱給震懾住了。
對待遠道而來的客人,又是好同志林雪君醫的親人,那必須招待!
先來個草原三杯!
恰巧在場部醫站的姜醫第一個帶頭,唱著祝酒歌就過來了,笑著直道自己是林醫的同事,在跟林醫共事的過程中學到了很多。他一直想回報林醫,偏偏林醫太能幹了,一直也沒什麼事兒需要他這個老醫幫忙。如今總算遇到林醫的親人上門,那他必須得好好招待——來!喝!
林雪松看著面前年齡都可以給妹妹當爹的妹妹同事,站起禮貌舉杯。
在跟姜醫仰頸乾杯時,林大哥臉上還掛著爽朗的笑容——1個小時後,小王隨時隨做的見聞記錄上留下了這樣的句子:【記住這個笑容,十幾分鐘後林雪松同志就完全笑不出來了。】
姜醫敬完酒,恰巧來場部購買秋儲糧油的第六生產隊社員海日古搶先一步跑到林雪松面前,大聲嚷嚷著林同志跟他實鐵,必須第二個來杯。
「那個連環畫上講的林醫在草原上手救小紅馬,就是在我們第六生產隊的春牧場上救的。當時我和我弟弟們都在邊上給林醫打下手,哇,那呼啦的可嚇人了。
「後來林同志還幫我們生產隊的牛羊看病,寄生蟲病發的時候,幸虧林同志來了,不然我們可咋整。」
海日古的漢話說的不太標準,裡面還摻雜著東北方言,但他熱的腔調和表比語言更直白地表達了自己的。
在林雪松與他杯後,他豪橫地又敬兩杯,仰頸豪飲面不改,林雪松被他的熱打,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3杯馬酒已經下肚了。
接著陳社長又帶著公社裡的幾大員親自過來給林雪松敬酒,並笑著敘述了自己曾經帶著團隊登門詢問林雪君同志如何安排牲畜打疫苗、疾病防治等等,又提起了林同志在幾項工作中的優異表現。
字句中全是對林醫工作的肯定、對林醫這個人的重。
作為哥哥的人哪得了這話,一聽一個熱沸騰,舉著杯子一直點頭一直笑。
陳社長一說『乾杯』,他就仰脖子咕咚咕咚往下咽酸辣醇香的馬酒——都是珍貴的糧食酒啊,豪爽的主人們不吝本地請他這個客人品嘗,這就是把他當做最重視的貴客了。
太好了,公社頭子號的領導這麼認同妹妹,真想立即給爹媽打電話,讓他們知道這令人高興的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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