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小林同志快速打破了我們這些外來知青和牧民們之間的陌生、隔閡,幫助我們所有人快速融生產隊的生活。
「小林同志雖然年紀輕,其實對我們所有知青都頗多照顧。」
「是嗎?」林雪松一下來了神,挑高眉問道:「小梅咋打破僵局的啊?」
他們部隊剛到河南幫老鄉們幹活的時候,還跟當地老鄉發生過不矛盾呢,幸虧連長和生產隊長雙方領導不斷管束及協調,大家才得越來越好。
妹妹是咋快速帶著知青們融生產隊的?總不可能像他們連長似的,給每個排下達『走進老鄉家,幫老鄉們擔水、掃地幹活』的任務吧,這些年輕的知識青年們剛來生產隊時挑得擔子嗎?
穆俊卿先是被問得愣了下,接著便想起了那個風雪加的夜晚。
那一天,他站在牛屁邊,著林雪君遞給他的牛尾,近距離地旁觀了手往牛屁里的震撼畫面。
砸吧了下,他對上林大哥好奇的眼睛,鄭重道:
「在牛棚里,病剛好的林同志——」
穆俊卿聲音暫頓,出右手往前,轉頭問林大哥:
「你見過手牛屁嗎?」
「啥?」林雪松傻眼。
「林醫手牛屁,進去這麼長一截胳膊。」穆俊卿不顧林雪松的吃驚表,手指了指自己的胳膊,給對方比劃當時林雪君深的程度,然後又道:
「就這樣,用自己驚人的技藝,鎮住了當時牛棚里所有人,包括婦主任和大隊長。然後,林同志擼胳膊網袖子,帶著生產隊好幾個老爺們兒嘿嘿吼吼地費老大勁兒扯犢子,終於順利地幫老母牛產下個一百斤左右的大牛犢子……」
「……」小王。
「……」小丁。
「……」林雪松。
穆俊卿一個故事講完,左右一片寂靜——
首都來的客人們,也被鎮住了。
…
天漸沉,秋夜的寒意愈深。
穆俊卿在木匠院兒里給林大哥和小王小丁講完了林雪君給大母牛接產、給小羊治不吃病、給大母羊治炎癥等故事時,秀玉推門進來便問:
「林大哥人呢?」
今天跟采野菜野果子的社員一塊上山,采了許多草藥。聽說林雪君的大哥正在木匠房,丟下草藥連跑帶顛兒的就過來了。
瞧見坐在窗戶下面看風景的林雪松,秀玉著右手就走了過來。
「林大哥你好,我是林雪君的好朋友、好同志秀玉,我和還有孟天霞住知青小院,我們仨最鐵了。
「看到伯父寫的信就說你要來,終於等到了。」
剛跟林雪松握過手,秀玉便招呼道:
「走!我帶你去我們院裡走走,看看生活的地方。」
於是,一行人呼啦啦離開木匠房,踩過碎石路,路過冒著炊煙的一棟棟小屋——它們中許多都是今年新建起來的。
路過阿木古楞氈包邊大隊正為他建的小木屋時,幹活的王建國幾人也加了帶林雪松參觀的隊伍。
又路過林雪君們仨開闢出來的小菜園,與園子裡幫忙除草的孩子打過招呼,跟坐在菜園外曬好太準備回家的老人們握過手,林雪松被請進知青小院。
這裡是妹妹和兩位朋友一起搭建起來的新家,其中還有穆俊卿等幾位男知青和大隊裡其他社員們的功勞。
「這就是林同志寫文章和寫信的桌子,這是林同志用的洗臉盆,這是林同志的書架,林大哥你看,這些專業書都被林同志翻爛了。
「這是我的筆記本,我學的這些中藥知識都是林同志教我的。
「這是薩仁阿媽親手給林同志做的小外套,這是林同志的舊鞋,出發去草原穿的是我們的好朋友托婭送給的牛皮靴子。
「這些書都是各報社、廣播站郵給林同志的,還有這些信紙、筆、墨水——」
秀玉才介紹完林雪君的戰利品,院子裡就傳來小王小丁和王建國幾人的聲音:
「放屋裡吧,不然容易被院子裡的啃了。」
「好嘞。」
接著便見幾個小伙子一起幫小王小丁將他們從首都及其他城市給林雪君帶的東西搬進了瓦屋,一摞又一摞,一兜子又一兜子,全整齊堆放到側臥。
秀玉於是笑著道:「林大哥,你看,林同志的東西又增加了那麼多。」
林雪松站在桌邊,四這個乾乾淨淨的瓦屋。窗明幾淨,書架上有書,廚架上有油鹽醬醋,灶邊碼著柴和干牛糞,椅子是新打的,洗臉盆是新買的……
來這裡不過大半年,妹妹已經將日子過得如此紅火了啊。
揣著這樣的慨,林雪松還沒來得及在妹妹家裡坐坐,就被一眾人請去了大食堂。
晚飯已備好,秋收後最盛的一頓盛宴,招待第七生產隊的貴客,林雪松同志。
在駐地里的幾乎所有人都來了大食堂,王老漢拿出了自己剛釀好的『都柿酒』,趙得勝掏出了自己珍藏的高粱酒,額仁花家裡的馬酒也都搬了過來。
林醫為生產隊做了那麼多事,的哥哥,他們一定給招待好。
酒,必須喝了啊!
於是,當第二天林雪松和小王小丁一起坐上馬車,去第八生產隊的夏牧場找妹妹時,酒還沒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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