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好像是高三吧？
這麽安靜。”
“好像是。”
“欸，駱哥，你哥畢業了嗎？”
駱野開口：“還沒，他今年高三。”
“那沒準能到呢！”
幾個十二三歲的男生眼神中流出敬畏又期待的複雜緒。
駱野言又止，想告訴他們季眠早在兩年前就把頭髮染回了黑，而且，他手底下也沒有五六十號手下。
有路過的高三學生注意到他們，都用一種高考生特有的悲天憫人般的神態盯著幾人，那神直幾個孩子脊背發涼。
幾人在高三年級的走廊裡轉了一圈，盡頭的牆壁上的公告欄張著一張很大的紅紙張，上頭自上而下是去年期末考試，年級前一百名的績和名單。
駱野原本只是隨意往過瞥了一眼，掃到某時，腳步倏地停住。
公告欄上，最左邊、最上面，在順位“第一名”幾個字後頭，“項念”兩個字赫然印在上方。
“看什麽吶？”
幾個男生也湊過來。
駱野沒吭聲，直勾勾瞧著那兩個自己悉得不能再悉的字。
季眠從來沒在他面前提過自己在學校的績。
駱野猜測他績不錯，但沒想到……會這麽好。
“我去！”
有個男生喊了一聲，“這個第一名的學長好牛，比第二名高快二十分呢。”
駱野目不轉睛瞧著，“嗯”了一聲。
“好厲害……” “噗……”後陡然傳來一道聲音。
幾個初一的新生轉頭去。
方才發笑的是個高瘦的男生，手裡抱了遝作業，臉上帶著調侃的笑意看著邊同行的人：“項念，大佬，誇你呢！”
在他邊上的年稍微矮一些，但一張臉生得極好，眉頭輕輕揚著，清冷的氣質中藏著傲氣。
駱野眨了下眼睛，頗為意外。
對上季眠的視線，兩人都沒吭聲。
“你們是初中的吧？
初幾的？”
那高瘦男生問道。
附中初高中的校服都是一樣的，但初一新生那稚的臉蛋子實在太過明顯。
很容易分辨出來。
“初一的。”
有人回答。
高瘦男生笑了笑，抱著東西的手騰不出來，便用手肘朝著季眠懟了懟，“喏，這是我們年級的第一名。”
季眠：…… 視線轉到駱野上，他眉梢輕挑，冷聲道：“大課間就二十分鍾，在這兒瞎跑什麽？”
空氣驟然靜下來。
幾個小男生皆是被季眠這副教訓人的姿態驚到了。
那高瘦的男生愣了一下，像是沒預想到季眠會用這種語氣跟人說話，懵了一下。
“哇，你這人，對小迷弟這麽兇啊？”
“沒說別人。”
季眠只看著駱野，“回去。”
駱野盯著他看了幾秒，長睫垂下：“……嗯。”
這一聲回得慢吞吞的，但沒有半點不願的意味。
幾個男生的表比方才還要震驚，彼此錯愕地對視。
“駱哥”的稱呼一開始是班裡的孩子瞎的，後來卻發現名副其實。
以前方子豪在班上欺負人的時候，全班就屬駱野不怕他，敢跟他剛。
這還是幾人頭一次見駱野在誰面前那麽乖。
高瘦男生尷尬地咳了聲，連忙把季眠給帶走了，心裡直犯嘀咕。
他們班臺柱子腦子了？
平時在教室裡也不這樣啊？
兩人走後， 駱野轉走向樓梯口，竟然真按照季眠教訓的，準備回去了。
有抱怨聲響起：“什麽人吶，不就是大了幾屆嗎？
有什麽了不起的，對咱們這麽兇。”
幾個男生對季眠的印象還停留在那頭亮眼的紅上，哪裡能想到眼前這個氣質清冷的學長就是駱野的那個不良年哥哥？
駱野皺了下眉頭，“沒有。”
“啊？”
駱野偏過頭，神認真：“他不兇。”
第96章 季眠跟高瘦男生剛走出幾十米， 男生回頭一看，發現那幾個初中孩子已經離開，終於忍不住開口：“我靠， 項念你跟人家小孩說什麽呢？
有點兇了吧……到時候人家該說咱們高三的欺負低年級學弟了。”
走到教室門口，季眠徑直進去， 表現得不以為意：“我兇什麽了？”
男生隨其後， 喋喋不休：“人家剛進校門第一天來高中部看看怎麽了！
大課間二十分鍾， 人小孩過來轉轉就瞎跑了？”
“待客之道你懂不懂！”
最後一排坐著的王聞言往後仰了仰子，好奇道：“什麽況？”
男生放下從辦公室裡抱回來的作業， 立馬跟王吐槽了一遍方才季眠的所作所為。
季眠則是坐回了自己倒數第二排的位置。
“昂？
你確定？”
王狐疑道。
他兄弟不是那種人啊？
“當然確定了， 那幾個小孩還誇他績好呢， 你說聽了得多傷心啊。”
季眠這時候回過頭， 反駁：“都說了，我那些話不是對他們說的。”
“對一個人說，跟對四個不都一樣？
人家是四人小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小團…… 季眠回憶起駱野獨來獨往的子， 怎麽也不可能有這種友好的小團關系。
王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欸！”
他倏地想起什麽， “小野是不是今年在附中上初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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