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季眠辦理完值機，他沒法兒再進去，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道別。
“你回去學習吧，我走了。”
季眠對他說。
駱野“嗯”了聲，卻遲遲不走。
靜候了幾秒，不知在等什麽。
季眠茫然看著他， 駱野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他不再等了，目在季眠的左邊臉頰掠過，很果斷地上前、俯，吻上季眠的臉頰。
鼻尖蹭到了臉頰的，他聞見季眠的味道，也許是某種臉用的，跟他頸部的味道不大一樣，但都有點讓人上癮。
駱野不知怎麽想的，告別吻結束起分開後，發覺自己不希太快結束，於是再次低頭攬住季眠的頸項，在他細膩的皮上蹭了一下。
第二次親吻，意味似乎變質了。
駱野的眼睛始終抓著季眠的眼睛，後者的表變化被他盡數收眼底。
他瞧見那裡頭只有明顯的驚愕，心裡升起一微妙的不滿：項晨親他的時候，這個人可不是這種表。
不過，駱野又記起來，這兩年項晨從項家離開的時候，季眠似乎沒再親過對方了。
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駱野總算是分開了，站直子。
“再見，哥哥。”
季眠沒，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看哪兒。
紅雲順著耳朵往臉上爬，不多時，臉已經紅。
機場裡，有幾個注意到他們的人，投來好奇的目。
季眠兩下，尷尬地發出一個“嗯”字，逃也似的走了。
駱野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
季眠的反應令他毫無頭緒。
哪裡不對勁？
* 季眠在國外這幾年，寒假都不回來，他們學校的假期就三周不到，而且與國的春節時間不重疊，國過節的時候，季眠還在學校裡頭上課忙碌。
這年春節，項晨過來看項彥明，跟父親聚一聚。
駱野給他開的門。
“駱野哥。”
項晨笑容燦爛。
項晨過完年也十四歲了，個頭在規規矩矩地長，不似駱野一樣忽然間長得人措手不及。
沒有季眠在，兩人的關系卻保持得不錯，長久不見也不覺得生分。
跟項彥明打過招呼，項晨就來找駱野了。
項晨跟季眠有幾分相似，兩人都生得像母親，只不過前者小時候被季眠養著，長大後子很是活潑討喜，也笑，再過幾年就是高大的年，跟哥哥的氣質迥然。
項晨只在這邊待半天，原本是打算留到下午再走的，但不巧今日下了雪，司機擔心夜裡路，隻得在天亮的時候盡量趕回去。
兩個年紀相仿的年，待在一起聊天的話題經常拐到了季眠上。
下午天漸暗時，項晨知道自己該回去了。
駱野送他下去。
司機的車停在樓下，半天的功夫被車被雪淹沒了好幾公分。
“拜拜啦，駱野哥。”
項晨對駱野揮了揮手。
很正常的告別方式。
駱野忽然忍不住，開口問：“這兩年……” 項晨準備開車門的作停下，轉頭：“嗯？”
“他回來的時候，你好像沒再親過他。”
項晨沒料到駱野的問題居然是這個，臉登時一紅，結結地：“那是因為……” 駱野接話：“不想？”
項晨很難為：“也不是一點兒不想吧……” 他說完這句，臉更紅了，“可是我都、我都這麽大了，再親我哥，多奇怪啊。”
到底是大了，對親關系的認識自然與時不同。
季眠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發現項晨不像小時候那樣見到自己時先吧唧在臉上來一口，便明白過來孩子大了，這兩年分別時再沒主那麽做。
奇怪…… 駱野從車窗裡看見自己的影子，比項晨高出一頭來。
項晨才十四歲，尚且覺得這種行為奇怪。
季眠被自己親的時候，會出那副表，大概也是因為這個了。
可為什麽他不這麽覺得？
“而且，長大了都不會想跟自己哥哥親吧……”項晨嘀咕一句。
他當然很哥哥，比時也半分不減。
只是，終究不會再像小時候一樣親無間。
這世上也沒有哪兩個兄弟，長大以後還天摟著抱著。
項晨小心翼翼問：“駱野哥，我哥不會是因為這件事傷心了吧？”
“沒有，我隨便問問。”
項晨頓時松了口氣。
“哦。
那就行。”
他上車走了。
送走了項晨，駱野站在樓下，踩著一地蓬松的白雪。
長高以後，加上在學校每天運，這兩年質也上來了，冬天穿兩件薄站在外頭也不覺得冷。
他低頭著踩進雪裡的鞋子，冷氣順著腳鑽進管裡頭，寒氣卻侵不進他半點。
駱野突兀地想起來，季眠曾在這裡幫他拽過腳，那雙冷颼颼的手著他的腳腕和小。
他渾都是熱的，想到那雙手卻居然打了個寒。
‘長大了都不會想跟自己哥哥親吧……’ 駱野眼眸垂下，映著潔白霜雪的瞳孔裡，浸了些迷茫。
那他怎麽反過來了？
第105章 季眠六月初參加完畢業禮， 早早回國。
工作日，家裡人都忙的很。
季眠行李一早就寄回家了，這次回來行李箱都沒拎， 自己打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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