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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還不放過喻闖,之後的半個小時又是薅頭髮又是人耳朵。

喻闖麻木地盯著天花板,任其擺布。

季眠看著他的表,不滿地皺了皺眉:“怎麽,這就不願了?”

喻闖抿了下,“沒有。”

季眠輕笑一聲,手在喻闖的臉上拍兩下:“那就別哭喪著一張臉,掃本爺的興。”

“……”喻闖生生把一口惡氣咽下去。

氣,這家夥好歹幫他解決了手費。

不能生氣。

連系統都忍不住打住季眠:【過火了。

原主一開始只是迷迷地看看,沒像你這樣上手呢!

】  【哦……】  系統幽幽道:【我怎麽覺得,你折騰你哥的時候,好像爽的?

】  季眠一頓:【……沒有。

我只是維持人設。

】  系統看破不說破。

過了幾個世界,它家宿主也學壞了。

季眠稍稍收斂一些,把臥室的燈調暗,開了牆壁的投影儀放了部電影,看的時候兩隻手還在喻闖的手玩。

這時候記起來一件事。

【系統,我哥著急用錢是為了什麽啊?

】剛才六十萬到帳的時候,他看喻闖的反應,明顯是有重要的事等著用錢。

【抱歉,關於這一點我也不太清楚。

喻闖在原劇中只是個工人,有關他的細節我沒有太多信息。

】  【嗯,我自己找人打聽打聽吧。

】  喻闖低頭看著自己被紅的手背跟手指,角一,實在不懂自己的手有什麽值得喜歡的。

他的掌心有繭子,指腹也是的。

最多就是手指長一些,也不像許多孩手指綿——通常男人都喜歡那樣的手吧?

反倒是他的人,手指得跟棉花似的。

等了一會兒,見季眠沒有再做別的什麽的打算,他才慢慢放松下來。

*  季眠在紀家吃過午飯後就出門了。

誰也不知道他要去哪裡野,留喻闖獨自在紀家。

他還記得簽合同的時候季眠跟李松說的話,要李松給他找點活乾。

喻闖便在紀家等著了。

但李松對此的回答卻是:“喻先生忙的話可以先走,不用您來做這些雜事。”

“他不是說……”  “爺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您對爺很特別。”

喻闖:……特別在哪?

他懷疑這管家對季眠的每一任人都是這一套說辭。

“我看喻先生人很正經,跟著我家爺,想必是到什麽困難了?”

喻闖淡淡笑了笑,未答。

他可沒興趣把自家的那點破事昭告天下。

李松見他的反應,也識趣地不再追問,道:“您是爺的人,如果有什麽不方便對爺提的要求,大可以來找我。

我一定盡我所能。”

喻闖不清楚紀家的這位管家對一個人究竟從哪來這麽多的善意,又或者單純客套?

還是禮貌點頭:“謝謝。”

“喻先生還在上大學吧?”

李松說道,“您在學校如果有事要忙,可以先走。

只要在爺找您的時候過來就好。”

喻闖的確有事要忙,但不是在學校。

他得去醫院繳費,今天也是跟喻星約好去醫院陪他的日子。

猶豫了下,起先走了。

喻闖去醫院繳清手和治療的費用,隨後去病房裡看喻星。

喻星今年不過十二歲,氣質已經有了幾分自家哥哥的影子,雖是一臉病容,形瘦削,眼睛卻頗為有神,像隻穩重的小狼。

說話也穩重:“哥哥,你忙學校的事吧,我在醫院有陳叔叔照顧,用不著總來看我。”

喻星口中的陳叔,是喻闖請來照顧他的護工。

他先前忙著賺錢湊醫藥費,實在不開來照顧喻星。

雖說著急用錢,但喻闖心裡有數,要是喻星照顧不當有個意外,他就是湊再多的醫藥費也是無濟於事,最後還是花錢請了人。

“最近沒什麽事,別多想。”

喻闖喻星的腦袋,很快收回手。

喻星看著他臉上明顯的疲態,沉默不語。

兄弟兩人,如出一轍的沉悶。

喻闖坐在病床邊,待了兩個多小時,兄弟倆卻總共沒說上幾句話。

他們遠不如正常的兄弟那樣親近,所有的心力都用在了拚命生長上,無暇顧及其他。

喻闖輕輕挲著自己的指節,看著喻星瘦削的側臉。

他想當個好哥哥,但總是做得不好。

他不夠心細,淡薄,沒想到對自己的親弟弟也是如此。

喻闖時常會產生一種錯覺:如果換個人來,一定會把喻星養得活潑一些。

他不知不覺間照著某個影子模仿,可惜那影子虛無縹緲,在想象中又過於完,他只能學個四不像,勉強為一個木板小屋,只有遮風擋雨的功效。

再多的,就沒有了。

看著喻星吃過晚飯,喻闖坐大回了學校。

這一整天他有近五個小時都是在車上度過的。

到學校是晚上八點鍾,卻已是他近日來回來的最早的一天。

宿舍的幾個室友都頗驚奇。

喻闖回來也沒歇著,打開電腦接著敲了兩個多小時的代碼。

一直到十點半,宿舍快熄燈時,其他人都陸續洗漱完畢了,他才暫停下來,最後一個去洗手間。

電腦還開著,滿格的電,打算等熄燈之後接著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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