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氣了。”小姑娘早就想好了后路，得意洋洋，“以后每次吵架，我都會把這事翻出來數一遍！”
“我們不會吵架。”方永年斬釘截鐵。
他都比大那麼多了，再吵架還算個什麼事。
陸一心斜眼看他。
“就幾分鐘前。”提醒他，“你還讓我沒大沒小試試。”
森森的，以為自己還有立場。
方永年：“……”
他先把斜眼的陸一心摁回去，眼不見為凈。
然后用他慣常的慢吞吞的語調：“沒大沒小不行。”
陸一心：“……變態。”
“嗯。”方永年的角又翹了起來，很自然的拍拍的頭。
***
晚上九點多。
方永年坐在沙發上，懷里抱著他的小姑娘。
他在想，他今天本來只是想帶軍訓結束的陸一心去吃一頓好的。結果他們晚上只吃了一頓春面，陸一心只喝了幾口湯，挑了兩面。
他們是怎麼抱在一起的。
方永年蹙著眉。
陸一心這丫頭，是怎麼讓他說出那句那麼無恥的話的……
他好像就只問了一句到底有沒有想好而已……
然后，他們就突飛猛進了……
男之間，孤男寡之間，還真的危險的。
學院派方永年因為今天晚上進度太快，有點神游天外。
而行派的陸一心……有點多癥。
覺得很幸福，抱著方永年很舒服，維持著這樣的嘆幾分鐘之后，就開始閑不住。
最先吸引視線的，是方永年襯衫上的扣子。
最普通的那種襯衫扣子，圓滾滾的，上面有四個穿孔的，手開始摳。摳了幾下，原本很服帖的襯衫凸起了一點點，過隙，就可以看到……方永年的。
陸一心瞇眼，摳得更加認真。
這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襯衫上的扣子使勁摳，是能摳的下來的，而且摳下來的時候，還會有很輕微的聲音。
啪得一聲。
一直在盯著那顆扣子的貓用同它材完全不匹配的作，半空中出墊子對著那枚扣子拍了一下。
小小的扣子飛出老遠，吧唧一聲砸到了窗戶邊緣，然后彈跳了一下，歡快的從窗戶隙中跳了出去。
無影無蹤。
貓：“……”
陸一心：“……”
剛剛走神了幾分鐘就差點被人了服的方永年：“……”
“……這只貓什麼名字。”陸一心一邊干笑著轉移話題，一邊用手把方永年缺了一顆扣子的襯衫拉好，手掌捂住。
“……你問得可真早。”方永年十分無語的看著陸一心試圖用手當扣子的求生，順著的問題，“就貓，沒給起名字。”
這貓有六歲多了，再給起名字總有種讓它改姓的怪異，所以一直貓貓的，順口的。
而且一聲貓就瞪他一眼，他覺得好玩。
陸一心就心虛了半秒鐘，的手在方永年口，布料不厚，久了，布料的存在就慢慢消失了。
陸一心的臉十分不爭氣的又紅了。
“我其實喜歡你很久了。”陸一心十分郁悶十分不解的，“可是為什麼，現在還是會臉紅？”
多好的揩油機會啊……
方永年面無表的拿下的手。
“很晚了，回去睡吧。”他開始趕人。
正經不過三秒鐘，他的那點緒也被的手掌捂得一點都沒了。
“我明天要早起。”他站起，“你爸明天回國。”
“他出國了麼？”陸一心睜大眼，“我以為只是出差。”
方永年：“……”
“那……晚安。”對自家爸爸的行蹤實在不太了解的陸一心沖方永年揮揮手。
不舍的，卻又不想打擾方永年休息。
“對了！”走到一半，像每一次離開前那樣，再次轉，差點撞到想送到門口的方永年，“你上的煙味為什麼淡了很多。”
又吸了吸鼻子。
真的淡了很多，他以前上的煙草味道哪怕裝了八百米濾鏡也仍然能聞得出來。
現在要湊很近才能聞到一點點。
“戒了。”方永年沒打算多說，打開房門，拍拍的頭，“去睡。”
“晚安。”他關門，沒給多問的機會。
他戒煙了。
在向陸一心許諾他會等的那一天開始，就戒了。
原因不明。
他不想深想，也不想給陸一心機會深想。
今天被這丫頭挖到太多東西了，他怕得意忘形。
結果關好了門，陸一心就開始乒乒乓乓的敲門，大半夜的。
方永年開門，維持著面無表。
“獎勵！”捧著一把花花綠綠的薄荷糖，笑得跟朵花似的。
方永年：“……”
“你好乖！”陸一心把一把糖都放到他手上，然后踮腳拍拍他的頭。
沒大沒小的拍了兩下，怕他，轉就跑，關門的時候也跟敲門一樣，乒乒乓乓的。
只留下了方永年，站在原地，了被拍過的頭，著額頭低笑出聲。
這丫頭……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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