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會的不啊!”
沈星月抬頭向老鴇拋了個眼,“都留下吧!
吶,賞你的!
把你們這裡最好的酒多送些來!”
隨手丟過去個錢袋。
老鴇打開一看,眼都笑沒了。
真是遇著財神了!
伶人們賣力地表演著,唱曲,跳舞,說書,講趣事……沈星月卻是心事重重地一個人喝著悶酒,本就不在意這些人在表演什麼,只是不想周圍一片寂靜而已。
十多個空酒壺橫七豎八地擺了一桌子,屋子裡覺有些憋悶,深一腳淺一腳踉蹌著走近東面臨湖的窗子,窗戶推開,一寒風迎面吹來,沈星月頓覺清醒了大半,跳上窗臺,倚著窗欞坐下,
抬頭著懸在夜空中的圓月,思緒飄得很遠。
自從在王府金庫中同修了六系後,屬於司徒振的記憶竟是一天天的在流失,難道這是修煉要付出的代價嗎?
悉的臉一張張開始在腦海中變得模糊不清,已經漸漸想不起來自己所牽掛著的人和經曆過的事,這樣下去,怕是很快就會徹底忘記自己從何來,要往何去。
甚至自己是誰也會忘記吧!
難道真的回不去了嗎?
真得要留在這裡做一輩子沈星月嗎?
心中的芥、好惡也許有一天都會煙消雲散吧!
可這真的是自己所願嗎?
甘心嗎?
呵――不甘心又能改變什麼呢?
沈星月煩燥地不斷往裡灌著酒,眼淚無聲地打了襟。
************************************ 晉王府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沒有了伶人們的竹傳唱聲,四周靜的可怕。
沈星月緩緩睜開眼睛,一張得慘絕人寰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風莫邪?”
沈星月喃喃,手了眼睛,以為自己酒後眼花,十一劍怎麼可能跑去煙花之地呢?
以他那變態潔癖高冷範,不可能!
“將軍府沒酒喝?”
風莫邪臭著一張臉問。
“啊?”
沈星月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哦――溜出去的。”
“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喝酒?”
聲音雖冷卻帶著關心。
“額……沒有為什麼。
突然想喝罷了。”
沈星月側過閉了眼睛,不想被他纏問下去或被他看出什麼端倪來。
風莫邪心口一陣陣絞痛。
到底是什麼事令你如此傷心難過非要躲開所有人去買醉?
連本王都不能說嗎?
或是怪本王沒有去找你嗎?
對不起!
本王一刻都不舍與你分開。
該死的淵虺,看來得盡快剝離了才是!
風莫邪憤然。
“主子”辰的聲音從門外傳。
風莫邪在床塌前靜靜地站了會,轉出了寢殿去了書房。
雲楚早已候在書房,看到風莫邪進來忙上來抱拳行禮。
“主子!”
風莫邪面無表地冷冷“嗯”了一聲走到書案前站定。
“遊城時行刺主子的刺客是南安國太子豢養的死士。”
雲楚的聲音中有掩飾不住的憤怒。
“哦?
這倒是有趣!”
風莫邪挑眉,語氣清冷平淡。
“看來屈相國是捧著銀子自找上門當了別人的棋子。”
“主子――”雲楚有些猶豫不決,“卓文公主是奔著與您聯姻來的,暗中派了人打聽王府和主子,包括王妃。”
“是嗎?
這麼好奇不妨告訴。”
風莫邪冷笑。
“是,主子。”
雲楚眼中泛起異彩,顯得有些雀躍,“那南安國太子主子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