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琳怒火上頭,拿著拖把就往衝到隔壁家門口,“王湘繡!
你今兒要是不把這音響關了,我跟你沒完!”
王湘繡看了眼拿著拖把氣勢洶洶的章琳,冷笑一聲,“喲,怎麼著,你還想打我不?
兒子,隔壁的瘋婆娘拿著傢伙欺負上門來了,你可得給媽撐腰。”
王湘繡的兒子拿著啞鈴衝出房門,惡狠狠地瞪向章琳,“你要是敢我媽一汗,我就把這啞鈴砸你頭上!”
章琳面一僵,自然清楚,王湘繡的兒子就是一二流子,天不學好,架沒打,還因為聚眾鬧事進過看守所。
別人說這話,章琳心裡肯定不怵,但從王湘繡兒子口中說出來,是真信他能給腦袋開瓢。
“王湘繡,這鄰里鄰居的,你別做得太過分!”
章琳覺得太突突的跳,頭疼的很,是真的很想很想睡覺。
王湘繡本來就不喜歡章琳平日裡在面前怪氣的貶低兒子,不過是維持表面上的和氣罷了。
有人願意給一天兩千的價格,只需要他們白天把音響開啟放音樂就好,這可相當於他們全家一整個月的開銷了,自然也不怕跟章琳關係惡化。
“章琳,做人不能太霸道,我在自個兒家放音樂,礙你什麼事兒了?
你不服去報警啊!
樓上樓下,沒一個有意見,就你屁事多。”
“你怎麼說話呢?”
章琳最近本來就不怎麼順心,舒家人全部都針對,現在臉鄰居也跟對著幹,哪裡忍得了,“你就是看我們家燦燦有編制了,嫉妒我們家!”
王湘繡一副被章琳噁心到的樣子,“你這話說的就忒不要臉了,就你家那被取消編制的沒用兒子,我犯得著妒忌?”
章琳得意的揚起眉,“我們燦燦編制被恢復了,馬上就進單位上班了,他將來可是要當領導的人!”
“嘖,那可真是小人得志了。”
王湘繡滿臉的不屑,“你可你兒子小心些,當心樂極生悲。”
“你還是擔心你兒子吧!”
章琳滿眼的鄙夷,“可別讓他一輩子啃老,連個媳婦兒都娶不到。”
王湘繡被章琳到痛,登時變了臉,“那也比你們結了又離的強!”
“誰說燦燦和小琴要離了?
他們好得很!
我們燦燦前途無量,他老丈人可稀罕他這婿了。”
章琳猜想,肯定是之前舒燦燦在家裡跟他說小琴家裡著他們離婚的時候,被王湘繡聽了牆角。
“那你去你兒子家住唄,何必還住在這破小區裡,降低了你的份。”
王湘繡說罷,也懶得再搭理章琳,砰的一聲,關掉了大門,隔絕了章琳張牙舞爪的臉。
章琳氣急敗壞的踹了腳王湘繡的家門,罵罵咧咧的回了自個兒家。
那搖滾樂振聾發聵,章琳覺自己的腦仁都在跟著晃,怕自己猝死在家裡,連忙給舒燦燦打電話,說想去舒燦燦家裡住兩天。
正好舒燦燦接電話的時候,汪小琴就在旁邊,聽到章琳的話後,瞪了舒燦燦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舒燦燦連忙找藉口推辭,“客房裡連床都還沒有,沙發也還沒沙發套,再說了,也不能讓你睡沙發,你睡著不舒服,我跟小琴也不方便,等過些天家裡東西置辦齊了再說吧。”
章琳一聽舒燦燦這語氣,就知道,是汪小琴不樂意,跟兒子再怎麼訴苦也沒用。
可舒燦燦現在還要靠著他老丈人的提攜,自然是不敢得罪汪小琴的,暗想著,等舒燦燦爬到了汪父的上頭,就是對汪小琴頤指氣使報復回去的時候。
現在只盼著王湘繡能心疼電費,早點讓兒子把音響關了。
一直到中午,音樂聲還在繼續,這讓章琳覺得很是奇怪,一向摳摳搜搜連燈都捨不得多開一盞的王湘繡,今天竟然能縱容兒子一直把音響開著放歌?
又困又的章琳搖搖晃晃的想去廚房搞點東西吃,卻聽到大門傳來哐哐的響聲,只以為是有誰在敲門。
開啟門,卻連個人影都沒有,走出門外看了看,樓道里也沒人。
以為是隔壁王湘繡的惡作劇,故意噁心,並沒在意。
可剛一轉,便飛來一石子,直接砸進了屋裡。
章琳趕忙回頭,看著王湘繡閉的家門,這短短的功夫,開門-扔石子-關門,這一系列的作,不可能在的眼皮子底下毫無察覺的完。
不是王湘繡,那是……?
一想到昨晚那不同尋常的靜,章琳頭皮一陣發麻,目不自覺的瞟向鄺蕓的房間,房門開著,裡面黑乎乎的,好似未知的黑。
明明記得,自打鄺蕓進療養院後,這房門就一直關著,今天怎麼開了?
哪裡知道,這門是舒奉山開啟的,因為昨晚奇怪的聲響,舒奉山晚上沒敢去看,所以早上出門前,去章琳房裡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便走了,忘了隨手關門。
這下給章琳嚇得不輕,原本就衰弱的神經,此刻被繃得的,好似隨時會斷。
“不行,這個家是一刻都不能多待了!”
章琳裡念念叨叨的,也顧不上做飯,慌慌張張的衝進臥室裡收拾換洗的服,也沒法去考慮汪小琴願不願意了,保命要。
王湘繡在臺摘菜,聽到隔壁的關門聲,忍不住出去將門拉開一條看了眼,正好看到章琳拖著個行李箱神慌張的出門。
“兒子,快給那人打電話,告訴他章琳拎著行李箱出門了。”
那人吩咐過,如果看到章琳有異常,立馬報告,有額外報酬。
劉異在接到電話後,直接吩咐在章琳小區樓下蹲守的人,機靈點跟上章琳,看看章琳所往何。
很快,劉異便收到章琳去了舒燦燦新家的訊息。
舒窈窈從褚辭末口中聽說章琳帶著行李箱去了舒燦燦家時,有些不可置信。
還以為,要多耗幾天,章琳才會忍不了,怎麼才一個晚上加半天,章琳就繳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