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溜達了一圈后恢復元氣的許灝繼續埋頭寫卷子。
就這麼忙活了一天,累的腰酸背痛視線模糊,“,不行了,我得休息會兒。”
“都寫完了嗎?”
“還有三套數學卷子沒寫,剩下的都寫完了。”
累的一頭倒在小床上,閉目養神。
“真的?”
付衡驚喜不已,“拿來我抄抄。”
許灝不搭理他抄作業的請求,起把卷子全部收進背包,冰冷無道,“不行,你自己寫。”
付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的反問道,“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你兩次三番對我手腳還想抄我的作業,做夢吧你。”
“我還以為你不生氣了。”
“我之所以愿意留下來照顧你,只是想讓老大放心出去玩,又不是我原諒你了。”
許灝抬腕看了下時間,“不?晚上想吃什麼?”
付衡被如此的轉移話題方式給弄懵了,愣了一下才說,“我不,你自己吃吧。”
“行,”許灝沒有再勸,干脆利落的給自己點了外賣。
半小時后,付衡了,看著吸溜吸溜嗦的許灝口水直流,“你點的哪家螺螄?”
“你要吃?”
“嗯,有點了。”
“墨墨跡跡的,”許灝掏出手機給付衡點了一份同款,“我只負責照顧你,不負責當你的小仆人猜你的心思。你了就說,別以為我會苦口婆心的勸你吃飯。”
“知道了。”
付衡緒低落的低低應了一聲。
兩人嗦碗后,整間病房都彌漫著一難以言喻的臭味。
所以,許灝再次打開病房門氣。
護士姐姐皺著眉走進來,懷疑的看著許灝,“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呃,是。”
“病人不方便,用完尿壺要及時清理。”
許灝立刻明白護士姐姐誤會了什麼,黑著臉解釋,“我們沒在病房里拉屎,是剛剛吃了螺螄。”
“哦哦,”明白自己誤會了的護士姐姐不好意思的笑道,“是我弄錯了,真不好意思。那什麼,病人傷勢怎麼樣,紅腫有沒有消退?”
“不知道,你問當事人吧。”
笑容甜的護士小姐姐聞言走到付衡床邊,“不要害,有什麼不適及時告訴我。傷口覺怎麼樣?今天能不能起?”
付衡臉紅的滴,手攥著床單從牙里出幾個字,“我覺得很好。”
“是能起嗎?如果能正常起沒什麼問題的話,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護士姐姐只以為付衡在害,善解人意的寬道,“沒關系,簡單磕傷不影響功能。如果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明天主治醫生查房的時候,你可以再詳細問問。”
“知道了,謝謝。”
付衡一字一句道。
為什麼老大在這里陪護的時候,護士沒問過這些尷尬的問題。
甚至除了每天慣例的吊水,護士基本不會出現。
為什麼許灝一來,場面就變得如此令人窒息。
打發走護士姐姐,付衡咬著下,半天不敢抬頭。
為了防止又被人誤以為在病房里拉屎,許灝在護士姐姐離開后麻利的關上了門。
一時間,病房里靜悄悄的,誰都沒有出聲。
“咳咳,”許灝清了清嗓子,語氣遲疑,“你那兒真的沒事嗎?”
“沒事。”
付衡臉紅的幾乎快要炸。
“不要諱疾忌醫,既然都住院了,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和醫生護士通。”
這種為他好的語氣,好像他已經斷了似的。
付衡深吸一口氣,抬眸向始作俑者,“我真的沒事,你如果不信,可以自己來看看。”
“靠,誰想看!”
“還沒我大!”
許灝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吃飽了撐的才會去看,看那種東西……
話音剛落,突然覺得付衡的視線落在了不該落的地方。
!
簡直欺人太甚!
許灝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
面不善的抬踩在付衡床側的欄桿上,邪魅一笑,上下打量了番賊心不死的傷患,“怎麼,還真看上我了?”
“對,”付衡面如常的與對視,“我看上你了,要不要當我男朋友?”
許灝手不輕不重的拍了拍付衡的臉,這種極侮辱的作讓付衡臉微變。
非但沒收斂,反而又用油膩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付衡片刻,著付衡下仔細端詳了會兒他的臉后,才興趣缺缺的搖頭,“姿不錯,可惜,你不是的。”
自認為用盡了此生所有的演技,表演了一個油膩自負又不討喜的男人,應該能打消付衡的念頭。
誰知,付衡對于如此輕佻放肆的行為連眉都沒抬,始終面帶微笑。
“不想當男朋友,當朋友也行,你說對嗎?”
許灝的一僵,很快恢復正常。
不控制的咽了口唾沫,聲音發干,“你什麼意思?你說我不是男人?”
這句質問的話,應該氣勢十足的說出來才會令人信服。
但偏偏許灝因為心里沒底導致聲音發飄,所以在外人聽來,這話不像質問倒像死鴨子,死不承認。
“我在說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年不聲的觀察許灝的一舉一。
越看越覺得可疑。
“而且,我以為我表現的已經很明顯了。”
付衡乘勝追擊,趁許灝心神不備,慌了手腳的時候,長臂一展,輕而易舉把帶懷里。
懷中重量比想象中輕了很多,手下的不同于男邦邦的,反而手綿。
許灝瞠目結舌,瞪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眼前的病號,似乎不敢相信付衡居然死不悔改,又對自己下手。
年探究的眼神一一掃過眉目如畫的五,不放過臉上任何表變化。
“以前的許灝呢,去了哪兒?”
“他是你哥哥吧?”
“你一個生為什麼要假扮他的份?”
“你們兄妹倆在藏什麼?”
劈頭蓋臉的一連串問題,讓許灝原本高高提起的心瞬間落回原位。
原來付衡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在詐自己。
“呵,你的想象力真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