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如電,“看來我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停停停!!!”
原本勝券在握一臉高深莫測的付衡。
立刻變得脆弱易碎。
年下意識弓著,想去制止的下一步作,整個人看起來無助到簡直都快哭了,“別別別,別使勁兒,快放手。”
雖然隔著被子。
但是付衡仍然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你他麼想人想瘋了,看誰都像人!再敢在我面前胡咧咧,老子下次廢了你!”
許灝放完狠話,很快站直。“什麼哥哥妹妹,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邊說邊“啪”一掌把付衡的腦袋打的偏到一邊。
許灝出手的力道剛剛好,懵不傷腦。
付衡被打懵了,眨著眼睛迷茫了一會兒才看向許灝,“你不是的,為什麼坐著尿?”
“老子就喜歡坐著尿,關你屁事!”
“!”
“一而再再而三的,真tm當老子給你臉了!”
面對一個因為蛋疼沒有還擊能力的付衡,許灝對他全無以往的顧忌,因此把個混不吝滿話的男生形象刻畫的木三分。
“不是喜歡嗎,來來來,個夠!”
拿著付衡的手往自己平坦到讓人落淚的膛上按來按去,“你說,我是男的的?”
付衡被一系列不按常理出牌的作震得魂飛天外。
再次到手掌下獨屬于男的堅平坦的膛。
付衡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猜測,開始懷疑自己觀察到的那些蛛馬跡是否真的是自己的臆想。
“我看你是自家兄弟,所以一直給你留著面子,沒想到你丫倒是演上癮了!扮男裝,日久生,你以為演花木蘭呢!”
許灝越說越來氣,“啪啪”又給了付衡腦袋兩掌。
“別說你想老子了,你特麼就是撅著屁讓我干,我也不樂意。說了多遍,老子是直得直得,你們一個個跟腦子進水一樣,非要給我找不痛快,真尼瑪欠揍。”
付衡一直以為許灝是乖寶寶,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看到這樣一個滿臟話又野蠻無理的許灝。
“愣著干什麼,說話啊!”
不解氣的又拍了付衡腦袋一掌。
這一掌,一下子把傾斜的付衡拍回了原位。
“說什麼?”
付衡真的懵了。
無論是事的發展,還是許灝的反應,都大大超乎他的意料,讓他有點懵。
“說你以后會改,不會再鬼迷日眼的對我手腳。”
“我……”
付衡后腦勺那里火辣辣的疼,可見許灝打他的時候,是下足了力氣的。
“我…不會再懷疑你是生了…”
他懵懵的說。
“這還算聽話。”
聽到滿意的回答,許灝心滿意足的收回手,“,寫了一天作業,累死了,我要睡覺。你呢,你睡不睡?”
“睡。”
“那我關燈了。”
了個懶腰,關掉病房的燈,就這麼穿著服倒在了床上。
皎潔的月灑在窗前,給年俊秀朦朧的五蒙上一層暈。
付衡長睫低垂,臉上若有所思。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到都是監控,你大晚上不睡覺,干嘛呢?”
“我可不想坐牢啊!!!”
他被困在顧惜里就已經夠慘了,萬一顧惜被抓去坐牢,那他豈不是同時要坐兩份牢????
真是想想就可怕。
顧惜不理會蒼桀的聒噪,把口罩往鼻子上提了提,加快腳步離開小區。
“小心點,別踩到掉下來的電線被電死了!”
這破小區不僅人車不分流,私拉電線嚴重,車子停放,公然占用消防通道。
業更是一塌糊涂,老太太把綠化帶綠植薅了種菠菜沒人管。
遛狗的讓自家狗子到拉屎。
小區外墻的瓷磚搖搖墜,要掉不掉,稍不留神,可能就會被頭。
這麼惡劣的住宿環境,自己家還是個死過人的兇宅,顧惜這個小變態,居然能面不改的住下去。
不得不說,命是真大。
昨天明明看見附近掉了電線,怎麼不見了?
蒼桀過顧惜的眼睛,到尋找那電線。
這個世界奇怪也危險,顧惜踩了高電不要,萬一電到他就麻煩了。
畢竟他也不確定,躲在顧惜腦袋里的自己能不能躲過高電。
顧惜以為蒼桀在瘋言瘋語,于是沒搭理他。
破舊小區沒有門,顧惜穿過黑乎乎的街道一路往西。
“你準備去東西?”
“這三更半夜的,街上也沒人,你去誰啊?”
無論蒼桀怎麼擾顧惜,顧惜都像個啞一樣不予回應。
“好好好,給我玩冷暴力是吧?”
“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老子一定會弄死你!”
蒼桀的氣的上躥下跳。
顧惜仿佛不知疲倦,瘦弱的影像只灰溜溜逃竄的老鼠穿梭在到都破爛不堪的舊城區五環。
不知走了多久,他的影在一人聲鼎沸的麻將館外停下。
“你說說,打個車多快。”
“你這穿街走巷的,我還以為你搞報對接呢,原來是要打麻將。”
“麻將館好啊,里面都是我喜歡的人。”
蒼桀興的語調都拔高了,“趕進去,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眼前是一老舊居民樓,一樓做了門面房,掛著許許多多大小不一的招牌。
現在是凌晨一點,周圍的所有店鋪都關門歇業了,只有面前這屋子亮著燈。
雖然面前燈火通明的小屋不像別的店鋪一樣掛著招牌,但從里面時不時傳來的“三萬!”
“!”
“八筒。”
“給我放著,杠!”
這麼多顯而易見的信息,不難判斷出,這是所非法經營的小麻將館。
好久沒看人打麻將了,蒼桀躍躍試的手,他也好想打麻將啊。
然后,他就眼睜睜看著顧惜了麻將館的吸頂燈。
“,我差一張牌就糊了!”
“老姚,老姚!!怎麼回事,燈怎麼不亮了?”
“都別換牌啊!這局我贏定了!”
“別急,我看看怎麼回事。”
被稱作老姚的中年男人猛吸一口煙,從凳子上起,“這破燈,怎麼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