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天下試卷一大抄。
你抄我來我抄你,世界大同,一派和諧。
余淼心系數學卷子,麻利的打開背包出沒寫完的卷子開始抄。
他悶頭寫了兩分鐘后才想起來被自己晾到一邊的許灝。
于是一把把許灝按在自己床上,“這是我的床,你隨便坐。對了,我拍的照片都在這,你先看會兒。”
說著,一點都不避嫌的打開相冊給許灝看。
許灝看著手里多出來的手機有點后悔…
從沒來過余淼宿舍,現在真的很尷尬啊啊啊啊啊!
為什麼要跟余淼過來啊,真的是…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索開始看打開的手機相冊。
照片上是一家四口。
除了一對面相和善的中年夫妻以及余淼外,還有個帶著眼鏡,文質彬彬,五和的年輕人。
應該是余淼的哥哥吧,想。
余淼唰唰唰抄完卷子,扭頭看到許灝在認真看照片,頓時心大好的坐到邊,“諾,這是我哥,人又聰明又有責任心,長得也帥的。”
許灝心里涌上一奇怪的覺,隨口附和道,“是嗎?你哥一看就很優秀。”
“當然啦,我哥可是臨江大學的保送生。”
“啊!!!這麼厲害???”許灝真的震驚了。
臨江大學是國數一數二的高等學府,能保送臨江大學,真的只能用一句牛解釋。
對好學生自來有濾鏡,此刻再看照片的那人,只覺得文氣斐然,觀之可親。
“你哥是高三學生嗎?”
“對啊,只比我們大兩歲。”余淼興致的接過手機,“我們加個好友吧,以后可以隨時聯系。”
“行。”
加完好友,余淼又拉著講了半天自家哥哥的輝煌事跡,讓許灝有種微妙的被拉紅線的錯覺。
應該不會。
應該是誤會了。
就在許灝煩惱著該如何打斷滔滔不絕的余淼時,走廊里傳來一聲響亮的男聲,“許灝,許灝!”
來不及多想為什麼這聲許灝有點陌生,迫不及待的站起來回了一嗓子。
“在這,在這!!”
“展鵬他們的作業應該寫完了,我該回去了。下次再和你玩,再見。”
“好吧,”余淼起送離開。
終于逃出生天。
許灝長舒一口氣,看向走廊里站著的陌生男生。
那個男生白白胖胖的,看起來很面善,“你是許灝?”
“對,我是許灝。剛剛是你在我嗎?”
“是,剛剛是我在喊你。”陌生男生自我介紹道,“我是徐文博,高三的。這是付衡托我給你的書,拿著吧。”
“書?”
一頭霧水的接過沉甸甸包,仔細看了看,頓時吃了一驚,“這是高一的教材書?”
“本來付衡要親自拿給你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病了不方便來學校,所以托我轉給你。”
“哈哈哈哈放心,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付衡從哪兒找的。”
“謝謝。”
心復雜的道謝,“要不要進來坐會兒?”
“不用了,我們還得去教室上晚自習呢,拜拜。”
“拜拜。”
早就已經做好了接下來一整年,都和周圍共用一套教材的準備。
所以自己都沒把教材的事兒放在心上。
沒想到付衡背地里卻替找好了所有書。
本就對自己那一腳充滿愧疚,如今更是恨不得親自去向付衡道歉。
男生和生本來就存在著天然的生理差異。
即使演男生演的再像,也不可能變一個真正的男生。
是生,自然和三中所有男生都不一樣。
也許是舉手投足間散發了生的氣息,所以導致周圍付衡展鵬都不自覺開始心。
或許正是這份與眾不同,才讓付衡周圍了心。
可到頭來,這份與眾不同只是幻象,只是源于的欺騙。只是因為別人都是男生,卻是扮男裝的生。
如果周圍肖宇展鵬付衡他們知道自己是生,還會把當朋友嗎…
“嚇我一跳!小灝灝你怎麼在門口發呆?”
展鵬一把拎走手里的東西,“什麼玩意兒這麼沉?”
“書?我靠,你從哪兒弄的?還新。”
“付衡托人給我送的。”
許灝心緒復雜的走進宿舍,“把書拿來我看看。”
展鵬把書放在床上,也跟著湊過去看,“嗯?不是看起來新,就是一套新的?”
“臥槽,學校都沒有,付衡從哪兒弄的?”
嶄新的書本散發著新書特有的墨香味兒,略翻了翻,和們現在使用的教材一模一樣。
“這下子你終于有自己的書了!以后不用歪著腦袋和老大一起看了,太好了!”
展鵬碎碎念著,“都怪那個姚子安,也就是他現在不在學校,否則我見一次揍一次。”
“臥槽,說起姚子安,”正在抄作業的于海超停下作,一臉神兮兮的低聲音說,“他失蹤了好像。”
“失蹤?”
周圍眉頭微皺,“你從哪兒聽說的?”
“前兩天徐茂洋在微信上跟我說的。”
許灝記得徐茂洋這個名字,是姚子安以前的同桌。
“他好端端的怎麼會失蹤,他不是生病被家里人接走了嗎?”
“怪就怪在這兒,”于海超說書先生附,拉長語調說,“姚子安他爸開的麻將館都關門了,聽說這幾天到找人,都沒找到。”
“報警了嗎?”周圍問。
“報了啊,聽說周邊小區路口監控都沒看到姚子安的蹤跡。反正人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會憑空消失,”周圍斷然道,“姚子安一定在什麼地方藏著。”
“誰知道呢,”于海超聳聳肩,“反正這事兒鬧的玄乎,姚子安他爸最近鬧的兇的。”
說起自己興趣的話題,于海超沒了抄作業的心思,低聲音嘖嘖稱奇道,“說不定是姚子安招惹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
不干凈的東西?
這幾個字聽的許灝眼皮子直跳。
“別宣傳封建迷信思想啊,”周圍打斷于海超意有所指的話,“趕抄你作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