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拔跟上的展鵬肖宇被周圍一手一個拽住了。
“你們倆跟上去干嘛?沒聽許灝說不需要嗎?”
“可是,小灝灝被欺負怎麼辦?”
“就是啊,那群高三的沒幾個好人,老大你放開我,我去保護小灝灝。”
周圍用蠻力把兩人按在座位上,語氣淡淡道,“我知道你們是好意,可許灝是男人,不是需要被保護的孩子。你們應該相信。”
不就是陪小灝灝還個傘?
怎麼還上起課來了?
展鵬肖宇覺得老大小題大做,但他們習慣了聽周圍的話,于是只能悻悻收了心思,乖乖坐著等許灝回來。
三中每個年級都是四個班。
四個教室而已,每個都看一遍,估計很容易找到人。
許灝樂觀的想。
興沖沖的跑到四樓,一眼就看到了離樓梯口最近的高三四班。
許灝撐開傘,門路的趴在后門朝張。
這一看,看的兩眼一黑,懷疑人生。
每個人的桌子前半部分都摞了個小山一樣高的書山,書山后是一顆顆埋頭做題的腦袋。
當然,其中或許也有埋頭睡覺的。
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只能看到每個人的后腦勺,完全看不見臉啊喂!!
許灝不死心,又跑到教室前門探著腦袋朝里張。
這一看,還不如后門的視角呢。
后門好歹能看到一顆顆后腦勺。
前門倒好,只能看到一摞摞書山,連頭發都看不見。
好好好,別以為這樣就能難倒!
鼻子下面是什麼,是!
有,可以找人問啊!
許灝腦子里第一反應就是找李朝問問況,躲在傘下給李朝發了微信,沒有回應。
好吧,也不知道李朝是哪班的,只能放棄這個路線。改用最笨最費事的方法,那就是一個班一個班的找人問。
“梆梆梆!”
坐在窗戶邊埋頭做題的男生聽到靜,愕然抬頭。
只見窗邊站著個干干凈凈的小帥哥,正沖他微笑招手。
男生擔心雨水進來打自己的書本,于是只把窗戶開了小小一條。
許灝也不嫌棄,見狀立刻湊過去笑著說,“你好,帥哥,請問你們班有沒有個戴耳釘的男生?”
耳釘?
男生搖頭,“我們班好像沒有。”
“哦,這樣啊…”
許灝失的嘆口氣,正準備說完謝謝就離開。
誰知男生又添了一句,“不過二班有個男生戴耳釘。”
“真的嗎??”
許灝雙眼發亮,“你知不知道他什麼名字?我有事找他。”
都高三了,還屢教不改,敢堂而皇之戴耳釘的男生,好像只有馬欽一個了吧?
男生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但這個問話的小學弟,雙眼亮晶晶的樣子實在讓人無法拒絕。
“應該是馬欽,你去二班看看。”
馬欽?
怎麼有點耳?
許灝笑著道謝,“謝謝,謝謝,我現在就去。”
顧不得細想為什麼這個名字有點耳,拔向二班跑去。
暴雨下了這麼久,不僅沒有變小的趨勢,反而越下越大。
盡管許灝撐著傘,但上還是不可避免的被雨淋了一部分。
二班和四班的況差不多,都是人人一座小書山。
整個教室雀無聲。
一副死氣沉沉的氣息。
趴在后門暗中觀察了一下,實在無法通過一個個或飽滿或扁塌的后腦勺,分辨出誰是馬欽。
于是只能趴在后門隙悄咪咪小聲朝后排喊了一嗓子,“馬欽?”
像那種一看就不是好學生的人,肯定常年混跡于最后兩排的座位。
當然,周圍肖宇展鵬付衡幾個人坐在后排是因為個子高長,絕不是因為他們是壞學生。
許灝在心里默默添了一句。
“靠!”
許灝悄咪咪喊了一嗓子,本以為只有后門的幾個人能聽到。
誰知,話音未落,大半個教室的人都“唰唰唰”朝所在的方向看過來。
許灝眨著眼睛,被看的莫名咽了口唾沫。
“馬哥,馬哥,有人找。”
“哈哈哈,還傘的來了。”
“在后門呢。”
教室最后一排左側靠窗正在埋頭睡覺的男生,被前桌的人拍醒,迷茫的看向后門。
只見后門,一顆圓溜溜的腦袋好奇的環顧四周。年黑白分明的眼睛仔細辨認教室里陌生的一張張人臉,越看越眉頭皺的越。
不在二班嗎?
還是猜錯了,那人不在后排,而是在前排?
馬欽欣賞了會兒許灝懷疑人生的神變化,才憋著笑從座位上站起來。
“是來找我的嗎?”
謝天謝地,終于找到人了。
忙不迭從后門進去,把手上的傘都遞給明顯剛剛睡醒的男生,“謝謝馬哥的傘,我用完了,現在把傘還給你。”
“現在想起我是誰了嗎?”
不知道是馬欽自帶焦點,還是這個貿然闖的外人太引人矚目。
原本只有后面幾排人在看戲,隨著馬欽起,前排的學生也都一個個勾著腦袋朝后看。
許灝被看的渾不自在。
心里直翻白眼,你是明星啊!我還得知道你是誰!
不就是個帶耳釘的非主流。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笑臉相迎道,“快上課了,不耽誤馬哥學習,我走了,拜拜。”
已經說了再見,對面的馬欽卻像沒事人一樣,連手都不!!
許灝無語。
不想繼續浪費時間,于是一把把馬欽在在兜里的手薅出來,胡把傘塞到他手里,“馬哥再見哈!”
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個無影無蹤。
“這小子還真有意思的。”
有男生湊上來接過馬欽手里的傘,“還真是,好玩的。”
如果許灝聽到他們的結論,一定會跳起來打他們的腦袋。
什麼好玩,正正經經還個傘,哪里好玩了?
眼穿盯著門口的展鵬肖宇看到許灝出現,立刻“噌”一下沖過去檢查的臉,“你沒被打吧?有沒有人欺負你?”
許灝哭笑不得,“我還個傘而已,誰會打我?趕讓開,讓我進去,走廊都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