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錦書沒想到這麼大火氣,愣了會兒才道,“對不起。”
許灝邦邦道,“有話快說,我們班主任找我有事。”
“其實是我找人喊的你。”盛錦書解釋道。
“什麼?”
擰眉道,“不是我們班主任找我?”
“對。”
許灝氣極反笑,“有意思嗎?”
本來被姓馬的氣的一肚子火氣還沒消呢,盛錦書就撞到槍口上來了。
看了眼時間,“還有兩分鐘就要上課了,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給你請了一天假,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
許灝聽完人都傻了。
誰給誰請假?
盛錦書憑什麼給請假?
老師怎麼可能會批這樣的假?
“我去找我們班主任。”
不顧后的盛錦書,抬腳進辦公室。
班主任黃麗娟看到出現,笑著道,“怎麼還沒走?不是給你批了假嗎?今天好好跟著盛同學去競賽,名不名次的不重要,最重要是開拓下眼界。”
許灝一頭霧水,“我沒有要請假啊。”
“是鐘老師給我說你要請假啊,”黃麗娟遲疑著道,“你是不是張,不想去了?”
許灝的數學老師就姓鐘。
“老師不用擔心,許灝第一次參加競賽,心里張是在所難免的,我會在路上好好開導開導的。”
盛錦書不知何時也走進辦公室,人模狗樣的和黃麗娟寒暄。
“有你陪著,我自然放心。”
黃麗娟安似的拍拍許灝的后背,“別害怕,就當平常考試,去嘗試一下吧,老師相信你能做到。”
直到被班主任推著離開辦公室,許灝頭都是懵的。
數學老師替請假參加競賽?
這事兒,這個當事人怎麼不知道?
難不這個學校是盛錦書家里開的,怎麼所有老師都聽他的??
盛錦書見半天沒有挪腳步,直接牽起手拖著往前走。
“放心,談完之后,我會送你回學校的。”
“到底有什麼話不能在學校說?”
許灝一把甩開他的手,“你到底什麼份?難不整個學校都要聽你的?”
三中的校服穿在別人上就是規規矩矩,沒有任何出彩之的普通校服。
但同樣的校服穿在盛錦書上,卻掩蓋不住他劍眉星目,年意氣,貴氣天的氣質。
那原本布料糙的校服,在他的周氣質襯托下,好似搖一變,變了高級手工定制款。
盛錦書見如此抗拒,微微蹙眉,“你附耳過來。”
許灝懷疑的看著他,踟躕片刻后還是選擇附耳過去。
“連通兩界,天生慧。”
“許灝,我等了你好久。”
盛錦書輕潤和的聲音在耳邊炸響,炸的許灝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
“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說。”
盛錦書見臉蒼白,心神恍惚,暗道自己應該找對了人。于是,他輕輕安道,“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
車子緩緩駛離三中。
只余一陣淡淡的汽車尾氣停留在空氣中,久久沒有消散。。
大雨過后,郊區別墅空氣清新,鳥語花香,道路兩旁栽種的一排排黑松造型統一,堅韌不拔,價值不菲。
車子直接駛進車庫,后座的盛錦書打開車門把拉下車。
許灝腦子里一片麻,像播放幻燈片一樣,一直不停的重復著盛錦書的那句,“連通兩界,天生慧。”
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是原主許灝能連通兩界的意思嗎?
那之所以能到這個世界,是不是說明………
是不是說明的到來不是什麼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個人會是原主許灝嗎?
房間古樸雅致,著矜貴難言的意味。
茶室暗香幽幽。
盛錦書不急不緩的給泡了杯茶,“嘗嘗。”
裊裊茶香,香氣四溢,許灝卻沒心思喝茶。
神復雜的看向面前的年。
“你那句話什麼意思?”
“你知道什麼?”
“你不用對我抱有那麼大的警惕心,”盛錦書微微一笑,放下茶盞,“事實上,我知道的可能還沒有你多。”
這意思?
許灝心里一,幾乎瞬間就明白了。
盛錦書要找的人是原主許灝,不是。
“故弄玄虛,有話直說,我沒時間和你打哈哈。”
盛錦書似乎沒料到會這麼不耐煩,又不給面子。
年好看的眉微微皺了皺,角無意識的抿了抿。
“你看,這是我母親給我留的木牌。”
盛錦書取下頸間紅繩,把長方形的小木牌小心翼翼放在掌心,“你看,它有什麼變化?”
許灝雖然滿肚子疑問,想找盛錦書問清楚。
但此刻被他鄭重其事的態度染,于是探著腦袋認真端詳片刻,遲疑著道,“好像木牌右下角的漆掉了一點點。”
“對。”
聽到的回答,盛錦書角微微上揚,整個人瞬間變得溫如水。
“是我母親給我的應。”
啊?
好好一個學霸,看著也不像傻子啊。
怎麼……
許灝沒好意思直說,這木牌有沒有可能就是單純掉漆了呢?
什麼應不應的?
會不會太扯了?
但轉念一想,一個大活人能在沒有預兆的況下,直接穿越進小說世界。
連這麼離譜的事都能發生,木牌掉漆也有可能真的是母子應呢。
“那你媽媽應該很你。”
下意識嘆了一句。
“對,我媽媽很我。”
盛錦書似乎陷了某種回憶,握著木牌的手攥又放松。
最終他輕輕舒出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把紅繩掛在頸間,恢復原位。
而他也很快恢復了原本溫和恬淡的模樣。
“今天請你來,就是為了我母親的事。”
盛錦書恢復如常后,輕輕開口。
靜謐的茶室,淡淡的水氣縈繞在兩人中間。
年好看的眉眼雖然一如往昔。
但他那始終不曾舒展開眉頭就足以證明,他現在的心很不好。
“我只是個學生,幫不到你。”許灝實話實說。
“你能幫到我。”
盛錦書眼神堅定,擲地有聲的說。
許灝心頭微,抬眸看向對面的年,“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