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一個個都言之鑿鑿說我媽媽去了別的世界,我才相信這件事。可是現在,他們一個個又說讓我放下,放下……哈哈,簡直可笑。”
盛錦書邊笑邊流淚,看起來凄慘又可憐。
“唉,”白瑾不是會安人的子,他默默無言蹲下,看著盛錦書的眼睛道,“錦書,你振作點,如果媛姨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相信也不會開心的。”
此言一出,盛錦書布滿紅的眼睛更紅了。
白瑾的這番話不知讓他想到什麼,他“噌”一下坐起,如離弦的箭崩的的,臉變幻莫測。
盛錦書右手無意識的握拳,泛白的關節漸漸用力。
“如果所有人都是騙我的,那他們到底在掩飾什麼?”
“如果我媽真的死了?那………會是誰下的手?”
這個答案不言而喻。
蘇氏集團的千金,手握巨額財富,家境優渥,與人為善,脾氣溫和。
除了嫁了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外,的人生沒有任何瑕疵。
白瑾一看他表就知道他想到了什麼,頓時懊惱的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子,“錦書,你千萬別想,其實我剛剛在電話里都是瞎說的,你千萬不要鉆牛角尖。”
盛錦書卻完全聽不進去白瑾的任何解釋。
他像是突然停止了呼吸,整個人木呆呆的坐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
如果媽媽是正常離世,外公和方大師又有什麼可瞞的?
除非兇手是外公和方大師都得罪不起的人。
這個人,不僅和媽媽有著千萬縷的關系,最容易下手作案。而且,地位超然,外界無人會懷疑。
這個人。
只能是…
盛庭。
他的父親。
一旦有了這個懷疑,盛錦書覺得從前的所有事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媽媽失蹤后,盛庭一直不肯報警,說什麼影響不好。
盛錦書自己報了警,結果卻沒有任何下文,警方那邊沒找到任何線索。
如今想來,到底是找不到線索,還是有了線索,卻被盛市長下了?
亦或是,本沒人敢手這件事???
白瑾眼睜睜看著盛錦書的臉越來越難看,張的不得了,“錦書,沒有證據的事,你千萬不要胡猜想。我知道你現在狀態不好,你先放松下來………”
白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盛錦書蠻橫的打斷,“沒有證據,我會自己找到證據。”
本以為以前的狀況就夠糟糕了,沒想到眼下的況更加向著無法掌控的局面飛奔而去。。
白瑾沒料到自己無意一句話,竟然把盛錦書引到了歧途上,后悔不已。
盛叔叔這些年雖然和媛姨偶有爭吵,但畢竟多年夫妻,盛叔叔怎麼可能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那種事?
錦書這是了魔障了。
“你別沖!”
白瑾急之下擋住盛錦書離開的腳步,“不管你現在想做什麼,都等你冷靜下來后再說。”
盛錦書眼神沒有焦距,他漠然的搖搖頭,撥通手機,“王叔,來山湖莊園接我。”
王叔,是蘇媛阿姨的司機,是蘇家的人。
完了!
他這是做了什麼!!!
白瑾無措的張了張口。
盛錦書卻不等他開口,就揚聲來管家,把他請了出去。
被管家請出去的白瑾,擔憂的不肯離去,固執的守在莊園外。
二十分鐘后,一輛低調的黑輝騰駛山湖莊園。
此時的盛錦書著考究,神自若,仿佛又變了以前那個人人稱頌的盛公子。
“爺,您怎麼想起我來了?”王叔是看著盛錦書長大的,所以話語間也帶了幾分親昵。
“想去看看外婆,所以想起您來了。”盛錦書笑著道。
“聽說老夫人這兩天神好了些,已經能正常進食了,王叔現在就帶你看。”
“好。”
盛錦書微微點頭,只是那臉上的笑意卻未達眼底。
白瑾眼睜睜看著那輛輝騰離開山湖莊園,立刻驅車跟上。
早知道會弄到如此地步,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多多舌。
那個許灝的雖然并無異常。但紅蛋白含量卻比普通數值高了許多,而紅細胞卻比普通數值低,與此同時,的白細胞卻比平均值高。
這幾個數值單看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但組合到一起,就很可疑了。
尤其許灝的各項平均值都更趨向于,而非男。
他應該從這方面手安錦書,而不是昏頭昏腦提起那個能看到鬼的顧惜。
白瑾一邊加速跟上前面的車輛,一邊懊惱自己的多多舌。
而此刻,被白瑾念叨的許灝和顧惜都莫名打了個哆嗦。
“干嘛,冷啊?”
拿著籃球的展鵬關心道。
課間休息,正是自由活的難得時。
“沒事。”吃過健胃消食片后,覺得肚子舒服多了,于是自告勇要和周圍他們一起打球。
“我靠,小灝灝你今兒怎麼轉了?”
展鵬開心的不得了,“趕的,我都好久沒和你一起打球了。”
自認為經過兩天特訓,能多上點臺面的許灝虛張聲勢,“小心待會兒打得你爸爸。”
肖宇也來了興致,“呦,我們許哥口氣很大啊。”
頭是一刀,頭也是一刀。
既然花了錢,下了功夫,就要多練練。不敢上場,那的錢豈不是白花了?
“那當然,”張的咽了口唾沫,“走。”
給自己做足心理準備,毅然決然準備邁出第1步的許灝,還沒出發就被周圍按在了座位上。
“肚子不舒服就好好坐著休息,別進行劇烈運。”
“我已經沒事了啊,”還想起,就被周圍意有所指的目警告了下。
好吧,總不會是因為的事,所以不讓打球吧?
覺這幾天吃嘛嘛香,沒什麼異常的啊。
但在周圍嚴厲的目下,許灝只能慢吞吞的坐在座位上,“你們先去玩吧,我改天再和你們一起打球。”
其他人聞言都有些失。
許灝也是。
啊啊啊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決定走出改變的第一步,周圍立馬把燃燒的小火苗掐了。
萬一明天又退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