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眼怎麼那麼多！”
“前腳剛和你媽媽吵完架，后腳就想到用你破碎的家庭來我這兒上演苦計是吧？”
“我……”
付衡被懟的啞口無言，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許灝又“唰唰”刷了幾下網頁，“吃火鍋吧，行嗎？”
“行。”
點完外賣后，兩人相顧無言的坐在沙發上。
一時間，誰都沒有再開口。。
良久的沉默后，付衡輕輕的說，
“我只是想見你，所以才來運氣。”
“如果沒有到我呢，你就像個傻子似的坐在外面坐一晚上？你是不是有傾向啊？”
許灝想起上次到付衡時，他一個人背著背包獨自走路去機場的詭異行為，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對了。
“或許有吧。”
付衡不在意的搖頭失笑。
“唉，”許灝重重嘆了口氣。
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從小到大邊連一個親人都沒有，還沒有心理變態呢。
付衡好歹還有媽媽陪在邊，怎麼就心理變態了？
“你要不要給你媽媽打個電話，報個平安？說不定現在很擔心你。”
剛剛在臥室換服的時候，許灝已經給姥姥姥爺打過電話了。
“不會擔心我，要睡容覺，現在估計早就睡下了。”
提起自己的媽媽，付衡臉上終于有了獨屬于青春期男孩的神態。
“怎麼會呢，是你媽媽，辛辛苦苦把你養到這麼大，怎麼會不你呢？”大概因為從小是孤兒，所以許灝見不得付衡對自己媽媽那麼冷淡。
“你不懂，”付衡眉宇間籠上一淡淡的煩躁，“一心只想討好那個男人，本不在意我。”
“可能也是為你打算吧，你不是說那個人邊有很多人嗎？”
“呵，讓我搬到………”
不知想到了什麼，付衡厭惡的皺眉頭，“本不是為我好，只是想用我在其他人面前耀武揚威，畢竟只有生了孩子。”
“那你媽媽真厲害的。”
聽付衡的意思，盛市長外面養了不人。
結果這麼多鶯鶯燕燕，只有付衡媽媽生了孩子，還好生生的養到這麼大，沒有幾分真本事估計做不到。
“你不想搬就不搬，反正我們半個月才休息一次，你媽就算想念叨你也念叨不上。”
“我媽停了我的生活費。”
付衡微微蹙起的眉代表他現在很不開心。
原來如此，許灝恍然大悟。
怪不得剛剛在外面買羽絨服的時候，付衡一反常態的沒有搶著付錢，原來是因為手里沒錢了。
“可能過幾天你媽媽氣消了，就不生你氣了呢，”知心阿姨附，委婉勸道，“不過你這個當兒子的，還是先和媽媽服比較好。”
“我不會向道歉！”
付衡一改剛剛的可憐無助，斬釘截鐵的宣布。
喜歡討好那個男人是自己的事，憑什麼要拉他一起去那個男人面前討好賣乖！！
還想讓他搬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休想！
誰能料到，在外人面前不茍言笑端方穩重的盛市長，私下里居然養了十幾個人。
這些人有男有，個個貌如花，知識趣。
盛市長為了避人耳目，方便自己尋歡作樂，甚至將這些人都安置在同一個地方。
這麼多人中，唯有付萌，也就是付衡的媽媽最特殊。因為付萌生了付衡，所以被允許可以單獨在外居住。
雖說單獨居住不必時常和其他人勾心斗角，但卻大大減了和盛市長見面的機會。
前些年，付萌貌青春時，盛市長還時常約見面。但是自從盛市長開始喜歡小男孩后，對付萌的態度就一日日冷淡下來。
這讓付萌不心生惶恐，于是才有了搬去和其他人同住的心思。
付萌雖然青春不在，但最大的底牌就是趁著盛庭對百依百順迷心竅的時候，哄著盛庭生了個兒子。
要知道，盛庭年近五旬，膝下卻只有兩個兒子。除了明正娶的蘇媛，那麼多人中只有付萌生了孩子。
許灝只是隨口勸幾句，見付衡態度這麼抵，便沒有再開口。
恰在這時，電梯響起。
是外賣到了。
許灝跑過去拎起保溫袋。
接下來，兩人轉移陣地，從沙發移步到餐桌，開始拆包裝。
“看著小小一包，居然擺滿了一桌子。”
許灝點的是四人餐，各種菜品應有盡有，和店里大差不差。
起鍋燒火后，提醒道，“要不你還是換套服吧，回頭吃的一火鍋味，明天你上這套服估計就不能穿了。”
“行。”
“你等著，我給你拿套干凈的。”
許灝返回臥室，給付衡拿了套干凈的家居服，又把他領到客臥門口，“這是客臥，你今晚在那睡。”
“謝謝。”
搞定付衡后，許灝開始調醬料。
“洗手間在哪兒？”換好服的付衡問道。
“主臥旁邊不就是？”
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付衡“嗯”了一聲抬腳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沒有多生活痕跡，一看就知道這間房子平時沒什麼人居住。
付衡環顧四周，眼神一下子就被壁龕里的東西吸引了視線。
那個東西，有點像？
他緩緩挪步子，不可置信的拿起那包正方形的衛生巾放在眼前看了看。
沒錯，真的是衛生巾。
什麼人才會需要衛生巾？
人。
雖然對許灝的份早有猜測，但猛地看到眼前的鐵證，付衡還是陷了短暫的迷茫中。
許灝真的是人嗎？
真的是他猜想的那樣嗎？
聞著菌湯鍋底發出的陣陣香味，許灝饞蟲大。
“咕嘟咕嘟，”沸騰的小鍋里塞滿了各食。
怎麼付衡上個廁所上這麼久？
難不是剛剛在外面凍的太久，凍竄稀了？
“付衡？快點洗手吃飯。”
好。
好想快點吃火鍋。
沒有回應。
“奇怪，”許灝喊了幾嗓子卻沒得到付衡的回應，心急如焚的當即起去廁所薅人。
誰知走到衛生間一看，衛生間居然大門敞開。
付衡背對門口，呆若木。
“干什麼？喊你吃飯沒聽見啊？”
拍了付衡肩膀一下，“快點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