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羨魚已經在昏倒的邊緣徘徊,看到逢時傷,擔心的喊了一聲。
逢時看了眼手臂上的傷口,來到邊,笑著說,“沒事,小傷。”
姜羨魚稍稍松了一口氣,嗓音還帶著劫后余生的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此時姜羨魚頭部已經不流了,臉頰上的也已經干涸,但看起來卻是非常的目驚心。
逢時連忙檢查頭部上的傷,發現沒有傷及到要害,微微的放下心來。
“你忘了,你是實時導航過來的,我能看到你的位置,發現你位置偏離就覺得不對勁,就跟了上來。不過后面位置斷了,這里又偏僻,我繞著走了好久,才找到你。”
那應該是手機沒電自關機了,才斷了導航的。
出租車上有喝了一半的礦泉水,逢時又出自己的手帕,倒點水.潤開來,一點點清理姜羨魚頭上的。
“羨魚,謝謝你,幸虧你沒事。”
姜羨魚知道他這是自責,因為是他約自己去面店吃面,才上了那輛出租車,不過,這事跟他又有什麼關系呢,即便不是今晚,那些人依舊會找其他辦法綁架。
虛弱的笑笑,“是我謝謝你才對......”
突然嗅到一悉的味道,聲音一頓,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
他神正常,沒有任何異常。
為什麼他這個手帕的味道跟之前蘇醒從郊外撿回來的手帕味道一樣?
還有澳洲被安東尼太太帶走那次,從那個黑助理上扯下的一個小紙片的味道也是一樣的。
姜羨魚對氣味很敏.,這個味道又一直縈繞心頭,所以記得很的清楚。
難道逢時跟給下藥的那個侍應生還有那個黑助理有什麼關系?
姜羨魚搖搖頭,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逢時只是一家醫院的一個普通醫生,怎麼會跟那些人扯上關系呢......
如此想著,一陣昏沉之意襲來,姜羨魚緩緩睡了過去。
逢時清理完臉上的跡,心疼的輕的臉頰,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道著歉。
對不起,羨魚......
確定真的睡了過去,逢時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冷聲道,“如果你們再傷害,別怪我翻臉無!”
不等電話那邊人的回應,憤怒地掛了電話,一陣轟鳴聲響起,五輛黑的車飛速的朝這邊行駛而來,齊刷刷的驟然停下。
逢時神一凜,連忙把昏迷過去的姜羨魚抱在懷里,地護著。
不等為首的車輛停穩,一道高大拔的影迅速從車上下來,傅臨淵凌厲的目在地上那些或昏迷或哀嚎或慘的壯漢上一掃而過,最后定格在不遠逢時抱著姜羨魚的上。
他雙眸瞇起,大步流星的走過去。
七八個壯漢橫陳在狹窄的道路上,傅臨淵目不斜視,徑直的走過去,到躺在地上哀嚎的壯漢,也不繞道,直接踩上去。
在一聲聲嗷嗷慘聲中,傅臨淵來到了逢時面前,他渾散發著仿佛來自于地獄的恐怖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他看了眼逢時懷里昏迷過去的姜羨魚。
人臉蒼白,沒有任何,似乎因為害怕睡得不,蹙著眉,上的傷和褶皺的服,就能看出了不的罪。
傅臨淵皺了一下眉,眼底閃過一心疼,隨即面無表的朝逢時出雙手,“把給我。”
陳橋抹著額角的冷汗,隨其后,一腳一個踹開面前的障礙,清理出丈把遠的通道。
逢時沒,平常臉上掛著的笑意,此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凝視著對他抱有敵意的男人,冷笑,“傅總真是大忙人,老婆被人綁架,現在才來,你是來干什麼的?收尸的嗎?那真是讓你失了,人我已經救下了。”
言外之意,你來晚了。
平日里逢時都是潤如如玉的,說出的話也是如春風般輕言細語,第一次用這般咄咄人的語氣,由此看來,他心也是充斥著憤怒。
他憤怒傅臨淵明明都娶了姜羨魚,為什麼還不保護好,讓遭惡人的綁架。
如果他再晚來一步,他實在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傅臨淵神一頓,知道逢時嘲諷自己沒有護好姜羨魚,他無從反駁。
沒有保護好姜羨魚是事實,讓被綁架險些喪命也是事實,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垂下眼眸,真誠的道了謝,“多謝。”
這一聲道謝,瞬間讓他所有的戾氣都像是打在棉花上,化為虛無,讓他很無力。
傅臨淵沒管他的反應,直接上前,接過他懷里的姜羨魚。
逢時很不想給,可到底傅臨淵才是姜羨魚嫁的人,而且他也沒有錯過,自己出現時,姜羨魚眼里一閃而過的失落。
那時更期待來救的是傅臨淵吧?
也許把給傅臨淵,是心中所愿。
傅臨淵抱著姜羨魚,覺得就像是抱著一朵云,輕的不像話。
著清瘦的小臉,心里一滯。
這該死的人平常都不吃飯的嗎?
傅臨淵帶來的隨行醫生立即上前查看,給姜羨魚做著檢查,傅臨淵目一直盯著,生怕錯過臉上出現的任何一個不適的表。
逢時看著傅臨淵對姜羨魚的耐心和溫,了拳頭,厲聲警告道,“我不希這種事再出現第二次,請傅總務必保護好。”
“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會護好,只是......”
傅臨淵終于從姜羨魚臉上移開視線,看向逢時,聲音停頓了一下,眸冷了下來,“先生是以什麼份命令我?”
逢時一噎,向他懷里的姜羨魚,目帶著一種回憶的彩,“自然是朋友。”
“朋友?”
傅臨淵冷笑,“我看不見得吧,先生能第一時間趕到這里,說明你時刻關注著,如果僅僅只是朋友,未免太過親。”
逢時冷眉,“你什麼意思?”
莫非他發現了什麼?
“我什麼意思,先生心里自己清楚,既然你說是朋友,那我希你跟我的傅太太就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