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時搖頭,“不認識。我去的時候那個侍應生已經死了,是我讓人把他送去了殯儀館。”
“死了?”
“嗯。”
姜羨魚臉微微一變。
據陳橋之前所說,這個侍應生是被傅臨淵的人揍了一頓扔到郊外的,如果他死了,那豈不是說明傅臨淵沾染上了人命?
掩下心里的擔心,連忙問道,“那他是怎麼死的?”
“一槍頭。”
那姜羨魚就稍稍松了一口氣,陳橋只說揍了人,可沒說搶。
而且雖然傅臨淵行事狠辣,但也知道輕重,有分寸,斷然不會做出一槍頭的行徑。
那定然是有其他人想要滅那個侍應生的口。
至于這個人是誰,還未可知。
又問逢時,“你怎麼會突然去郊外?”
“有人給我打電話讓我去的。”
逢時如實說道,“那天把你送回去后不久,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可能是那晚的慈善晚宴,是我送你回去的,就有人覺得我們是一起的。”
“通知你的肯定就是殺侍應生的,可為什麼通知你呢?那人讓你過去,明顯是收尸的,難道就不怕你報警嗎?”
逢時低頭喝了一口咖啡,掩藏住眼底的緒,淡淡地道,“那就不知道了。”
“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姜羨魚想不通,索不想了,頓了頓又說道,“你明明早就認出我就是姜羨魚,為什麼我們慈善晚宴第一次見面時,你還要裝作不認識我?”
逢時笑了笑說,“我不是裝作不認識,而是真的沒有認出來,甚至把你認出了我三年前的一個患者。”
“啊?什麼意思?”
逢時回答道,“其實知道你就是小時候的那個玩伴,還是看到你跟傅總在一起之后,才知道的。”
“那麼晚嗎?我以為你在知道我的名字之后,就認出來了。”
逢時輕笑出聲,“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小的時候全都是小名相稱,一直以來只知道你姜姜,卻不知道你全名是姜羨魚,更不知道你這個姜,是哪個姜,大家都以為是江水的江。”
姜羨魚想想,好像也是。
小時候一起玩玩鬧鬧,都是家人什麼也跟著什麼,姜姜,不論是溫嶺還是鐘時又或者胡同其他小伙伴,也都是跟著姜姜,本不會去琢磨是哪個姜,又或是全名是什麼。
畢竟,小時候當下開心最快樂,本不會去想以后會不會分開什麼的。
所有問題都解釋清之后,姜羨魚心里一陣輕松。
果然,的鐘時哥哥還是的鐘時哥哥,是不會傷害的。
不由得就起了八卦的心思,打趣的看向他,“能讓你記了三年的患者,絕對不是一般患者,老實說,是不是你喜歡的人?那天,你突然那麼巧合的出現在樓下,幫我解藥,是不是就是認錯了人,找那位余小姐呢?”
逢時垂眸靦腆一笑,隨后看向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嗯,是個很特別的孩子,總是在我不開心的時候出現,讓我開心,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很喜歡,可還沒有等我告白,就離開了。一別數年,我一直在找,那天突然看到你,覺得跟很像,就認錯了,沒想到,誤打誤撞遇見了你。”
姜羨魚被他的目盯得有些不自在,看著像是過自己看另一個人,可又讓產生一種錯覺,他就是在看,并不是看旁人。
真是太奇怪了。
姜羨魚趕忙喝口咖啡掩藏不適,“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醫院嗎?”
“嗯,懷孕了,孕檢都是我來做的,一來二去,就了。”
“......”
啊這,那孩豈不是有夫之婦?
似乎看出了的想法,逢時解釋道,“沒有結婚,只有一個未婚夫,但是兩人不被家里人接,的未婚夫又沒能力保護,害得孤零零一個人被丟棄在醫院整整八個月,還險些慘死!”
姜羨魚明顯覺一向說話溫溫的逢時,說到最后,有些咬牙切齒。
似乎是為他喜歡的孩心疼抱不平。
如果是這樣,那個孩的確慘,逢時生氣也是正常。
只是.......
不知道怎麼回事.
聽他這麼說,姜羨魚心里發悶的厲害,搞得好像那個孩的經歷,發生在上似的!
心慌的厲害,不想聽下去了,只想轉移話題。
隨后兩人又聊了兩句無關痛的話,就分開了。
“呼——”
坐到車上,姜羨魚長舒一口氣,心里才好一點。
難道這就是共嗎?
因為同那個孩的遭遇,所以容易帶到自己上,好像自己也經歷了一遍一樣。
作為演員,共雖好,淺嘗輒止即可,太過深.,可就不好出戲了。
逢時諱莫如深地看著姜羨魚車子逐漸遠去,神明滅可現,滿是沉思。
他站那,就這麼一直看著,直到車子徹底消失才收回視線。
他掏出手機,指尖微微抖地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電話那邊響了好幾聲,才接通,他抑著聲音,“謝先生,我答應你的要求,會配合行,但也請你記住對我的承諾,不可以再傷害姜羨魚!”
“我要的只是離開傅臨淵,并不是想要的命,這一點,你三年就是知道的,只要你積極配合,你的愿我都能幫你達。”
是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縹緲又神,仿佛自遠方的天宮而來。
逢時了拳頭,眼眶猩紅,“好,一言為定!”
電話掛斷,逢時地著手機,清白的指尖因為過分用力泛著極致的猩紅。
抱歉,姜姜,為了保護你,我只能這麼做。
一輛深的豪車在高架橋上急速的行駛。
傅臨淵下了飛機,上了高架橋,便看到姜羨魚回到家的消息,
分別三天,迫不及待想見到。
以前總覺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太過矯,現在依舊覺得不合適,應該是六秋,他瘋狂的想念那個人,想立即到邊去。
如此想著,油門踩到底,又加快了車速。
車子如一支黑的利箭,劃破深秋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