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像傅臨淵說的那樣,白清卿離開,孩子回到傅家,并且還要跟舉辦婚禮,那以后就是孩子的后媽。
突然跟這麼小的一個小家伙相,還不習慣的,提前適應一下也好。
想了想,敲下一行字,“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
這是松口了。
傅臨淵心想,抿輕笑,“阿遇是個小控,肯定會喜歡你。”
這是間接夸長得漂亮?
姜羨魚臉忍不住泛紅,哼哼一聲,回復,“那不一定,萬一你兒子覺得我是壞人,趕走他媽媽,搶了他媽媽的位置,要跟我拼命怎麼辦?那麼小的孩子,我總不能還手。”
“不會,阿遇很懂事,不會手,就算他要跟你拼命,我也會保護你。”
“嘖,這麼會說話,你還是傅臨淵嗎?”
“當然,你要是喜歡聽話,以后天天對你說。”
“誰喜歡,我才不稀罕!”
姜羨魚口否認。
男人輕笑出聲,“是,你不稀罕,是我稀罕,那你對我說說話唄!”
話.......
姜羨魚盯著那兩個字,臉更紅了。
良久才回了一句,“想的倒是。”
“還有更的你要不要聽聽?”
傅臨淵一句話發送完,又發了一個壞笑的小表。
姜羨魚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直接回了他一個無語。
男人眼里溢滿了寵溺的笑,“好了,不逗你了,我讓人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開車過去。”
姜羨魚想了想,又迅速打下一句話,“要不要帶什麼東西,小孩子喜歡的。”
“不用,你人來,就是最大的禮。”
油舌!
姜羨魚忍俊不。
收了手機,正好外賣也到了,簡單吃了點東西,就拿著車鑰匙出門了。
出門前,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生怕不夠漂亮,俘獲不了小家伙的芳心。
和姜羨魚結束聊天不久,郝醫生的電話就打來了,傅臨淵前往醫生辦公室。
白清卿從里屋出來,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想著剛才傅臨淵眼里的寵溺,掐斷了指尖,也沒覺得疼,眼里被恨意和不甘侵蝕。
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跟誰聊天,
肯定是姜羨魚那個賤人!
四年前,是那個人,現在是姜羨魚!
這倆該死的賤人!
總是擋的路!
為什麼不去死!
不去死!
四年前,能弄死那個人,四年后,照樣可以弄死姜羨魚!
一切擋路的人都應該死!
去下地獄!
“咚咚!”
傅臨淵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郝醫生立即從座位上起,揚聲道,“請進。”
傅臨淵推門而。
寒暄一番,坐下來之后,郝醫生把骨髓匹配的況給傅臨淵看。
確認了一番,的確合適,也是最完的捐獻者。
只是當傅臨淵再次問起對方是誰時,郝醫生臉再次出現為難之。
傅臨淵以為是對方不同意,立即到,“沒關系,你盡管說,如果對方不愿意,我會盡量去說服,他們有什麼要求,我也會全力滿足他們!”
“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
郝醫生緩緩地將對方的資料掀開,推到傅臨淵面前,“這個符合骨髓捐獻的正是傅太太!”
“什麼?”
“砰——”
他手里的水掉落在地,眼里溢滿震驚之。
與此同時,剛上路不久的姜羨魚被人追尾了。
好在是在等紅燈的時候,車速不快,對方是剛拿到駕照的中年婦,還不悉車子,一個剎車沒有剎好,撞上了姜羨魚車子的后屁。
撐著傘,站在雨里,等待著警來理。
看了眼跟傅臨淵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就給他去了一個微信,“我這邊出了點事,可能晚點到。”
消息發出去,石沉大海,男人沒有回復。
醫生辦公室。
傅臨淵沉默了良久,才出聲,了一下有些干的薄,“確定是我太太,沒有搞錯?”
“沒有。”
郝醫生肯定的說,“您也知道,這次我們醫院全國排查匹配全是匿名的,不到最后匹配結果出來,是不會去看對方的資料的。說真的,當看到是夫人的時候,我也很驚訝,所以才想著跟您當面說。”
傅氏旗下的私人醫院,無論是設備還是醫生都是國際頂尖的,尤其是這家私人醫院,這兩年因為阿遇生病的原因,重心都在白病研究上,醫生的能力自然不容小覷,當然也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傅臨淵也深知這一點,只是還是不敢相信,怎麼就那麼巧,偏偏姜羨魚和阿遇的骨髓匹配功了。
他下意識是不想看到這個結果的,因為他不想因為阿遇去傷害姜羨魚。
之前就因為阿遇,因為白清卿,他跟姜羨魚就鬧得很不愉快,兩次還差點離婚。
原本就不太信任他,如果讓知道現在他為了救自己和別的人的孩子要去挖的骨髓,一定不會原諒他,甚至還有可能會離開他。
那將是他無法承的!
他搞不懂,怎麼就偏偏是姜羨魚了呢?
上一刻,他還在嘆老天眷顧他,原來是在戲耍他,玩弄他!
不讓他好過!
傅臨淵掙扎了良久,才又開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或者是其他的捐獻者。”
郝醫生搖頭,“目前還沒有出現,不過我們團隊還在持續匹配。”
從五歲離開南洲,傅臨淵就懂得了怎麼藏自己的緒,也因此養了泰山崩于前依舊淡定的子。
這是他這麼些年,第一次會到了什麼慌,怎麼做六神無主。
他指尖有些抖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嗓子干啞的道,“這份匹配報告,除了你我,還有誰知道?”
“沒了,因為是匿名,我又是第一時間拿給您看的,沒有經過他人之手,所以目前只有我跟傅總您。”
“好。”傅臨淵半晌下了決定,“下來,誰也別聲張。”
“我知道了。”
傅臨淵沉默了一下,又問,“阿遇的手最晚到什麼時候。”
郝醫生估算了一下,“如果沒有急病發的況下,還能再堅持半個月。”
半個月......
他呢喃了一句。
又是一陣沉默,傅臨淵緩緩起,手握住門把手,轉對郝醫生說,“匹配工作不要停,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出第二個適合捐獻骨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