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沒打算說,說知道就那麽巧,讓他給聽見了?
於是隻好把那天在複印室發生的事告訴了權赫,但沒有說範章想欺辱,而是說範章想拉攏。
“就這?”
權赫修眉高挑,顯然不太相信。
範章的本,他很清楚。
“就這樣。”
寧心點頭,語氣堅定,卻不敢去看權赫的眼睛。
若是放在往常,也許會說實話。
可如今權赫重傷,需要好好休息。
他要是知道範章的行徑,恐怕會直接殺到範章跟前……
權赫還想再問,寧心已經先斬後奏的發了車子,“哎,我肚子好啊,趕快回家吃飯吧!”
一句話錯開了話題,又提起了別的事,“對了,昨天喬若琳來找過我……”
權赫的注意力果然被分散,“找你做什麽?”
“說是讓我教教一些業務吧……不過我覺得應該還是衝著你來的,想從我這裏打聽更多關於你的消息吧?”
寧心說著,語氣逐漸開始變得危險了起來。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車也開始彌漫著一酸味。
權赫重新閉上了雙眼,往後靠在座椅,“往後是不必理會。”
“那怎麽行?
可是權總你的青梅竹馬,聽說你們從小一起長大?
一定很好咯?”
寧心不依不饒的接著追問。
權赫卻當做沒聽見,一句話沒說,好像睡著了的樣子……
寧心知道他是裝的,也不拆穿,反而勾笑了笑。
好,終於安靜下來了,也不再追問範章的事了。
一路平安無事。
回到家,寧心扶著權赫上了樓。
晚飯也是在房間裏吃的,這屋子裏還不知道有沒有秋雅的眼線,所以寧心並沒有讓大家知道權赫的傷勢。
“我喂你吧。”
寧心看著他拿筷子都沒什麽力氣的手,自告勇的說道。
“……”權赫皺眉,清俊的臉龐看上去多有些不自然,“不必。”
那樣顯得他太過脆弱……
“不要客氣嘛,我們都是夫妻了,別害!”
寧心倒是覺得很有趣,嘿嘿一笑之後就接過他手中的筷子,主為他布菜。
先是夾了蝦仁送到他邊,像哄小孩子似的,“啊……”
權赫眼角微,如此要麵子的他,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範?
寧心自然是看出他沉的臉,非但不怕,反而還覺得十分有趣,直接將蝦仁塞進了他裏,“你啊,現在不能挑食!
要多吃點蛋白質,傷口才能恢複的快!”
權赫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吃了那蝦仁,語氣更冷了,“寧心,你……”
“哎呀不用跟我說謝謝,這些都是為妻子的我應該做的!
快吃!”
寧心說著又投喂了他一塊,作相當的嫻,本不給權赫開口說話的機會……
主要是現在的權赫看上去那麽虛弱,也沒力氣了,那還不趕趁著這個機會作威作福一
下啊?
結果因為這喂食的速度太快,權赫被嗆到了,“咳咳!”
寧心趕去給他盛湯,回頭卻看到他腹部的傷口有鮮浸出來,頓時慌了,“出了?
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
快別咳了!”
權赫看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問:咳嗽你也能忍得住?
!
寧心回過神來,急忙道歉,“我的鍋,我不該喂你吃那麽多的東西……快喝點湯順一順……”
看來真是做什麽事都急不得。
吃過飯又開始換紗布,寧心看到那目驚心的鮮,更覺抱歉了,“都是我不好……疼不疼?”
抬眸去看權赫的時候,眼底已經不自覺的潤了一大片。
權赫的傷口再度崩開,說不疼是假的,但此刻看著的心疼,心裏竟生出一溫暖。
相比之下,傷口的那點疼也就算不得什麽了……
“不疼。”
他沉聲回答。
“騙人!”
寧心看著他蒼白的,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我不該捉弄你的……”
看慣了他平日裏不可一世的樣子,突然看到這樣虛弱的任人欺負的樣子,就沒忍住。
早知道還是不要那麽做了,最後心疼的還不是?
權赫眸微,抬手替去了腮邊的淚水,嗓音低沉中帶著幾分沙啞,“別哭。”
看著哭,他的心,也會疼啊……
“那你忍著點。”
寧心替他換好紗布,也不皮了,乖乖的坐在他床邊,“你睡吧,我守著你。”
“上來。”
權赫拍了拍側的大床,示意躺過去。
寧心搖搖頭,“我不躺,等會兒弄到你的傷口了。”
“上來。”
權赫重複了一遍,又道,“我不你。”
寧心一下子紅了臉,也不知道說啥,隻好起上床。
的作很輕,生怕到他。
這傷口要是一直撕裂下去,什麽時候才能好啊?
第一次,兩人合躺在一起,相安無事。
到半夜的時候,權赫突然開始發燒。
寧心一邊給他量溫,一邊用打的巾給他降溫,也沒有傭人,凡事親力親為。
好在他吃了藥之後溫逐漸降了下去……
反而是寧心一的汗,又去了洗個澡。
出來的時候一權赫的額頭,總算是恢複正常了。
輕歎了一聲,寧心掀開被子重新躺在了他邊。
也不敢靠的太近,想著他的傷口還沒愈合。
大概也是因為傷口的原因才會發燒……
這人,又不去醫院,在家這麽扛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好。
寧心忽然想起來,薑明旭的爸爸好像就是醫生?
要不讓他幫忙看下?
可隨後一想,權赫這麽固執,肯定不想讓別人知道。
琢磨著,寧心無意識的抬眸看向躺在自己邊的男人,哼了哼,“你要是肯聽話去醫院,晚上也不至於發燒了,消炎還能好的快點……”
偏偏這麽固執,
一個人在家強撐著!
但很快寧心又想到他上背負了那麽多的東西,可能也有他的顧慮吧?
或許去了醫院,還會有更多的麻煩。
沒辦法,誰讓這是的男人呢?
也隻能通宵守著了……
真要是到了危急時刻,還是要去醫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