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
顧宴禮右手拿著菜刀,袖口挽起出好看的線條,作十分別扭地切著菜。
沈晚梨雙手抱,在一旁看戲的同時,還不忘嘲諷兩句:“顧大爺,不行就別上,小心切到自己的手了。”
男人最聽不得的,就是被人說自己不行。
顧宴禮聞言,加快了手里切菜的作。
但沈晚梨的,好像跟開過似的。顧宴禮突然劍眉蹙,“嘶”了一聲。
“哎呀!”王媽看見顧宴禮手指滲出的,頓時驚慌失措:“顧先生,您可千萬別了,我這就去拿藥箱!”
沈晚梨也嚇了一跳,上前去拉住顧宴禮的手腕:“都流了,別切了!”
男人卻異常固執,手里的作依舊沒停:“答應了要給你做菜吃的。”
“本來也沒指你真能給我炒倆菜。”
沈晚梨小心翼翼地接過顧宴禮手中的菜刀,放到一邊,又認真地用水替他沖洗手掌。
殷紅的鮮從細長的傷口滲出,沈晚梨趕吮住顧宴禮的手指,輕輕吸了一下。
顧宴禮驀地一,一種奇異的覺像是電流一般,傳遍了全。
此時此刻,驗被無限放大,人小巧的舌尖,一圈一圈地在傷口邊緣輕輕著。的呼吸噴灑在手掌上,熱辣辣的,又像是一片輕巧的羽,不斷撓著男人的掌心,讓他心難耐。
“疼嗎?”看著不斷滲出鮮的傷口,沈晚梨微微蹙眉,突然有些莫名地心疼。
“不疼。”顧宴禮下意識答道。
“不疼?”沈晚梨想了想,臉上的擔憂立馬然無存,“也對,你一個大男人,切到手而已,沒那麼氣,等會兒讓王媽幫你包扎一下,就好了。”
話音落下,王媽剛好拿著藥箱趕來跟前,沈晚梨給讓了位置。
顧宴禮正拉的手慢了半秒,卻被王媽剛好拽住:“顧先生,我來替你包扎!”
見沈晚梨毫不關心地走到一旁,找了張椅子坐下,顧宴禮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說不疼了。
王媽小心翼翼地用碘伏在傷口上打圈消毒,關切地問顧宴禮:“先生,這個力道還行嗎?要是疼的話,您就告訴我。先生?”
顧宴禮沒有聽見王媽說了什麼,一門心思全放在沈晚梨上。
看的坐姿換了又換,刷了抖音又刷微博,就是沒有多看自己一眼。
顧宴禮心中不免有些怒,明明是為了才嘗試第一次做菜的,眼睜睜看著他傷,竟然可以不管不顧?沈晚梨對他就這麼狠心?
突然,顧宴禮瞥見沈晚梨的手機屏幕,有一個來電顯示竄了出來,上面“顧時霆”三個字,讓人打眼。
“顧先生?這樣疼嗎?”王媽見顧宴禮還沒回應,又再次提高聲音問了一遍。
“疼!疼死了!”
顧宴禮突然像被鬼上了一樣,把手從王媽那兒了出來,嗓音異常拔高地大。
“你怎麼做事的?連包扎傷口都不會!給我換專業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