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吵鬧聲,沈晚梨按下了拒接鍵,把手機放到一邊,走過去詢問道:“怎麼了?”
王媽臉嚇得煞白,結結說道:“我……我給顧先生包扎傷口,好像是給他弄疼了……”
沈晚梨眉心微皺:“你還不如小姑娘呢,我七歲那年,護士給我我都沒嚷嚷。”
顧宴禮可能是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皺眉狡辯了一句:“你那是專業人士,作有手法的,不能相提并論。”
王媽言又止,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還是沈晚梨替王媽打抱不平:“王媽是有護士資格證和營養師資格證的,顧家開高薪招進家里來之前,王媽可是在正規醫院里上班的。”
顧宴禮微微一愣:“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沈晚梨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能不清楚嗎?顧宴禮經常出差的那些日子里,家里就一個王媽能陪聊聊閑天。
沈晚梨不僅知道王媽以前是做什麼的,就連王媽家里幾口人,祖上幾畝地,院里幾條狗,都得清清楚楚。
“王媽,你先回家吧,這里給我就好。”沈晚梨拍了拍王媽的肩膀,示意先離開。
王媽是個識相的,趕放下手里的東西,灰溜溜地快步離開,免得再多挨幾句罵。
其實傷口已經包扎得差不多了,沈晚梨正準備最后收個尾,卻聽見顧宴禮語帶嫌棄地說道:“包扎得好丑,不喜歡,拆了重新來。”
“就你事多。”沈晚梨故意了顧宴禮傷的那手指頭。
“嘶。”男人表微變,聲音一沉:“你把我弄疼了,覺傷口裂開了,你給我重新包扎。”
顧宴禮注意到,不遠的那部手機一直在震,來電顯示還是那個討嫌的男人。
好不容易把沈晚梨接回家來,他才不想自己的老婆,又被某個心懷不軌的男人出去。
他只能拿手上的傷口說事,企圖多留沈晚梨一會兒。
“真是麻煩死了。”沈晚梨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
上雖然十分不耐煩,但還是很誠實地照做。
一圈一圈地輕輕揭開紗布,當顧宴禮的傷口暴在空氣中的時候,沈晚梨一雙眼睛頓時瞪得賊大。
“好家伙,還包扎什麼?再晚點,你這傷口都快愈合了。”
顧宴禮:“……”
男人一把將沈晚梨摟在懷里,臉埋在的發中間,聲音悶悶地說道:“不要走。”
“走?走去哪兒?”沈晚梨一臉的莫名其妙,“我也沒說要走啊。”
“不管。”顧宴禮將人牢牢擁,“誰你,都不準出去。”
巧這時,門鈴響了。
沈晚梨想過去開門,顧宴禮卻下意識地拖著不許走。
“你要去哪兒?”男人突然像一只了驚嚇的小狗,“剛才不是還說,不走嗎?”
門鈴再次急切地響起,同時傳來了重重的敲門聲。
顧宴禮警覺地看向門外,審問懷里的人:“沈晚梨,又是哪個男人來找你了?還找到家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