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淺淺,自食惡果這四個字,九年義務教育沒教過你嗎?”
沈晚梨把紙巾塞到高淺淺的懷里。
“我不是來向你示好的,你對我來說,沒有任何需要我示好的價值。”
沈晚梨將話說得刻薄,反倒讓高淺淺心里的防備松懈了。
拆開紙巾,了頭上的鳥屎,問道:“那你來找我做什麼?該不會想說,是剛好路過吧?”
“剛才在總裁辦公室里,你說曾經幫過顧宴禮一個忙,是什麼?”
沈晚梨特地追出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
直覺告訴,很有可能跟自己當年被校園霸凌的事有關。
“你問這個做什麼?”高淺淺瞥了一眼,有些疑:“顧宴禮不是你老公嗎?你不去問他,跑來問我?”
沈晚梨微微挑眉:“既然你都猜到他是我老公了,居然還敢假冒顧太太。高淺淺,你不栽,誰栽?”
高淺淺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一瞬間的利熏心,是沒有辦法用常理來解釋的。雖然事后十分后悔,害怕被沈晚梨當場拆穿,但過了這麼久,沈晚梨卻還是一聲不吭,高淺淺便日復一日地著頭皮,把這個謊言繼續圓了下去。
“讓你當了這麼多天的顧太太,也該還我個人了吧?”沈晚梨繼續追問,“說吧,你跟顧宴禮之前是不是打過道?”
“是。”
“關于什麼?”
高淺淺壞心思又起,語氣戲謔道:“如果我說,顧宴禮讀書那會兒追過我,你信嗎?”
沈晚梨沒接話,遞了個無語的眼神過去。
高淺淺臉紅了幾分,訕訕道:“好吧,說出去狗都不信,顧宴禮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看上我。”
說著,垂下了頭,眸黯淡了幾分,半晌后才抬頭,問道:“在我回答你之前,我能先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為什麼你要瞞自己是顧太太的事,明明拆穿我輕而易舉,明明有了這個title,你可以在顧氏集團里橫行霸道。甚至,本就沒有必要出來上班。這樣的份,你為什麼還要藏著掖著,不讓人知道?”
說到這里,高淺淺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來,活得有些可笑。借了那麼多信用卡和網貸,買了不仿名牌打扮自己,就為了混進上流社會,讓別人以為自己份尊貴。
可到頭來,真正份尊貴的人,卻要刻意藏。
這個世界,是出了什麼bug嗎?
如果有錢人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想出來上班吃苦,那愿意以自己的人生換,好讓那些矯的有錢人知道,他們放下段出來驗的,本就不是真正的人間疾苦。
真正的痛苦,是無法離的。
“顧太太三個字,就是份了嗎?我有名有姓,我沈晚梨。”沈晚梨輕眼皮,“你出生沒有份證?既然有,那你也是個有份的人。是自己的名字說不出口嗎?為什麼非要附庸在別人上?”
高淺淺一時啞然,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出門在外,份都是自己給的。”沈晚梨眸子里閃著,“我想當的不是顧太太,是國第一服裝設計師。”